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棋 (小修)
為什麼要把雪奈送到火之國的花街里,這真實的原由只怕連荒川零自己都說不出來。
但不能否認的,在自來也發現雪奈之後,他第一時間也懷疑起了自家弟子。
旁人不知道,但他心裡可是清楚的很,傳說中四代火影與砂隱村的砂之修羅曾經互相欣賞的事是真的!
不但如此,他們還在戰場上互放了對方三次,要不是因為明白自家弟子的心事,他當時也不會默許木葉高層把水門從風之國的前線突然調到岩隱戰線上,最後以至於資訊不足,而導致水門班的犧牲。
那個孩子……
想著那個孩子的容貌還有和水門如出一轍的發色與眸子,自來也心情微沉,水門究竟知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
如果知道,那他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來追求漩渦玖辛奈?
突然發現自家弟子可能是個隱形渣,自來也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匆匆的回到木葉,將這件事報告給了三代火影知道。
在火影樓里,除了三代火影之外,火影顧問,甚至連團葬也在。
三代火影驚的手裡的煙斗都掉了,「你說……你見到了水門和荒川零的私生女!?」
那個孩子不是應該沒了嗎?
自來也仔細回道:「還不確定是否是水門的孩子,不過……應該是荒川的女兒無誤。」
就憑那張臉,要說她不是荒川的女兒才怪!
不過……有孩子,必定有個父親,那個孩子的父親是……
所有的人的臉色難得的難看了起來,堂堂的四代目火影竟然和敵村的人有了私生女,這絕對是木葉村裡最大的醜聞。
團葬不屑的對三代火影冷哼一聲,「哼!這就是你選的好繼承人!」
三代火影沉默不語,只是不斷的抽煙,但從一圈一圈的煙圈來看,他的心情也極為不平靜。
自來也打起圓場道:「還不確定是不是水門的孩子呢。」
畢竟荒川零是砂隱村的人,說不定是她跟其他砂隱村裡的忍者生的也不一定,雖然……那金髮藍眸再加上那年紀很難不讓人起疑啊!
「是水門的骨肉沒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開口的人是轉寢小春,「當年……荒川零的確是懷過水門的孩子。」
這下子輪到自來也驚訝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怎麼他這個做老師的全然不知道,反倒是幾個顧問知道?還有……水門知道這件事嗎?
幾名顧問還有三代目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這不重要!」水戶門炎冷聲道:「重要的是,該怎麼處理那個孩子!」
「那還用說,直接殺了!」團葬不耐煩的道:「難不成還要把她帶回木葉嗎?」
那孩子可是砂隱村三代風影的外孫女,對木葉而言可是一個危險。
「不可以!」第一個反對的是自來也,「她還只是個孩子,我們怎麼可以──」
而且……而且那孩子是水門的女兒啊!要是水門還在,一定會拚死護著這個孩子的。
「她是砂隱村的人,不是咱們木葉村裡的人!」團葬冷酷的直接打斷了自來也,「難不成還讓她這麼一個活證據活著,破壞四代目和木葉的名聲嗎?」
那怕他不喜歡水門,他也不由得旁人破壞四代火影的名聲,因為木葉的名聲不容任何人破壞。
就連二位長老顧問也贊同道:「四代目當初為了保護村子,不惜犧牲性命,相信為了村子里的名聲,犧牲自己的女兒也算不得什麼。」
自來也只差沒跳腳了,水門或許會為了村子犧牲自己,但絕對不包含他的子女,如果真的殺了那個無辜的孩子,他怎麼面對水門,還有鳴人!
那個孩子……可是鳴人唯一的親人了。
「我反對!」
團葬冷聲道:「那個孩子本就是不該存在的,難不成你要讓大夥知道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水門背叛了木葉和砂隱村的砂之修羅有染?」
說到這裡,團葬狠狠的瞪了三代火影一眼,當年他就說不能選波風水門做四代目,果然,那個男人連死了都給他們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三代火影抽著煙,眉心深鎖,顯然也是決斷不下。
「夠了!」自來也厲聲道:「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允許!我們木葉的名聲不是靠殺害一個小孩子而維持的,像這種犧牲一個孩子的生命而換回來的名聲,木葉不需要!」
團葬不屑的冷聲道:「太天真了!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即使是木葉──」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開口的是三代,三代沉聲道:「你們似乎忘了,那個孩子的母親是荒川零!」
一提到荒川零這個名字,眾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同為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而掘起,甚至和四代齊名的忍者,沒有人能否認荒川零的厲害。
三代目一改以前好好先生的模樣,銳利的目光直掃著在場眾人,「我們和砂隱之間有過協定,殺了她,就等於破壞協定,如同跟砂忍宣戰,而木葉……再也經不起一場戰爭了!」
第三次忍者大戰中,木葉四面受敵,實力大減,現在離第三次忍界大戰過去不到十年,木葉根本就沒有恢復元氣,再加上他們才剛失去宇智波一族,現在的木葉是再也經不起半點變動了。
眾人不由得沉默,他們做為顧問,木葉的情況如何,他們是最明白也不過的,若不是木葉實力大減,當初根本就不會發生日向家的慘劇。
但是……
團葬不死心道:「說不定砂隱村不在乎她,而且……」
而且他們也可以暗地裡下手,只要不要讓砂隱村察覺是他們動的手。
轉寢小春搖搖頭,也不贊同,「沒有一個做母親的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即使砂隱村不在乎,但荒川零一定是在乎的,以荒川零在砂隱村的身份,要是她當真一力堅持和木葉開戰的話……
團葬不甘心的輕嘖了一聲。
他不悅的看了三代一眼,三代還是太溫和了,像這種麻煩,打從一開始就要消滅。
「這事就到這裡為止了。」三代下結論,「我們不能動手,也不能暗地裡動手。」
說到這裡,他警告似的睨了團葬一眼。
「那個孩子……」自來也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該帶回來?」
總不能……總不能讓水門的女兒一直待在花街里吧!
三代頓了頓,「就這樣子吧!」
就裝作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一切回歸於太平。
XXX
雪奈並不知道自己就差那麼一點就要再重新投胎了,在花街里的日子平靜的全然不似身在火影忍者這麼一本黑暗、有顏色,亦有深度的漫畫之中。
做為一個花魁預備役,她所需要做的事情便就是學習,學習一切的技藝,無論是書法、茶道、舞蹈、樂器,甚至是和歌,還有圍棋之類都要懂。
雪奈擁有成年人的思維,學起這些東西來自然比一般的孩子還要來的好,可饒是如此,她也花了不少年才學習會這些技藝。
其他的東西,自然有著玉菊屋裡的老師教導,至於棋之一道,則是由六月親自教導著雪奈。
一則是因為六月本就是棋中的高手;另外也是雪奈的棋藝已進步到玉菊屋裡的老師再也教授不了的程度了。
跟六月下棋是享受,也是受虐。
別看六月大夫好似雪地里的花,高不可攀,平時說話間也是淡淡的,但事實上下棋時下手可狠了,霸氣淩厲,看似隨心所欲,但其實計算精準,既使到了官子階段,也步步緊逼,半點活路都不留給人。
她拼死拼活,步步為營,好不容易在官子上下了漂亮的一手,但還是輸了一目半。
「啊!六月你下棋再這麼狠,男人都會被你嚇跑的!」
XD,那些認定六月是雪之女神的男人一定是眼瞎了,六月下棋這麼狠,別說什麼女神了,這分明是母獅子嗎!
「哎啊。」六月抿嘴一笑,「下指導棋的時候我不會這麼狠的。」
指導棋和真的下棋可是不同的哦。
而且……
她指著雪奈在官子階段險些翻盤的一步棋道:「雪奈下的越來越好了,這一手下的當真絕妙。」
就差一點點就讓雪奈翻盤了呢。
「嗯。」雪奈滿意的一笑,「我也覺得我這一手下的不錯。」
她這一次絕對是爆人品才能下得出這麼好的一手啊。
「不過……」她繼續翻了個死魚眼,「我還是輸了!」
啊啊啊~~~雪奈氣的不斷打滾。
她跟六月下棋從來沒有贏過,好鬱悶啊!
六月微微挑眉,「這麼想贏!?」
雪奈重重點頭,「當然啦。」
學了那麼多年的棋,但她居然一次都沒有贏過,感覺超鬱悶的啊。
「既然如此,那下一次的採花棋就交給你下吧!」
「咦!」六月這一句嚇的雪奈垂死病中驚坐起,「你不是認真的吧?」
所謂的採花棋,便是六月拒客的一種手段,只有在棋盤上贏了她的人才能做她的入幕之賓。
這麼多年以來,只有一個叫藤原佐為的男人曾經贏過六月。
說起來,那個男人簡直就像是入錯了世界的異世來客一般,秀氣的容貌,穿著一身平安時代的衣服,慌慌張張的,一直說要找虎次郎。
明明自己都害怕的厲害,卻在看見棋的那一瞬間全變了。他就像是為棋而生的一般,面對六月的容貌毫不動心,只是一直纏著六月下棋。
據六月所說,那個晚上是她下棋下的最快樂的一晚,可惜他只待了一個晚上便就消失了,即使是六月還有花街的老鴇、打手們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
那怕六月嘴上不說,但雪奈明白,六月其實一直在等著那個叫藤原佐為的男人,可惜她做為花街的游女,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已的,採花棋……已經是老鴇對她最大的容忍度了。
當然啦,基於某些理由,玉菊屋裡是允許客人請槍手的,不過無論是誰,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下贏六月的人。
「真的啊!」六月爽快道:「下個月的採花棋就交給你了。」
見六月笑著點頭,雪奈不安道:「這不好吧!要是我輸了的話……」
從來沒贏過的雪奈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而且萬一要是她輸了怎麼辦?她可不希望六月去陪那些腦滿腸肥的客人啊。
六月微微一笑,「我對你有信心。」
六月眼眸微柔,這個傻孩子啊。
做為真正能和她一戰的對手,怎麼可能這麼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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