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到底，綺寒還是把新娘接走了，任憑知瑤大喊大叫，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把艾染抱走了，然後，前腳還在那裡叫囂著絕對不會讓綺寒輕易把新娘子接走的知瑤，後腳就坐在了酒席上開始惦記著今天的好酒好菜。

那邊依舊熱鬧，棠笙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有些犯困的知瑤，輕輕的拍了拍知瑤的肩膀：「昨夜沒休息好？」

知瑤回頭看了一眼棠笙，笑了笑：「是今天起得太早了！」

棠笙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給知瑤倒了些酒水：「都是果酒，你少喝一些！」

知瑤笑著應下。

這一日，所有人都很開心，綺寒和艾染多年的情誼，最後還是修成了正果，雖然堅辛，但到底結局還是好的。

知瑤吃酒吃的醉醺醺的，回去的時候，還是棠笙抱著回去，好在山上的弟子對他們如此這番早已經見怪不怪，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九源丈人很是感慨，牽著小板藍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嘴裡還碎碎念念的說道：「自己養的豬啃了自己種的白菜，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你可得記住了，你可得做一個乖乖巧巧的好白菜！」

棠笙抱著知瑤回到懲戒堂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竹林里的羨予，棠笙腳下的步伐停頓了一下，隨後徑直向前走。

羨予自然也是看到了知瑤，他向前走了一步，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看著棠笙抱著知瑤進了屋子，沉默許久，然後靠在角落裡沒說話。

許久以後，棠笙推開懲戒堂的門，他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羨予，棠笙背著手，一如當年第一次見到羨予時樣子。

羨予緩緩走到棠笙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棠笙上神！」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早一些來？」棠笙看著羨予，輕聲問道，目光平淡，好似沒有半點介懷。

「我想，諸位上神並不願意見我！」羨予苦笑一聲，「聽人來報，思雅在此處惹了禍事，我來接思雅回去！」

棠笙看著面前的羨予許久：「你明知她是禍患，為什麼還留著她，留著她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出來走動？」

「當初，師傅……知瑤仙尊與你不也都知道，我是個禍患嗎？那又為什麼還要留著我？」羨予抬頭看向棠笙。

棠笙頓了頓，隨後笑道：「大約是你聽話吧！」

「那如今，仙族多番求援，方丈山又為何屢次拒絕？」羨予又問道。

「這都是天命，方丈洲早在遠古就脫離六界自成一脈，你們打仗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棠笙看著月光，緩緩踱步，「天道輪迴，自有他的命數！天族猖狂，失了人心，自然也要受他的懲罰，萬事都有因果！」

「那棠笙上神舍了佛心，是因還是果？」羨予看著棠笙在自己腳邊的影子，輕聲問道。

「即是因，也是果！」棠笙低頭，輕笑一聲，「悅兮，你該走了！」

羨予頓了一下，低垂著眼，對著棠笙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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