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一時空
「你說什麼啊?」她開口問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呢喃著什麼。
「呃,我聽姝都裡面的人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不能睡在一起。」他緩慢的側過了身來,低著頭向著她解釋了起來。
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然後噗嗤一聲的就笑了一下。
他見她笑了起來,臉皮就更薄了。
「可這裡只有一張床,你確定你不睡啊?」她打趣著他,覺得他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
「不睡。」他認真的回答著她。
「睡吧睡吧,我又不對你做什麼,看你的樣子蠻可憐的,你在我的眼裡就是個弟弟,知道么?」她向著他笑了起來,想要讓他放心,便又開口:「你要是不睡,我們萬一又遇到危險了可怎麼辦啊?」。
「那倒是啊。」他這才開口,想起了她上一句話,便又開始糾正了起來:「我不是你弟弟,我們看起來是一樣的」。
「哦,那就算是一樣的,不過,你還是睡吧,只是睡覺而已。」她向著他開口,見他還在扭扭捏捏的,便伸出了手,將他拉到了床邊。
「那,那好吧。」他還是沒有敢看著她,便緩慢的脫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的內側,依然有些忐忑的躺了下去。
她只是覺得好笑,無奈的搖了一下頭,便也躺了下去,背對著他。
「真的只是睡覺罷了,你這個小傢伙,腦袋裡還想得蠻多的。」她暗自在心底喃喃道,便閉上了眼睛又開始睡了起來。
他的眼睛依舊是睜開著的,沒有敢動一下,瞧見著身旁的人也沒有動彈,便小聲的開口:「你,你睡著了啊?」。
他見她沒有回答,便突然小聲的嘀咕了起來:「怎麼睡得這麼快?」。
他這才稍微的放鬆了下來,發現自己越來越困,很快的便就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她又在那熟悉的拐角處醒了過來,站起來的時候,她疑惑了,目光盯向了空無一人的四處。
「我究竟是在哪裡?」她側過了臉去,突然向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開口。
憑著多年的經驗,她已經察覺出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
她緩慢的向前走著,目光凜利的注意著四周,發現沒有走幾步,眼前的景象又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家裡。
就是在這個客廳,她與獨一大戰的時候,一不小心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目光一亮,瞬間暗自在心底脫口:「難道獨一一直都在我家?」。
瞬間想罷,她的右手突然向後砍去,只是在一瞬間,身後的黑霧被砍著了兩半。
「我果然猜的沒錯!」她瞬間後退了兩步,向著那逐漸癒合的黑霧凜利的開口。
「哈哈哈·····莫家的傳人,你受傷了。」那團黑霧發出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便又開始嘲笑了起來:「來啊,來殺我啊,你們家世世代代都沒有殺得了我,來找我報仇啊,哈哈哈······」。
「萬年之前,你和我的祖先是生死之交,後來,你毀他血肉,奪取他身上所有的力量,可你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力量與你的不和,所以,你的肉身被毀,這數千年以來,你侵佔無數人的軀體,殺我莫家一族,這個仇,你一定不會躲過去的,永遠不會!」她瞪著他,惡狠狠的開口。
「你還不是一樣佔了人家的身體,都一樣,沒有差別。」那團霧氣瞬間衝過了她的身體,只是突然留下了一句:「不過,莫天尋,你等著吧,我也會殺了你的」。
睡夢當中的莫天尋瞬間吐了一口鮮血在地面上,醒過來的她,瞬間抬起頭來,發現頭頂上的一股子黑霧匆匆跑向了洞外。
「想跑!」她瞬間喃喃了起來,立即起身,跑了出去,一側的男子瞬間就被驚醒,瞧見著莫天尋跑向了洞外,便瞬間起身,發現了地面上的一灘血跡,立即就跟著跑了出去。
她停在了洞外處,發現那團黑氣已經變成了一團紅色,瞬間就飛向了遠處。
「糟了,他利用我,跟我到了同樣的地方!」她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天天尋,你怎麼了?」身後緊跟著的莫天御匆匆的開到了她的身側,關心了起來,見她嘴角上有血跡,便瞬間想起了方才地面上的血,然後立即緊張了起來:「你吐了血了,快,快進去休息休息」。
她快速擦了一下自己嘴角上的血,然後隨意的向著他開口:「沒事,只是小傷,不是什麼大事。」,她只是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的在心底喃喃了起來:「只怕是這個地方不會安寧了」。
「你都冒汗了,怎麼會沒事呢?」他立即就緊張了起來,拉起了他的衣袖。
「啊,冒汗了?」她沒有注意到,便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現還真是在冒著冷汗,瞬間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天尋,天尋······」他著急的喊著,想著去叫人的,卻發現這裡是荒山野嶺,哪裡來的什麼人啊,只好瞬間就抱起了她,將她擱置到了木床上。
他見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見她的懷裡好像露出了斯帕,便瞬間拿出了那條幹凈雪白的斯帕,擦著她的額頭,一邊擦著一邊匆匆的喊著她的名字:「天尋,天尋······」。
她沒有什麼回應,只是迷迷糊糊的。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你別走,別走······」她突然喃喃了起來,然後瞬間抓著他的手腕,他一不注意,便瞬間趴在了他的身上,臉對著她的臉,貼得很近,很近。
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只是咽了一下口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走,別走······」她又迷迷糊糊的喃喃了起來。
「我沒有,沒有走。」他以為她是不讓自己走,便看著她的眼睛,回答了她,然後又向著面前的人開口:「你,你沒事吧?」。
他的臉很紅很紅,心也撲通撲通的繼續跳著,目光轉移到了她的鼻樑之下,然後嘴唇漸漸靠了下去······
天亮了起來,他替她穿好了衣物,然後坐到她的身側,面帶微笑,目光轉向了手裡帶著血的斯帕,嘴角又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他緩慢的站了起來,漸漸的走出了山洞。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睜開了眼睛,然後立刻起身,發現身側的人不見了,便突然喃喃了起來:「這一大早的,人怎麼不見了?」。
她緩慢的走下了床,穿好了鞋子,想起了昨天敵獨一利用自己逃走的事情,一想到這裡,就氣不打一處來,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都怪我受傷了,不過,我看他也沒有好到那裡去,想來,之前作戰的時候,他也受了傷,要不然,昨天就該把我給殺了」。
「睡了一覺,怎麼渾身不舒服?」她疑惑了起來,瞬間脫口,剛好向前走了幾步的時候,去卻發現那莫天御跑了進來,便順口問道:「你這麼早,去哪兒了啊?」。
「我,我去洗東西去了,現在已經幹了。」他微微低下了頭去,嘴角露出了笑容來,把手裡已經洗乾淨了斯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一條斯帕有什麼好洗的?」她暗自喃喃了起來,覺得他好像有哪裡不對經,但是說不上來,便瞬間向著他開口:「好吧,好吧,我收好了,你放心了啊」。
她收回到了懷裡,然後看著他。
「你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只不過,我什麼都沒有。」他立即向著她承諾了起來。
「好好的,對我好乾什麼,難不成是我昨天吐血把他給嚇到了?」她暗自在心底疑惑了起來,看著他,又暗自在心底喃喃道:「也難怪,小小年紀,肯定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難怪會別嚇到,還是安慰安慰他一下吧」。
「你介意么?」他向著她開口,在意著她的想法。
「不介意,不介意。」她瞬間就回答了他,然後繼續開口:「我也什麼沒有,我理解,放心吧,再說了,你對我還不錯」。
「真的?」他瞬間就欣喜了起來,以為她接受了自己。
「這麼興奮幹什麼?」她暗自在心底疑惑了起來,便瞬間向著他開口:「真的,真的,我又不會說謊話,是真的」。
「那,那太好了。」他瞬間高興地合不攏嘴。
「看來你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這麼多年,沒人說話吧,還真是挺孤獨的,稍微對你說點好話,你就這麼高興,那要是對你好的話,那還得了啊。」她又暗自喃喃了起來,有些同情他起來,目光便轉向了天空,看著緩慢升起的太陽之後,便張開了雙手,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
「哼,獨一,我就不相信了,我找不到你!」她看著天邊,暗自發狠的在心底喃喃了起來。
「誒,天御啊,那邊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姝都啊?」她用手指了一下遠處,開口問起了身旁的人。
「是啊。」他坦白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她向著他笑了起來,然後瞬間向著他開口。
「可你昨天還吐血了,你還是再休息一下吧,萬一又突然複發怎麼辦?」他擔心了起來,便匆匆開口:「不行,我覺得你還不能走」。
「你這裡又沒有大夫對吧,萬一我死了,也沒人救我。」她懶得跟他爭辯了,隨便給他找了一個理由,企圖說服他。
再在這裡住下去,渾身都發臭了!
「也對哦。」他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走吧,傻子。」她微笑的向著他開口,然後拉起了他的手,向前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