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護衛坐在夫人身邊,有錯嗎?
玉暖暖穿來快一年了,由於之前假扮賢良淑德的居家好媳婦,所以她一直被困言府很少有機會出來玩樂。
這鳳凰縣最大的戲院,她今天還是第一次來。
藍染原打算將戲院包場,但玉暖暖拒絕了,她還特意挑了一樓顯眼的大廳位置,免得在包廂被人猜疑。
雖然出門不用向言母報備,可小寡婦與男人相約看戲這種事,在古代社會還是很容易讓人嚼舌根的。
玉暖暖作為現代人不太在意這一套,她覺得兩人清清白白不過是普通朋友,如果神神秘秘反倒更容易被人說三道四。
更何況,她答應藍染看戲的主要目的,還是拉攏此人為已所用。就算被人說成渣女養備胎,她也不在乎。
戲院內幾乎滿座,兩人所在位置正對戲台,藍染倒是甚有風度地為玉暖暖拉開了座位。
玉暖暖也不客氣,她大赤赤的坐下來,藍染自然而然拉開旁邊的椅子準備入席。
哪知一道白影快其一步,言斐臉不紅氣不喘,彷彿藍染就是給他拉椅子擦桌子的小廝,他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藍染瞬間呆住,就算是這個成日混社會的痞子,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玉暖暖笑得前仰後合,都喘得說不出話,她為了表示內心情緒,伸手重重拍了幾下言斐肩膀。
言斐傲嬌地小眼神從下向上一挑,臉色嫌棄地用手指捅開玉暖暖手掌,隨即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我是夫人的護衛,坐在夫人身邊保護,有錯嗎?」
藍染眼中瀰漫起一片陰霾:「主僕終有別,你『現在』不過是個家僕身份,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同坐一桌?」
說完,藍染目光向四周挑了挑,那眼神明顯在暗示其他客人帶來的家僕都是站在身後隨侍的。
言斐冷峻勾唇,他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精緻的眉目染上一分嘲諷:「那是別人家的家僕,不代表是我們家的家僕。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坐在這兒,不是你藍公子說得算吧?」
玉暖暖此時笑得夠了,她見兩人因為座位即將掐架,急忙道:「坐一起有什麼關係嗎?寒冰弦本是夫君的朋友,不算外人。」
玉暖暖之意,指的是言斐與寒冰弦的情侶關係,但聽在藍染耳中,卻變成另外一番意思。
難道暖暖已經得知寒冰弦就是言斐?
所以言斐才敢有恃無恐這麼說?
畢竟人家是夫妻,藍染不了解詳情,便怏怏地坐到了另外的椅子上。
搶座位輸了,這反倒更加激起藍染的鬥志。
「暖暖啊,據說過幾日言老夫人就要給你和言公子舉辦拜堂儀式了。哎,好好的大活人要下嫁死人,可憐、可悲、可嘆!」
言斐聽到藍染帶刺的話語,手中茶杯微微一頓。
玉暖暖沒注意到言斐的表情,倒是很贊同的點頭:「是啊,思想太封建了。」
藍染心中一樂,嘴上繼續挑撥:「其實言斐有什麼好?性格彆扭脾氣臭,不過是有錢罷了。可銀子這玩意兒,我也有啊!要不你嫁給我得了?」
「咔嚓」一聲響,言斐手中杯子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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