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要被送去西天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時悅悠悠恢復意識,冷意和痛意一併襲來。那滋味兒,時悅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呲牙。
忍著不適,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破,爛,臟,四面透風,這裡是一處爛尾樓,而她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水泥柱上。
認識到自己處境,看看眼前的環境,時悅沉默,回憶,整理。
能感覺到了冷和痛,她現在已經不是鬼,而是時悅,是個人了。
只是再次成人,也許用不了多久,又要變成鬼了。
再次成鬼也挺好,她可以重新遇一個新的宿主,現在這個宿主太麻煩。
【再次成鬼,你就徹底灰飛煙滅了,不要再想著重生了。】
聽到那冰冷的機械聲,時悅嘴巴抿了抿。
這逼逼叨叨在她耳邊絮叨的,不是個人,它自稱是監視她的系統,任務是督促她完成任務,還有就是防止她作弊的。聽那語氣,它覺得自個很牛。
但時悅不屑一顧,什麼系統,不過一牢頭,說不定還是禿頭,三隻眼的那種。
【不要在心裡嘀咕我,我都聽得到。現在,你應該還記得重生的條件是什麼吧!】
聽狗逼系統提到這個,時悅又心塞了。
重生了就能安穩的活著嗎?不,想要活著還要靠她自己努力。而努力的方式就是……
虐渣續命,舔狗發財!
時悅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惡事,所以這輩子才招來了懲罰,且懲罰的方式還相當的詭異,相當的高逼格。
【當下,你的壽命餘額是一個月。若不想死,就要懲惡揚善,簡單的說就是虐渣。】
【虐渣續命,根據對方罪行,你獲得的壽命不等,或長或短。】
【最後能活多久,端看你自己的本事能耐。】
所以,當下想活下來,就要虐渣行善才行。
【還有花銷錢財這方面,你只能從BOSS那裡獲取,只要你夠諂媚,夠能耐,能巴上,吃香喝辣買包包都不是問題。】
把舔狗說的跟中舉一樣,他這樣真是像極了老鴇。不過……
時悅低頭朝著自己胸口望了望,「嗯,資本還是挺雄厚的。不過,如果可以,你能不能給我弄的洶湧澎湃一些?」
【你以為我是木瓜嗎?】
「你怎麼能跟木瓜比呢?木瓜至少還能吃,你可是什麼都不能。」
【少廢話!】系統呲一句,隨著步入正題,【現在,你卡里餘額還有五塊錢,一會兒你可以先去喝碗胡辣湯填填肚子。】
還有五塊,並不是身無分文,也許她應該感到欣慰,開心的轉圈圈。
「如果我完成不了任務,還作弊呢?」
時悅問完這話,感覺似聽到那狗牢頭嗤笑了她一聲,隨著不屑道,【完成不了任務,你就是死。作弊的話,會減壽!你現在就剩一個月的壽命,你想怎麼作弊,可以試試看。】
【另外,你的錢財只能從BOSS那裡獲取,如果你敢從別人那裡拿錢,你的壽命馬上就會減少。】
【所以,你是要死,還是確定要死,自己思量。】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說的BOSS,是哪個?」時悅問,心裡希望她的金主善良多斤,樂善好施,對她毫不吝嗇。
在時悅滿懷期望間,系統:【金主不是別人,正是你剛綠了的老公桑言。】
時悅:……
時悅:……
我送你一頂綠帽,你送我千萬家財,可能嗎?做夢!
桑言現在不扒她的皮就不錯了,怎麼還可能給她錢!連紙錢可能都不會給她。
想想自己前景,時悅:「你讓我直接灰飛煙滅吧!這樣我不用想著怎麼虐渣續命,也不用想著怎麼舔狗發財吃香喝辣了,我死了得了。」
【這可由不得你。】
時悅聽了,剛要反駁,忽而聽腳步聲傳來。第一反應,當即閉上眼睛,耷拉下腦袋,繼續裝死。
「桑少,如果不想時悅死,就趕緊拿五千萬過來。不然……哼!我就把她扒光了丟到大街上。到時候,看你桑氏掌權人的面子還要不要?」
時悅低頭裝死,聽著男人的話,顯而易見,這是綁架她來勒索桑言,要謀財了。
只是,不知道桑大佬是什麼反應?是告訴綁匪直接撕票?還是,做做樣子,然後等著去大街上收她的裸體?
「桑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趕緊把錢送來。不然……」
「不然如何?」
低沉渾厚的聲音乍起,時悅聽到,心裡一個激靈。這聲音是……?
「桑言!」
綁匪乍然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不遠處的桑言,也是一驚,臉色遂變,「桑言,你,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在這裡?這不是屁話嗎?自然是因為他這姦夫,還有她這『淫婦』在。就是不知道他是選擇讓他們生不如死,還是直接去死?
嗚嗚嗚嗚……
重生難道就是為了再去死嗎?
時悅心裡自怨自艾了一下,聽桑言不咸不淡道,「來給你送錢。」
真的?
綁匪滿是懷疑,桑氏掌權人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不是!
但凡帝都的人都知道,桑言心思深沉的很,人也陰狠的很。雖然表面看起來溫潤儒雅,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其實,是個狠人!
綁匪盯著桑言手裡的箱子,綳著道,「你,你把箱子丟過來。」
桑言點頭,利索的將箱子丟到了他跟前。
看桑言這麼乾脆,綁匪皺眉,雖然心裡覺得有問題,但還是忍不住的打開箱子想看看裡面的錢。
然,就在他低頭打開箱子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
砰,那是槍的聲音!
時悅聽到心裡一顫,隨著尖叫聲響起。
「啊……」
這叫聲,聽著都覺得疼。
時悅綳著神經,眼睛悄悄眯起一條縫,偷偷看去。只見到那綁匪兩隻手抱著腿,倒在地上,疼的呲牙,打轉。
時悅看到腿上那抹猩紅,咽口水。看來,桑言不止是帶了錢,還帶了槍。
「桑言,你竟敢陰我,你不得好死!」
這話,別人聽了或許會惱。可桑言,全無感覺。從小到大,咒他死的多了去了,早已不新鮮。
時悅眯著眼睛,看桑言不緊不慢的越過那綁匪。然後朝著她走來。
看此,時悅迅速閉上眼睛,心卻止不住的狂跳。
他是來給她鬆綁的,來給她鬆綁的!
心裡禱告著,念叨著。隨著,清楚感覺到一把槍抵在了她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