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智商怎麼那麼低?
第11章智商怎麼那麼低?
事情調查到此,也發展到此,四人都沒有得到什麼關鍵線索,並且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這簡直就是龍霆門府自打建立以來的一大恥辱。畢竟身為龍霆門府精銳護衛的他們,居然會讓一群江湖野路子給傷了,要是傳了出去,那可是有損龍霆門府在江湖和坊間的威望。
次日,來不及多多休息的喬悅,帶著那根暗箭,一蹦一跳的來到了胡默房間。胡默由於昨日的昏迷,睡得可是精神飽滿不已,他斜躺在床上,聽到了喬悅蹦躂時候的喘息聲,立馬下床,披上外衣走出去迎接。
「叫下人過來通知一聲,我就過去了呀,何必又麻煩一趟?看看你……像個兔子一樣。」胡默微微責備,扶著喬悅坐下,看了她腳踝一眼,還是腫脹得不行,心疼了起來,「沒傷到骨頭?」
喬悅擺擺手示意沒有,她一臉壞笑地盯著胡默調侃,「老胡,你可以啊。你這個老油條,居然借傷偷懶?不就是撞了一下腦袋而已,何必裝成重傷的樣子?讓老孟一人苦撐。」
被揭穿后,胡默一臉不好意思,笑嘿嘿摸摸脖子后,狡辯著,「嘖,我是真的兩眼發黑了呀,不能怪我啊。」
「哼!就你最會偷懶了。等老爹回來,我會告狀,看老爹怎麼收拾你!」喬悅耍起了大小姐脾氣,揚言要打小報告。
胡默一聽,連連擺擺手求不要告訴,他瞟見她手中的物品,轉移話題,「找我有事的吧。這是什麼?」
又轉移話題?算了,這種時候就不和你打哈哈了。喬悅見好就收,攤開布包,亮出了乾涸血跡的暗箭,「這是殺死寧老闆的暗箭,想讓你瞧瞧,能不能認出是那個門派或者是誰慣用的武器。」
「嗯?殺人滅口?難道不是殺人庄莊主派的人?」胡默疑惑,拿起這跟暗箭看了看,隨即起身把一邊剩餘的洗臉水,端了過來,輕輕洗去了上面的血跡。漸漸的,被血液掩蓋的一些特殊紋路顯示了出來,讓這支箭恢復了原有的樣子,鋒利透著一股寒光。
喬悅搖搖頭回應他的話,「不。殺人庄的人,一般都會暗藏毒藥在身上,以防萬一自盡保全殺人庄的利益。何況若是殺人庄的人話,鐵定不會連我和東方翔都放過的。再說了,以殺人庄莊主的職業道德來看,他寧願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也不願意得罪一方,畢竟生意為重,利益為重。」
話在理,胡默沉著臉色,微微鎖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十分不確定說,「應該是雲鶴山莊慣用的武器,不過雲鶴山莊向來不問天下事,也不攪和江湖紛爭。指不定是仿製,想要轉移我們的目光呢?」
「是嗎?」喬悅半信半疑,單手撐著下巴,盯著暗箭一會兒,回憶起當時千鈞一髮的時刻,「若真是如此,那還好辦,若不是……哼……」
胡默知道她想說什麼,他放下暗箭,重新抱起來,放在一邊,暗自嘆口氣,「若不是,那麼我們定會陷入一場苦戰之中。」
苦戰?那還不算是,只不過……一旦事情牽扯到江湖內部太深,事情的真相便會讓這渾水掩蓋更加深沉,難以挖掘。喬悅聳著肩膀,單手撐著下巴,「不知道東方那邊的進展如何了?」
「東方那小子,我是信不過,然老孟在,一定能從那個傢伙嘴巴里撬出東西來。」
「是嗎?」
原本是這樣子安排的,不過審訊到一半的時候,孟靑歌就被召喚了出去,說是有緊急事情。只留下了東方翔和被捆在架子上的楊正。
楊正並未受到什麼酷刑,身上也是完好無損,連一絲血痕就沒有,只是捆著像個臘肉一樣萎蔫。東方翔捏起他的下巴,「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居然要這樣子出賣我們?背後捅我們一刀?」
楊正聞聲微微抬起眼,吃力動動雙唇言,「我,我不是內奸,你們怎麼就是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啊?」這句話,自打他被關押在牢獄中,就已經說了無數遍了。使得東方翔極其反感,他哼了一聲,轉身拿起一邊的寒冰水潑向了楊正,「那你是怎麼把除夕夜的值班名錄和王宮地形圖給他們的?啊?」
「嗯啊?我,我……沒有!我發誓,我真的沒有……一個朋友,想幫朋友罷了。」楊正冷得直接哆嗦,打著寒顫。
朋友?東方翔逼問,「什麼朋友?你的朋友,還有我們不認識的嗎?」
「有,一個在賭坊里認識的朋友,名叫羅黑子。啊啊,嘶嘶……他說姐姐在宮裡當差,想混進去看看姐姐,所以我就讓看了一下除夕夜當晚的安排名錄,並沒有給他啊。」楊正咬著牙,冤枉大呼。
當真是沒有嗎?那怎麼會單憑過目一眼,就能記得住當晚所有安排名錄?東方翔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怒扇了他一巴掌,呵斥,「楊正,你身為門庭院的先生,居然連這點伎倆都沒能識破出來?你這是被人設計了,還不知道?哼,你當初你是混進來當先生的?」
楊正事先沒在意那麼多,直到聽聞刺殺事件后,才後知後覺,他十分懊悔,哭求著,「東方大人,那人的底子我是查過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就連宮裡的那個當差的女人,也是查過的……我,我……」
東方翔不屑哼了一聲,怒視之,「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那個羅黑子,長什麼樣子?可還記得?」
「嗯嗯,記得,記得……」楊正連連點頭,十分配合。
東方翔悠悠嘆口氣,對身後等待的畫師,揚起下巴示意過去,弄個名羅黑子的畫像來。他退到火爐邊,暖暖雙手,這個時候胡默背著喬悅來了,遠看過去還以為是老爹帶著女兒出門逛街了呢。
胡默慢慢放下喬悅,看了一眼楊正,環視周圍一眼,沒有發現孟靑歌,不免有些意外,他笑著問,「老孟呢?怎麼就你一個?能問出什麼來了么?」
語氣中帶有一絲的不信任。東方翔聽后動了動嘴,嘖了一聲,指著畫師說,「這不是在畫著敵人的畫像嗎?老孟半路被我老爹給召喚出去了。」
胡默嗯了一聲,跳動一下眉毛,便沒再說話,反而走上前去看看畫師的進度如何了。喬悅在一邊無聊擺弄火爐中的炭火,「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哼,那傢伙到底是誰放進來當先生的?智商怎麼那麼低?」東方翔不禁抱怨一句。
「少抱怨了。這貨是我們當初一起參與審核的,忘記了?要說責任,我們四個一個都不能少。」喬悅嘖了一聲,反嗆之。
是,是這樣子的嗎?東方翔顯然是沒有那個記憶了,他立馬打哈哈,正經回應,「他在賭坊認識了一個叫羅黑子的人,傻乎乎的中了敵人的圈套,還讓敵人看了我們除夕當晚的值班名錄和王宮的地形圖,然並未給對方……」
「嗯,賭坊嗎?」喬悅不禁頷首想了想,再出聲道,「應該是在青水賭坊里被盯上了,至於圖的事情,那人必定有著過人的記憶力,試問在這江湖上誰能有這般超強的記憶力?」
「說的在理,光憑這點,應該還能再抓到一個人才是。」
在兩人交談之間,畫師已經根據楊正的口述把那個名叫羅黑子的人畫像畫好了。胡默拿著走過來說,「嗯,還以為人如其名呢,結果還是個滿青秀的傢伙啊。」
話音一落,東方翔和喬悅一致伸長脖子張望了一眼,還真是長得青秀,眉宇間透著一股類似柔弱,頹廢書生的氣質,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喬悅不認為單憑這樣子的畫像,能找到這個人,她提出疑問,「江湖人,擅長偽裝,就不怕這個名叫羅黑子的人是帶著人皮面具的殺手嗎?能在青水賭坊盯上楊正之人,肯定是對我們有一定的了解,不可能就這樣冒失。」
此話一出,像是一盆冷水澆灌在東方翔和胡默身上。胡默收起畫像,一臉微怒反問,「那你說,怎麼查?這個事情,若沒有一個好的結果,我們都得要死!」
東方翔緊鎖眉頭,顯得心煩不已,迎合胡默情緒,「喬悅,我們都要進入死胡同了,就不能潑了冷水好了么?」
喬悅知道他們的焦急,然按照常理來看,的確是要謹慎一些才對。偏偏在這個時候,外出商談要事歸來的孟靑歌見到他們三人都在,即可吩咐,「方才,東方大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司樂坊和城外驛站發現了幾具屍體,看其著裝,一邊是司樂坊的歌姬,一邊是進貢押送侍衛,你們分配一下,趕緊出發。」
「什麼?」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他們三人表示有點跟不上節奏了。紛紛驚訝相互對視幾秒,才回神過來。胡默乾笑幾聲,舉著手中的畫像說,「喂喂,這個怎辦?終於套出這個人了,總不能不跟進吧。」
「是啊。」東方翔迎合。
孟靑歌簡單瞟了一眼,嗯了一聲,直接忽略掉,「我去宮裡查司樂坊,東方你和老胡一起,去城外驛站。」
喬悅居然沒有被點名,她不高興敲打桌子抗議,「我呢?我呢?老孟?你怎麼可以把我忘記了?」
「腳傷了,就不要出外勤了。乖乖在府里好生修養。」孟靑歌滿目柔光,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勸說喬悅。
「那,那東方還肩膀受傷了呢。他怎麼可以出去?」喬悅不死心,指著東方翔大呼。
東方翔無辜躺槍,他無奈一笑,奪下胡默手中的畫像,擺在她懷中,「腳傷了,還怎麼追擊敵人?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喬悅,我看好你哦!」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