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打個賭
第200章打個賭
試?怎麼試?
這個問題才浮上腦海,都不需要她發問,就見到雷哥掏出一支手機,遞到了鍾情的面前,心情甚好地對她說道,「你現在打電話告訴他,你在城西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這裡,讓他明天一個人過來接人。」
鍾情看著他遞到面前的手機,卻不肯接過來,暗地咽了咽口水,做著最後的掙扎,正色跟他說,「他真的不會再管我了,沒用的。」
雷哥好笑地看著她,把手機在手上轉了幾圈。
「雷哥讓你打就打,你個臭娘們廢什麼話?!」王立的脾氣本就比較爆,見雷哥好言好語都跟這女人說了大半天了,她還總是推三阻四的,瞬間就擼起袖子作勢打人。
不過他還沒上前幾步,就被雷哥的眼神看得慫了。
訥訥向他解釋道,「雷哥,我這是幫你忙呢。」
「都出去。」
他沒對他說的話做出什麼回應,反而沉吟半晌,出聲叫他們一群人都退出去。
一行人面面相覷,然後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壞笑著連連應是,一邊說著雷哥終於想通了要給這女人一點顏色看,一邊推推搡搡地就出了這小小的隔間里。
他們出去時,落在最後的兩個人還把鐵門給關上了,真心是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待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後,鍾情忍不住皺起眉頭,緊張地看著他,作出防備的狀態,「你要做什麼?」
「不用緊張。」他呵呵譏笑了幾聲,「我雷慕勻還不至於做出強迫女人的事情。」
「我現在就問最後一遍,你打不打電話?」
「不打。」聽到他說不會強迫女人,鍾情有了底氣,說話便硬氣了幾分,但說完之後她又擔心自己這樣會激怒對方,想了想,又接一句,「我不記得他的手機號碼。」
她不能害墨初。明明知道這是豺狼虎穴,怎麼還能叫他過來?就算她不是真的墨唯,但也不曾想過要對他不利。
「可以。」
沒想到,雷慕勻倒真的是說到做到,說不強迫她,還真的就沒再逼迫她。
鍾情剛想鬆一口氣,就聽到他繼續說道,「你不記得他的號碼,不想打他的電話都行,我來撥,你只負責說話就行了。」
說完之後,也不再問她的意見,直接就把電話給撥了出去,開免提,看戲一般地望著她。
墨初應該是沒有接陌生號碼的習慣,那邊等待的嘟嘟聲響了好一會,最後卻是被他給摁掉了。
鍾情悄悄舒一口氣,清了清嗓子,道,「你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是嗎。」
他應了句不痛不癢的話,然後又接著鍥而不捨地重新撥出去。
這一次,墨初沒有摁掉了,而是接了起來。
「誰?」
帶著點熟悉感的清冷聲音在那一頭響起,僅僅只是說了一個字,卻能讓人感覺得出對方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帶著點遮掩不住的火氣。
雷慕勻眼神示意鍾情開口,可她就是倔強地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就是不說話。
他對她展顏一笑,只是那笑帶著深意,頗讓人覺得發寒。
在墨初沒有得到回應差點把電話掛了之前,雷慕勻語氣平靜地對著手機說道,「墨初,你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丟了嗎?」
「有話快說,別裝神弄鬼。」墨初沒有心情與他猜啞謎。
雷慕勻也不拐彎子了,哈哈一笑,道,「你倒是爽快,那好,我就直接跟你攤開了說。」
「你可愛的妹妹現在在我們手上,想要救她的話,明天一早,我在城西郊外恭候你的大駕。」
說到這裡,他刻意停頓了一下,隨後充滿惡意地笑一聲,帶著點調戲意味道,「你把妹妹保護得真好,這皮膚,嘖嘖,一看就是養在溫室里的人兒,就連我看了,都差點把持不住。」
他的眼神像是一條冰冷的蛇,游弋在鍾情的身上,讓她情不自禁地都起了雞皮疙瘩,很反感這樣赤果果的目光。
「空口白話,張嘴一說的事誰都會,我怎麼信?」墨初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雖然在聽到雷慕勻的話之後很明顯地滯了半晌,可之後再開口,卻依舊毫無一絲起伏,如同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一樣。
「嗯,這是個問題。」雷慕勻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一聲,然後裝著思考的模樣,道,「只是你這妹妹跟你兄妹情深,倔得很,讓她說話她都堅持不開口,雷某也覺得很無奈……既然這樣,如果你不信的話,我一天給你寄一個她身上的部位,怎麼樣?比如,你明天不來的話,我就給你寄她的手指,你妹妹的身體部位,你該認識的吧?只不過那樣的話,場面難免有點血淋淋,不太好看啊,希望你別介意……」
鍾情聽著他說的話,他在說話時眼神還隨著說話的內容看她的雙手,似乎現在就已經在打算如何開刀一樣。
縱然已經提前知道了他不會對她動手,可她的手還是不自覺地收了起來。
事已至此,她開口與不開口好像都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再也沒辦法繼續沉默下去,她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雷慕勻握著的手機搶了過去,大聲地對墨初喊道,「你別來,你知道我是誰的,我不需要你來救我,聽到了嗎,不需要!」
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她生怕雷慕勻會再開口說什麼刺激人的話,趕緊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等到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感覺到落在她背上的一束目光,鍾情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有點后怕。
她這個行為,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要是把他給惹毛了,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真的按照方才與墨初說的那樣行動,把她的手砍下來寄給墨初……
自己實在是有點太衝動了,應該先好好計劃一下才對。
她一陣後悔,慢慢地轉過身子,去看背後的那個男人。
卻意外地看到他含著笑意睨著她,竟是一點也不介意的模樣,還饒有興緻地與她說道,「我們來打個賭,看他明天會不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