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終章篇3
姜靜晗水潤的眼睛淚光瑩瑩,惹人憐惜:「靈根本來就是姐姐的,還她是理所應當,昊哥哥,請不要阻止我。」
嘴巴說的好聽,眼淚卻流的更凶了。
奚昊心痛極了,沖秦衍低吼:「晗晗已經補償你夠多,木已成舟的事,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瞧瞧,說的是人話嗎,趕情挖不是你丫的靈根,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得輕巧:「你現場挖一個給我看看,未經他人苦,有什麼立場勸人大度,你簡直又蠢又壞。」
姜靜晗眉宇間一片憂愁,猶如通透晶瑩的水晶,從內到外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昊哥哥,你們不要吵架,都是我的錯,靈根是姐姐的,你原本定親的人也是姐姐,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壞啊。」
奚家與姜瑜的生母淵源頗深,娘肚子里就和奚家訂下娃娃親。
奚昊長的人模狗樣,資質出彩,這樣一個人中龍鳳,自然輪不到失去依仗的姜瑜。
背後無人,孤軍奮戰,哪裡是施曼母子的對手。
秦衍悠悠道:「不用覺得,你本來就壞。」
姜靜晗噎了噎,美麗的臉龐露出四分憂傷,三分痛心,二分不舍,一分堅定:「昊哥哥,我仔細思量過,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傷了姐姐的心。」
奚昊心痛如絞,連呼吸都在痛:「我愛的人是你,一輩子認定了你,我不准你推開我。」
「此生無緣,你和姐姐一定要幸福,唯祈願我們下輩子能早一點相遇。」姜靜晗淚眼朦朧說著拒絕的話,柔軟的身體卻像一條水蛇在奚懷裡蹭啊扭啊。
蹭的奚又傷心又心猿意馬,冰火兩重天。
秦衍抖抖一身雞皮疙瘩。
好虐啊,虐的好別緻哦,看的人深度致郁。
決定離深井冰男女主遠一點,好怕傳染。
趁兩人膩膩歪歪秦衍趕緊撤,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貓在草叢裡,清點家當,制定計劃。
把撿到的行李一一翻個遍,秦衍表示很失望,東洲大陸靈氣貧瘠,修鍊資源匱乏,即便是大家族,其實也沒有多少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尋常的黃白之物,綾羅綢緞在高等修真世界根本派不上用場。
太窮了!
白忙活一場。
看來得暫時跟隨這群人集體行動,人多可以當成規避風險的擋箭牌,最重要的是靈根還長在別人身上呢,在靈根沒物歸原主之前必須跟緊這群所謂的親人。
之前靈根還在的時候沒人教姜瑜入門修鍊,也沒有渠道獲得功法,所以一直是荒廢的,後來靈根被挖走,練什麼功法都白搭。
自己現在就是這群人當中最弱的一個,功法秦衍有的是,問題是沒靈根練了也是白練,只能另闢蹊徑。
此行名額有限,各個家族挑的都是資質最優,與家族比較親近的人入名單,姜老祖執意要帶上姜瑜,明晃晃是沖著姜瑜的特殊體質去的。
倘若不儘快擁有自保之力,恐怕靈根尚未要回來,就會被姜乾他們明碼標價賣了。
思來想去,最快的法子,修鍊鍛體術,把體魄夯紮實一點,直至淬鍊到可以承受住輸出精神體中的能量。
碾壓渣渣們。
敲定主意,意識進入精神體,在技能樹上挑挑揀揀,取下一個光點,拍入姜瑜腦門,快速瀏覽,立馬開練。
鍛體術通常分為兩種,一種修鍊鍛體功法錘鍊體質,一種是以藥物浸體淬鍊身體,當然如果有條件兩者結合,成效最快。
目前沒有那個條件結合兩者,先修鍊為主,等有合適的機會再用藥物和針灸加以輔助,洗骨伐毛。
潛心修鍊三小時后,天已黑盡,秦衍悄悄咪咪回到隊伍中時,各家已經處理好族人的身後事,奚昊將人收攏到一起,商量下一步怎麼走。
男主嘛,歸攏人心小事一樁,以後他還會一路開掛。
秦衍沒有存在感的貓在篝火外圍邊角聽他們商談。
此處是東洲大陸與瀛洲大陸接壤的邊緣地帶,靈氣寥寥,天機淺浮,人跡罕至,留給他們的路並不多。
舉數十家之力,才千辛萬苦來到瀛洲,死傷一半損失慘重,肯定要往內陸走,內陸靈氣豐沛,資源富庶,大宗門林立。
途中還避著點仙門中人,想辦法打造合法的身份,搞個本地戶籍,不然讓人察覺他們不是本地土著,定然要受到驅趕。
東洲大陸的大家族到了瀛洲大陸屁都不是。
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偷渡客,甭管多麼高等的世界,一樣逃不脫世界能量守恆的定律,多一個人就多稀釋一份能量,百來號人不明顯,但如果不加以管束,世界一角破開一個口子,未來東洲大陸的人一窩蜂的偷渡過來,大肆瓜分他們資源,稀釋世界的能量,那怎麼行。
有人開口問:「奚公子,你計劃怎麼帶我們去內陸啊?」
奚昊眉眼低壓,思忖道:「先尋個小城鎮落腳修整,再想法子購入馬車,但我不清楚附近的城池距離這裡有多遠,只能摸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路上免不了要吃苦。」
瀛洲地大物博,從荒野到內陸,有上萬里之遙,不依賴出行車具,靠兩條腿,何年何月才能走到內陸。
他們絕大部分是連築基都遙遙無望的菜鳥,可沒有縮地成寸,騰雲駕霧御劍飛行的本領。
從他們招攬奇能異士,集百家之長,傾盡心血耗費幾年時間,打造出這麼一個劣質傳送陣,就能看的出來他們有多菜。
七嘴八舌商量一陣,抱著對前路的茫然鬱郁散去,早點睡養精蓄銳,明天好趕路。
一場事故,幾乎家家都有傷亡,搞的本來該歡欣鼓舞的事,蒙上了一層悲慟的色彩。
待人散開,秦衍在還未燃盡的火堆上架鍋倒水,把剛才在野地里逮到的蛇剝皮剪成段扔進鍋里燉。
姜乾走過來指著一個土包說:「你又跑去哪裡野了,老祖下葬你也不出現,快過去磕頭祭拜。」
終於不吼了,興許是吼不動了吧,他神色哀痛,眼底充斥著對未來不確定的迷茫。
主心骨逝世,失去最大倚仗,還陷入了身無一物的窘境,姜乾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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