第7章 母親之過?
容溪微微一福身,淺笑柔和,「父親,今日是老祖母的壽宴,女兒心裡高興,就在宴席上多喝了幾杯梅子酒,有些不勝酒力,剛剛回院子里去小歇更衣了。」說著故意巡視一周,目光落在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煙桐身上,難掩驚訝道:「這是發生何事了?我的婢女這是?」
「大姐你還不知道吧,你的丫鬟可是好生厲害,與人偷奸都偷到祖母她老人家的好日子裡來了,真不知什麼教養!」一道尖刻刺耳的聲音傳來。
這話不留情面的露骨,就差直接說她院子里的人上樑不正下樑歪了。
容溪望向說話的人,一身粉紫綢裙,眼皮薄薄尖尖,下頜方寬,是個不太精緻的長相,這是府里的庶三小姐容青綿,二姨娘柳氏之女,此人是個滿肚子草包四肢發達的無腦憨貨,又慣會趨炎附勢,是大房夏錦母女的跟屁蟲,為了親近巴結她們,總是無時無刻的不替她們出尖冒頭。
當然,前世也沒少明裡暗裡找她的麻煩,現在想來,應該都是夏錦授意的。
而容青綿最終也沒得了什麼好結局,被夏錦送給了京城大商王富平當小妾,王富平是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又有些不為人知的閨闈癖好,容青綿很快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這就是自食惡果。
容溪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笑容,如高堂朱戶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片月光,她看向容青綿,「三妹這是指責母親的不是嗎?這裡不只有我的丫鬟煙桐,還有晚鶯,她可是母親院里的一等大丫鬟,再者說煙桐可是母親親自給我挑選的貼身丫鬟,母親疼愛我,將她訓導好了才送來,三妹的意思是說這些丫鬟沒有教養,還是母親沒有教養呢?」
她目光溫和,聲音婉轉,說出來的話卻好似帶著三千殺機,一字一個軟刀子!
夏錦兩眼幾欲噴火,狠狠瞪了容青綿一眼。
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容青綿心裡一緊,額頭滲出細汗,色厲內荏的喊:「你胡說什麼!我沒有這個意思!」
容溪若有所思的點頭,「沒有這個意思最好了,要不然母親向來的賢惠名聲就要被你給抹黑了,三妹以後定要謹言慎行,當心禍從口出呢,要是實在不懂為人知事這種道理的話,也是可以向大姐我請教請教的,畢竟我身為正兒八經的侯府嫡女,還是有義務要好好教養教養你這個妹妹的。」
容青綿:「......」
真恨不得撲上去把她的臉撕個稀巴爛!
而容纖月心裡嫉妒的發狂,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爛了,自從容溪一出現,就吸引去了場上的大多數目光,她盼了好幾個月才盼到這天,一大早又挑衣裳又挑首飾的,就等著大放異彩炫人眼球,沒想到自己倒成了個無人問津的透明人,更可氣的是這小賤種還口口聲聲侯府嫡女,這不就是當眾打她臉嗎!
想到她是由妾室一步步爬上位的,逢年過節還要裝模作樣的給死去的杜飛鸞上香祈福,夏錦又痛又恨又酸,像針扎車碾一樣,咬咬牙,面上還得維持著溫良和善的笑顏,「老爺,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是這兩個賤婢夥同雜役偷腥行奸,就派人把他們三人先拉下去,擇日趕出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