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求於他
第8章有求於他
「喲，沒想到煜王爺您也有害怕的時候。」
葉舒見李煜塵鐵青著臉強忍嘔吐，止不住的想笑，只能裝作咳嗽的樣子。
「哼！本王不過是噁心罷了。」李煜塵扭過頭，便看見她幸災樂禍，越想越氣。
他生長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數十載，明爭暗鬥也算是見了不少，被一女子捉弄嘲笑還是頭一次。
李煜塵挑眉不語。
葉舒背著手站在驗屍房門口，既然受害者都是孕婦，那不如先下手為強，將城內所有的孕婦匯總成一個名單。
可她只是個捕快，手腕不夠硬。這京城這麼大，莫說是五日，就算是給她十日，她也未必能收集齊所有孕婦名單。
如此，便是李煜塵該出場的時候了。
方才，自己與他鬧了些小矛盾，葉舒心亂如麻。
這案子要是五日之內破不了，他也不會好過。
葉舒暗自下定決心，若是他不幫忙，自己就一直跟著他。
「煜王殿下！」
李煜塵見滿面笑容朝他小跑過來的女子，眉頭一緊，嫌棄的轉身躲開。
「這驗屍房就這麼大，王爺要躲去哪？」
他們兩個抬頭不見低頭見，只是捉弄李煜塵，才讓他看了剛解剖的屍體，這傢伙真小心眼，居然記恨這麼久。
見李煜塵終於停下身來，葉舒咳咳，用笑容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煜王殿下，小的知錯了，我方才想出了一個辦法，還請煜王殿下出手幫忙。」
「本王連屍體都見不得，哪能幫的上葉神探破案？」
李煜塵話語冷淡，把葉舒見他看屍體，狂吐時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葉舒咬著嘴唇，自己那時本不會這麼說的，但是看見他面帶菜色，從停屍房走出來的樣子，實在是沒忍住。
「千錯萬錯都是小的錯，還請煜王殿下看在那些孕婦的份上，幫小的一把。」
跟在李煜塵身邊，葉舒嗓子都要冒煙了。說了好一會的好話，李煜塵才稍有動容。
「看你如此堅持，說吧，什麼辦法？」
葉舒將需要李煜塵幫忙才能收集到孕婦名單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了遍。
雖說，這是個笨法子，但也是最有用的辦法。
李煜塵思索著能動用的人手，正想點頭同意，見葉舒笑的甜，又想起了她方才故意噁心自己，勉強應道。
「此辦法可行，去辦！」
見他鬆口答應幫忙，葉舒眼中亮起破案曙光。
由於怕李煜塵反悔，葉舒在問清煜王府位置后，便隨手牽了一匹衙門養的馬，趕回家中。
她出來的急，也沒有告訴阿澈自己去了哪，門口的守衛早已換班，阿澈並不知道葉舒去了哪。
於是阿澈焦急的在葉府門口轉著圈圈，遠遠瞧見了葉舒騎馬回來，趕忙迎上前去問道。
「小姐！你去哪了？」
「阿澈，你帶著我的腰牌去煜王府上，就說是煜王口諭。我與煜王一同辦案，他們看到腰牌會明白的。」
她將自己的計劃又複述給阿澈聽，凝重囑咐道。
「我將此事交由你負責，務必要儘快辦好！」
阿澈領了腰牌，也來不及與葉舒多說幾句話，便翻身騎上葉舒回來時的黑馬，朝著煜王府飛馳而去。
而葉舒還要去錦衣門取東西，錦衣門離葉府不太遠。
葉舒步行過去，順便四處打聽著哪裡有孕婦臨盆的人家。
「這位姑娘想找臨盆的孕婦？」
消息未探聽到，倒是引來了一怪人，那人攔住葉舒，臉上堆笑，眼睛止不住的打量著葉舒。
葉舒雖不會以貌取人，但這男人的長相太過賊眉鼠眼，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人是個惡人。
於是葉舒蹙眉，板起臉問道：「你可知道哪有？怎麼知道的？叫什麼？家住哪？」
這麼一張惡人臉，要是葉思思與阿澈見了，定會開玩笑說這人不犯事可惜了。
那人先是一愣，而後訕笑道：「姑娘真是有趣，我雖未娶妻，但也要父母之命，媒......」
見葉舒表情越發憤怒，那怪人不再說些俏皮話，而是露出神秘的笑容。
「姑娘如此花容月貌，不知平日都吃些什麼養身？」
「吃東西還能改變長相？」
怪人大笑，點頭應道：「也要看吃些什麼，若是吃那紫河車，莫說是長相……起死回生都行！」
見慣了生死的葉舒自然不信他的話，隨口問道，「紫河車？」
這字眼她聽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是什麼。
那怪人面色一變，見她不知這東西是什麼，怪叫一聲，又罵了幾句后，轉身離開。
由於急著去找臨盆的孕婦，葉舒並未細想紫河車的意義，也未將這怪男子放在心上。
現至中午，正值飯點，葉舒已經餓的兩眼冒金星，幾丈處有家糕點鋪子。
繼續打聽，花費了一頓飯的時間，她總算是打聽到，不遠處有一位快臨盆的官夫人。
巧的是，孕婦的家與遇見那怪人的地方，是在同一條街上。
正好遇見院門口的兩名衙役，衙役認識她，也就一一告之。
「回葉捕快的話，此處住的是張大人，司職工部大人郎。夫人正歇息家中，臨盆之日將近，我們都等著道喜呢！」
葉舒瞭然一笑，從身上找出兩塊碎銀。
又見兩人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東西，便將方才覺得肚子餓，在隔壁點心鋪子買的糕點，爽快的一同遞了過去。
「錢不多，兩位大哥拿去喝茶解渴。我今日也是來道喜的，喜事攔不得，我就不與兩位大哥多言語了！」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守衛收了吃食和碎銀，自然笑著揮手放她進去。他們倒是不在乎那點碎銀，在這兒站崗幾個時辰了，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行至走廊，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讓葉舒瞬間警惕起來。
聽到聲音的一剎那，她向著聲音來源處，快步疾行。
那尖叫聲一直斷斷續續，未等她趕到，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
聽見聲音沒了，葉舒一怔，強打精神，腳下的步子加快。
剛邁進廳堂的門口，一眼瞅到女子躺在地上。
女子奄奄一息，身旁還放著一個沾滿鮮血似是布包的東西。
見狀，葉舒連忙上前，檢查女子傷勢，焦急安撫道：「別睡過去了！我一定能救你！」
但事與願違，葉舒終究是來晚了。
她焦急檢查傷口位置時，女子已經斷了氣。
看著女子被切開的腹部，葉舒瞳孔縮緊，眼眶發紅的看著旁邊的布包。
這個沾滿鮮血的不是什麼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