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香味
第20章奇怪的香味
兩夫妻哪裡肯如她願?
這可是救命之恩,若非葉捕快當時堅決將他們帶走,今日只怕那具屍體,就得換成他夫人了。
這等大恩,他們豈能不謝,不然他倆還有良心嗎?
小兩口謝的太熱情,葉舒從來不求回寸反,此舉無疑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正煩惱接下如何是好,她一暼眼,看到一旁悠閑喝茶的葉思思。
然後……
葉舒快速跑到葉思思面前,做出一副認真且誠懇的樣子,當著葉思思的面,將葉思思賣了。
「你們不必謝我,這些都是思思想到的,是她提醒,我這才想起來,所以你們要謝就謝她吧。」
葉舒說完就溜,等葉思思反應過來時,葉舒已經跑出前院,根本叫不回來了。
葉思思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這可真不是親姐!
在心裡埋汰了葉舒幾句,葉思思認命地開始招呼小兩口坐。
葉舒一路「逃」回自己的院子,合上門,坐在桌上開始研究,從昨天死亡的孕婦手中得到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十五個字,「封景布珠台府湖內龍岩觀瀑銜首下」。這十五個字,葉舒是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首尾相連,還是挑出來讀,讀出來都是狗屁不通。
「她究竟想跟我說什麼?」想了半晌,葉舒有些氣餒地趴在桌子上,一臉苦相。
是這句話真有玄機,還是故弄玄虛?
葉舒比較相信前者。
如果不是真有什麼玄機,她也不會拼盡最後一口氣,都要將東西塞給她。
只是,這裡面究竟,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葉舒舉著紙條,迎著光,兀自出神。
「想什麼,如此入神?」
葉舒正出神著,一抹俊朗的身影,矯健地從窗戶翻了進來,穩穩地落下,走到桌邊坐下,這動靜兒,嚇得她七魂飛了六魂!
待她看清來人,葉舒一臉怨懟著瞪著人,拍著小胸脯埋怨道:「王爺這喜好可真與旁人不同,正門不走,偏愛翻窗戶!」
李煜塵看了她兩眼,見她精神頭十足,沒有生病的跡象,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目光轉動間,正好看到被葉舒緊緊護在懷裡的紙條,挑了下眉,揶揄道:「喲,這是哪位公子寫與你的情書?讓本王也瞧瞧,幫你看看對方文采如何。」
他伸手去拿,葉舒沒拒絕,只是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正好,王爺文采斐然,那式幫小女子解解密吧。」
「封景布珠台府湖內龍岩觀瀑銜首下?」李煜塵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一臉小人得志的葉舒,問道,「這是何意?哪家小公子如此無趣,情書竟然如此寫的嗎?」
葉舒再次瞪視一眼,心說:這人張嘴閉嘴就是情書情書的,真真討厭!
「這是證物!」葉舒微惱,旋即笑得幸災樂禍,「王爺方才不是吹噓自己文才了得么?來,王爺,請您展示展示。」
李煜塵皺眉。
這個……
他思來想去,想不出來。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所謂的「證物」,到底是不是葉舒杜撰出來,故意落他面子的。
李煜塵抬頭,狐疑地看著葉舒。
葉舒挑著眉,笑得像只偷到肉吃的小狐狸。
小狐狸道:「王爺莫謙虛,能破開此迷,此案將大有進展,王爺可是首功。」
這帽子戴得高,李煜塵臉上有些掛不住。
無他。
這個他還真解不出來。
既然解不開,李煜塵也沒打算直接說,他要葉舒親自說不要他解。
李煜塵故作婉惜地嘆息了一聲,道:「本王過來本是想與你說說案情,既然你執著於讓本王解這個,那本王就勉為其難了。」
一聽有案情,葉舒也顧不得解秘了。
她期待地望著李煜塵,道:「是何事,王爺請說。」
「不成,本王要解此迷。」李煜塵裝模作樣地拒絕了。
葉舒看看他,又看看那張紙條。
字迷一時半刻是解不開的。
她將紙條搶過來,真誠道:「王爺,這字迷不急在一時,我們還是說說案情吧。」
「本王還未證明本王才學,日後你要藉此羞辱本王,那本王豈非冤得很?」李煜塵繼續搖頭,作勢要將紙條拿回來。
葉舒哪肯?
連忙將紙條壓在手下,道:「怎麼會,我哪裡是那種人嘛。再說,王爺才高八斗,哪裡需要為此勞心?咱們還是先說說案情吧。」
聽她這麼說,李煜塵勾了勾唇,滿意地笑了笑。
他滿臉的「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不幫忙」的表情,沉吟片刻,才道:「好吧,本王告訴你就是。你可記得觀音廟的主持?」
這人,她自是記得的。
李煜塵繼續道:「你可知他的具體死因?」
葉舒搖頭。
「是中毒。」
「中毒?」葉舒皺眉,道,「難道不是那支銀針刺進顱腦內至死?」
「也有,但是更直接的,是毒。」李煜塵道。
中毒么……
葉舒瞳孔一緊,略一思考,便道:「難不成跟那奇怪的花香有關係?」
「花香?」李煜塵滿臉不解。
葉舒滿臉嚴肅,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在驗屍的時候,曾在主持身上聞到一股奇怪的花香。」
這花香李煜塵沒印象,自然也幫不了她。
便徑直離開了。
等葉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離開了。
葉舒:「……」
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走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算了。
沒時間多想。
她現在更想知道,那花香,究竟是什麼。
既然有毒,想來與葯有關。
葉舒起身出府,打算去城中各大藥鋪走一遭,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一樣的,實在不濟,相似的也可以。
……
出了門,在街上轉了些時辰。
各大藥鋪都走了一遭,沒找到。
不僅沒找到,還腦袋發脹。
因為聞的味道太多,聞得鼻子都快廢了,還好遇到一個好心的大夫,給了她一種可以醒鼻的葯,不然她鼻子早就罷工了。
雖然如此,依舊難受得很。
葉舒一邊走一邊垂著頭,揉著太陽穴,嘴裡喃喃地道:「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怎麼哪裡都沒有?難道那不是藥材,而是其他東西?」
她手指抵住鼻子,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嗅覺了,就算將那香味放到面前,自己也聞不出來……
看來只能過些時間再來了。
想到所剩不多的期限,葉舒就一陣頭疼。
嘆息了一聲,然後生無可戀地隨便走。
走著走著,葉舒腦子裡靈光一閃,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