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屈辱
「吳總,我這趟過來是為了之前沒談成的合約。」
木棉想跟他說正事,吳總卻攬著木棉在酒席上坐下,一杯酒送到了木棉眼前,吳總笑眯眯道:「先別說那些掃興的,我就喜歡會喝酒的姑娘,來,喝,喝高興了,什麼都答應你。」
木棉往四周看去,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沒人幫她。
她咬了牙,接過吳總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
吳總叫了一聲好,又是一杯酒送了過來。
一杯接一杯,木棉的視野逐漸模糊。
可她還沒忘自己來這的目的,終於還是撥開吳總送過來的酒杯,口齒不清道:「吳總,合同的事……」
「呵呵。」吳總冷笑了一下,把自己受傷的手臂送到木棉面前:「木小姐忠貞烈節,不願意跟咱們這些人為伍,吳某也不為難木小姐,只是我這傷得有個說法,這樣吧,木小姐上台跳舞,我說一聲好,你就脫一件衣服,脫到我滿意,這合同我就簽了,怎麼樣?」
一瞬間,木棉血涼如冰。
吳總不懷好意的笑容,旁人譏諷的目光,和曾經諶瑾極盡憎惡的眼神。
都像是刀刺進她的心裡。
全世界都向她重重壓來,木棉抱緊了自己,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吳總卻板了臉,站起身來,直接抓著到了包廂的禮台旁,他把人往台上一推,目光逐漸冰冷:「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動手?」
旁邊站出來五六個穿黑衣的保鏢,將禮台團團圍住。
木棉猶如羊入虎口。
酒席旁,有人起鬨:「不就是脫一兩件衣裳嗎?木小姐難不成比那些一線大明星還金貴?」
污言穢語傳來,禮台上的木棉瑟縮著抱緊了自己。
她咬緊下唇,一動不動。
吳總卻不耐煩了,直接上前拉著她的外套,只聽「刺啦」一聲,裡面的無袖裙露了出來,明亮的燈光下,木棉的肩頭圓潤雪白。
包廂內起鬨聲頓起,一片嘈雜中,吳總的笑容更加肆意:「想好了沒?木小姐。」
在場這麼多人,居然沒一個人願意出聲幫木棉。
木棉站在禮台中央,孤立無援。
吳總笑容肆意:「放心吧,不會讓木小姐脫光的,咱們就是想看木小姐的誠意,不會為難木小姐的。」
他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木棉沒辦法,她只能咬牙,道:「我自己來。」
有人在包廂內放了一首音樂,隨著音符跳動,木棉僵硬地揮舞著自己的雙手,在禮台上跳起舞來。
吳總也不嫌棄,坐回酒席旁,眯著眼睛瞧著木棉。
跳到一半,吳總忽然拍了拍手,大聲說了一句「好」。
木棉的動作僵住,片刻后,她顫抖著雙唇脫下了自己的一隻鞋子。
鞋子也算是衣著的一種,瞧著她的動作,吳總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木棉從不知道一首歌居然會這麼長,隨著吳總一聲聲叫好,木棉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一件弔帶,和一件短裙。
不能再脫了。
再脫什麼都沒有了。
吳總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木小姐,怎麼不跳了?」
木棉咬牙,她看著人群,找準時機想要從禮台上逃跑,可剛衝下檯子,就被保鏢圍成人牆給擋了回來。
她重重摔在地上,痛得不能動彈。
吳總卻上了台,步步緊逼:「木小姐,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傻,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送上門來,還能全身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