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爸爸,爸爸我一定好好學習
爸爸!
聽著時悅那委屈又滿是依賴的聲音,是孩子見到爹的調調沒錯。
桑言垂眸,神色波瀾不起的將懷裡的人兒拉出來,當看到時悅那張小臉時,眉頭輕挑了下……
微微紅腫的臉頰,帶傷的嘴角,還有噙著淚濕漉漉的眼睛。那小模樣,妥妥一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
看起來確實是可憐極了,也確實是把他當爹了。可惜,桑言心裡還是生不出一點父愛!
瞅了她一眼,既移開視線看向旁邊的趙深,「說吧!」
已提前來這裡了解過情況的趙深,如實敘述道,「時小姐去找丁嵐和葛靜母女要賬,討債的過程中起了衝突,三人發生了口角並動了手。」
時悅:「沒錯,她們動手打了我,還罵我,罵我是狐狸精。」聲音義憤填膺,小臉余怒未消。
狐狸精嗎?桑言無聲打量她一下,他倒是沒發現她有這方面的天賦。不過,是個纏人精倒是真的。
趙深:「葛靜和丁嵐確實有動手。不過……」微頓了下,看時悅一眼,眼神複雜,「時小姐也不止是挨打,也動手了。」
「沒錯,我也動手了!爸爸不是經常教導我要懂得禮尚往來嗎?她們動手了,我如果不還過去,豈不是太失禮了。」時悅理直氣壯說道。
趙深聽了,無聲瞅了瞅時悅。原來互毆,還能說成是禮尚往來,漲知識了。
不過,時悅的禮還的可是有點重。
看趙深欲言又止的樣子,桑言既知還有內情,對著時悅道,「老實在這裡待著。」說完,大步朝著辦公室走去。
趙深疾步跟上,對著桑言又說了幾句。
趙深說什麼時悅聽不到,而她也不想探究,打了一架她也累了,也很願意老實待著。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控告時悅,我要找律師,律師!」
「時博呢?你們給他打電話了嗎?讓他馬上來這裡見我。」
「靜靜,你放心,這件事媽媽一定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隔著玻璃,看著詢問室內的兩人,桑言沉默。進來之前趙深雖已說過葛靜和丁嵐也傷的不輕,可桑言以為就憑時悅那小身板,也不會有多大的攻擊力和殺傷力。可現在,如實看到葛靜和丁嵐的情況,桑言覺得他太小看時悅了。
能把丁嵐打的鼻青臉腫,能把葛靜鼻子假體打歪,她這殺傷力不容小覷呀!
沒想到那丫頭飯量不大,力氣可是不小。她之前傷到了頭,失憶了,但任通二脈卻打開了嗎?
「禮尚往來,她這禮還的倒是一點不客氣。」
趙深暗暗點頭,且還的還是重禮。
「也許該讓她在這裡待幾日。」桑言意味深長道。
剛當爹沒幾天,熊孩子就因打架鬥毆把自己弄到警局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能耐。為防止熊孩子日後太熊,當爹的也跟著不安生,就該讓她也長點教訓,吃點苦頭,這樣以後她才不敢太鬧騰,讓他太煩心。
明白桑言話中意,趙深知他心思,輕聲道,「先生,關於這點我也已經打聽過了。」
「如何?」
只要警方同意把人收押,他一定全力配合。
趙深:「時小姐現在是病人。所以,最多也是批評教育,到不了拘留的程度。」
「是嗎?」
顯而易見的失望,趙深清楚聽得到。
當爹的都準備好大義滅親了,奈何時悅罪行不夠。
閨女壞的不夠徹底,也是挺遺憾的。
「時悅的監護人呢?來了嗎?我要見到他,不然我今天就在這裡不走了。」
丁嵐對著眼前的警員不依不饒,大呼小叫。
顯然,跟時悅互毆,且還沒打贏這件事,對丁嵐的刺激很大。
葛靜沒說話,只是臉色難看的厲害。鼻子假體被時悅打歪,又被她給強硬按回去的事兒,對葛靜來說也是相當大的刺激。
「我可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包庇時家人的話,就別怪我連你們也一起告……」
在丁嵐大嚷大叫中,門被推開,一警員走進來,對著丁嵐和葛靜,神色涼涼淡淡道,「時悅的監護人來了,你們有什麼不滿可以跟他聊。」
「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時博這次準備怎麼了結這事兒。」丁嵐說著摩拳擦掌,下意識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丁嵐說完,擼起了袖子。然後,看到桑言走了進來!
丁嵐一愣,桑言他怎麼會來這裡?難道……
是聽說了時悅和她們打架的事兒,特意來這裡跟她們合夥收拾時悅的?
也不怪丁嵐這麼猜疑。作為被時悅送了綠帽子的男人,他想收拾時悅是理所當然的,也是正常男人該有的行徑。
如果真是這樣。那……丁嵐已經想到時家被桑言收拾的傾家蕩產,時悅流落街頭的畫面。那畫面,極度舒適,極度舒心。
在丁嵐望著桑言心情大好,滿是期待。而一旁的葛靜也已背過身,捂著自己鼻子,因為見到桑言而心跳不穩時,桑言開口了,對著趙森道,「把東西給她們吧。」
「是。」
東西給她們?什麼東西?
看著趙深遞來的檔案袋,趙深心裡暗腹:難道是怎麼收拾時悅的罪證,還有怎麼滅了時家的策略計劃書嗎?
丁嵐心裡腹誹間,接過檔案袋迫不及待的打開,快速瀏覽,當看到裡面內容,臉色瞬時就變了,抬頭直直看著桑言,「桑先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丁嵐神色不對,葛靜心下不解,眉頭皺了皺,看桑言一眼,捂著鼻子拿過手裡的文件,當看到上面內容,臉色也當即就變了……
裡面的內容跟她們所想的完全不同,這文件記錄的不是時悅的罪行,而是葛靜的!
滿滿一張紙寫滿了葛靜私下教唆時悅逃婚,然後又暗中找上趙肖強了時悅再綁架她等等腌臢事兒。
看到這些,葛靜臉都白了!
她沒想到桑言竟然什麼都知道?!這太可怕了!不過……
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做,只是默然的看著,看著時悅做那些蠢事兒,也無所謂自己被戴上綠帽子!所以,這說明什麼?
說明桑言完全不在乎時悅,所以任由她折騰,由著她作。
想到這一點,葛靜在內心不安的同時,也抑制不住的歡喜。清楚桑言厭惡時悅,她就是高興!
如時悅那種蠢人,如果還能得桑言喜歡,老天豈不會太不開眼了。
「桑先生,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葛靜手裡攥著她自個的罪證,看著桑言,輕聲細語,裝傻。
趙深聽了,看葛靜一眼,這也是個沒腦子的,鼻子都歪了還想著耍媚,有點辣眼。
桑言神色淡淡,「沒什麼誤會,你做了什麼我很清楚。如果不想自己有麻煩,就安靜點。時悅我帶走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桑言離開的背影,丁嵐神色不定,「他,他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是,是威脅我們?護著時悅嗎?」
無論怎麼想都是那個意思。
葛靜沒說話,只是快步走了出去,去追桑言,她不信桑言會護著時悅,一定是她們理解錯了。
跑出去就看到時悅扯著桑言的袖子,一臉愛嬌的跟在他身邊說著……
「爸爸,我打架的時候腳崴了,你背我好不好?」
「爸爸,你怎麼不理我呀?你生氣了嗎?是因為我打架打的太差嗎?」
「爸爸,我一定好好學習,保證下次比這次打的好!」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