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嚴刑逼供
第7章嚴刑逼供
眼見著離下朝的時辰越來越近，蘇妃燕一顆心懸得高高的，她在心裡問候了楊晴芸祖宗十八代，這個沒用的女人搞不定查泊良，還拖自己下水。
「蘇公公，您沒事吧？」小豆子手裡拿著雞毛撣子，一臉擔憂地看著蘇妃燕。
蘇妃燕沒空搭理他，心中琢磨著查泊良到底會用什麼招。
左等右等，查泊良沒人影，小蓮倒是冒了出來，她還衝著蘇妃燕不停招手，看樣子是有急事。
蘇妃燕啐了一口，拉著小蓮去了角落，她冷聲道：「你怎麼能來這裡？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蘇公公切莫生氣，奴婢也是替貴妃來辦事的。」小蓮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塞進蘇妃燕手裡，「公公，還請您幫個忙。」
蘇妃燕清晰感受到手中荷包的分量，她愛錢沒錯，可也要有命花啊！
她當即將荷包推了出去：「小蓮姑娘，咱家自然也想替貴妃娘娘辦事，可是皇上一向睿智，他已經察覺到昨晚的事情不對勁了，若是此刻還動什麼手腳，皇上一定會發現的。」
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倘若被查泊良發現真相，那她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小蓮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行了一禮匆匆離去。
蘇妃燕剛鬆了一口氣，背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用回頭，蘇妃燕都知道是誰，她慢慢扭過頭去，脖頸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皇上，您下朝了。」她用力擠出一個笑容，態度愈發恭謙。
查泊良一襲明黃龍袍，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好似隨時都可能飛出來咬上自己一口。
「隨朕來。」查泊良面色如常，無喜無悲。
蘇妃燕參不透他的態度，心情愈發忐忑起來。
查泊良走了幾步，一回頭髮現蘇妃燕還杵著原地，不由提高了聲音：「跟上。」
完了，完了，蘇妃燕拚命壓制住想要逃跑的念頭，一點點向前挪。
挪到乾清宮外，蘇妃燕就縮在角落裡，低著頭不去看查泊良。
「你們全部退下。」
小豆子一眾人利索地退了出去，蘇妃燕忙跟上。
「站住。」蘇妃燕背如芒刺，整個人直接被釘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小豆子手裡抱著雞毛撣子離去的背影。
查泊良歪靠在龍椅上，一邊嘴角微微勾起，微眯的鳳眸中透著陣陣寒光。
「轉過來。」
蘇妃燕緩緩轉過身，抬眸見到查泊良正盯著自己，頓時嚇得跪在地上。
「朕問你，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威嚴的聲音里充滿了壓力，查泊良微微挑眉，「蘇公公，你要是還不說老實話，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換作其他人或許早招了，可偏偏是重活兩世的蘇妃燕。
「奴才不知，奴才冤枉。」蘇妃燕咬死了不鬆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查泊良拿起案桌上的扇子「啪」得一下，又「當」的一下合上，來來回回就是不出聲。
蘇妃燕跟著七上八下，等著等著心裡還有一絲怨氣，有什麼招使出來，這樣吊著算怎麼回事，她心中這樣想，面上還顯了出來。
見狀，查泊良丟了紙扇，反問道：「你不怕嚴刑嗎？」
嚴刑？
蘇妃燕細細想著，前世在青樓時，鴇母大多都會有藤條抽，最多用針扎，大多也就是這些了，想想自己大抵是受得住。
想通了一切，她底氣都足了一些：「奴才是清白的。」
查泊良面色一沉，倘若是其他人，這會兒早就被拖出去，不知為何自己偏偏對這個小太監下不了手。
他輕輕嘆了一口：「蘇公公，朕今日就給你解釋下有些什麼酷刑。」
蘇妃燕依舊跪著，可渾身卻止不住顫抖。
查泊良問：「人彘，你可聽說過？」
蘇妃燕搖頭。
「就是將人的手腳全部砍去，留下身子養在罈子里。」查泊良淺淺一笑，「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酷刑倒不置人於死地，朕每日會派人給你送吃食，慢慢吊著你一口氣，再慢慢折磨你。」
蘇妃燕腦海中已經想著自己待在罈子里的場景，她嚇得打了一個冷顫，腦子飛速轉動起來，乖乖交待是不可能的，可眼下要怎麼脫身？
查泊良起身，緩緩走過來，忽然用扇子挑起蘇妃燕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蘇公公，你想不想試試？」
七魂六魄已經丟失大半，蘇妃燕只是獃獃盯著查泊良：「皇上，奴才兢兢業業伺候您，怎敢欺騙皇上，欺君之罪可是大罪，我一個狗奴才，再給十個膽子都不敢欺騙皇上啊！」
說著說著眼眶微微發紅，眸中噙著淚珠，小模樣瞧著別提多委屈了。
查泊良差點心軟，可是一想到這小太監平日里的作為，頓時狠下心腸：「你若是不說，那朕也沒辦法了。」
頓了頓，拉長了聲音：「來人……」
性命攸關之際，蘇妃燕忽然想起青樓里的一件事，當初有個胡攪蠻纏的客人衝進了自己的屋子，強制要將自己帶走，最後還是裝病才逃過一劫，眼下試試倒也無妨。
蘇妃燕瞅准了機會，猛然閉上眼，朝著纏枝蓮花地毯處倒下。
「蘇公公，你怎麼了？」查泊良劍眉緊緊蹙著，小太監方才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就暈呢？
躺在地毯上的人一動不動，看著真像那麼回事。
查泊良急了，忙伸手去探，確定她還有氣息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趕快讓人去喊了太醫，隨後叫人抬著蘇妃燕進了內室。
內室平日里是查泊良小憩的地方，裡面只是簡單擺了一張八寶羅漢床。
查泊良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隨後就守在一邊。
此時，蘇妃燕想死的心都有，她好想那根棒子給自己敲暈了，這樣也不用如此煎熬，即便閉著眼，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熱切的目光。
幸虧這時，小豆子領著御醫進來，查泊良這才挪開了視線，蘇妃燕正要鬆氣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若是御醫把了脈，那不就什麼都穿幫了。
一想到這，蘇妃燕立刻從榻上滾到地上，她不停地磕頭：「皇上，奴才錯了，奴才錯了。」
查泊良臉色鐵青，銳利的眸子射出兩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