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殺人庄憑什麼要幫我們?
第53章殺人庄憑什麼要幫我們?
說是如此,依照對方的審問手段,總會審問出個什麼線索來的吧。喬悅還是不放心,她沉著氣兒,「最怕有個萬一,有個怕死的把你們給供了出來,怎辦?」
「這個也不用大小姐擔心,我們自有安排。」小廝說完,看到遠處歸來的喬盛安和陶老闆,就連連後退幾步,「大小姐,萬事小心,若有需要請按照上面的地址來找我們即可。」
「哎?你……」
喬悅攔不住這個腳快的小廝,只能看了他遠去后,將信封小心翼翼收在懷中,回身微笑迎接歸來的兩人。
「爹,看好了嗎?」
喬盛安笑面如花的,自然站在喬悅身邊,對陶老闆客氣一句,「那好!過幾日,我再來和陶老闆細說價格的事情吧。」
什麼?還要過幾日?而不是這兩日?陶老闆顯然很著急,「不能現在就定?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嘛?」
「那倒不是,我這不是還得要和閨女商量一下嗎。何況這天色也晚了,我們趕路一夜了,身子都有些乏了,所以想休息好了,再來。」喬盛安解釋。
陶老闆恍然啊了一聲,趕忙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抱歉連連,「哎喲,是我糊塗了,也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呵呵,你瞧瞧,這給我忙得都忘記了。」
忘記了什麼?喬盛安和喬悅相互對視一眼,完全不懂他話中的含義,靜候他的下文。陶老闆忽而伸長脖子對外院嚷嚷著,「陸管家,你過來。」
名為陸管家的老爺子,聽見后,趕緊小碎步的跑了進來,對著眾人行禮,「老爺,有何吩咐!」
陶老闆笑呵呵望向喬盛安,喬悅兩人說,「帶喬老闆和喬小姐,前往預訂好的別苑啊。」
別苑?聽到這裡,喬盛安和喬悅有點受寵若驚。喬盛安本想拒絕,可讓喬悅伸手攔下了,搶先道謝,「還真是讓陶老闆費心了。」
「哪裡?哪裡?遠道而來都是客嘛。這點應該,應該的。何況也是小事兒一樁。」陶老闆很喜歡喬悅,面對她的道謝,心裡瞬間像是開了出眾多爆米花一樣,肆意泛濫。
喬盛安也緊跟迎合幾句,「多謝了。閨女我們走吧。」
「是,爹爹。」
兩人全身退出了這錦美閣,跟在陸管家身後,很快就來到了陶老闆所說的別苑,幸好只是位於鎮偏僻的一處,靠近緩緩溪流河道,風景算是優美,空氣也是清新,人更是很少來往。正好給他們接下來展開的工作,提供了一個不錯的地方。
一旦入了別苑,喬悅趕忙安排暗影小隊入住周圍,進行巡邏的調換工作。喬盛安則是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放鬆身心,盯著落下夕陽餘暉的院子發獃。
「爹,你在想什麼?雙眼發木的。」喬悅回來驚訝,伸手在喬盛安面前晃來晃去。
喬盛安猛然回神,定睛看了喬悅一眼,后動了動嘴角,「沒什麼!方才,在我和陶老闆周旋的時候,你是不是接到什麼消息?是老胡?」
喬悅搖搖頭,掏出懷中的信封,已然被她的體溫給焐熱了。她拆開來看了一下,上面根本沒寫什麼她想要的東西。
「那是什麼?誰給的?寫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些廢話罷了,還有一個緊急避難所的地方。」喬悅說著,把信封遞到喬盛安眼前。
「嗯?」喬盛安不解,接下信封,看了一眼。他即可認出那個地址是個什麼地方,微怒質問,「你個丫頭,到底又和殺人庄做了什麼交易?啊?」
交易?哇啊,這話說得為嘛感覺那麼難聽呢?喬悅眉頭微鎖,「爹,你能換個詞語嗎?這話說得我好像和那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難道不是?若不是,他怎麼會給你發這種消息來?你忘記上在門霆院發生的事情了?不是他做的?」
我能忘記?才怪呢!喬悅不是不在意,可也得要分場合來計較吧。她撓撓頭,努力幫殺人庄說話,「爹,現在是局勢很緊張。我們的對手,又是一個隱藏的老江湖,豈能讓我們自己出動?若是沒有殺人庄幫忙的話,怕是我們已經半殘在來的路上了。」
「什麼?」喬盛安知道她的意思,可終究不相信。
一個殺人庄,憑什麼要幫他們?要幫喬悅?什麼理由?難道還不是和喬悅做什麼了可怕的交易嗎?喬盛安心裡一陣發緊,質問其,「殺人庄憑什麼要幫我們?他們開出了什麼條件?你答應了什麼?」
喬悅頷首哼次一笑,笑得那般開懷,笑得那般無禮,她倒吸一口氣,調皮言,「憑什麼呀?嗯……憑我答應要嫁給殺人庄,當做這個事件的酬勞呢。你信不信?」
這個話完全就是觸及到了喬盛安的底線了。本來有個東方翔就已經讓他很頭疼了,好不容易要接受東方翔這個人嗎。這半路怎麼又殺出一個殺人庄來?一度讓他懷疑,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變得那般搶走了?
「放屁?你這是開玩笑么?還是認真地?」喬盛安一生氣,一巴掌直接拍斷了手邊的桌椅,站起來沖著喬悅怒視再言,「老子好不容易,開始接受東方翔這個小子,來當我女婿了。你,你怎麼又弄出一個殺人庄?什麼野路子?」
喬悅看著喬盛安吹鬍子瞪眼說教的樣子,很是開心,她掩嘴大笑一會兒,不禁脫口而出一句話,「要是娘還在話,肯定也和你一樣的反應吧,說不定現在都操傢伙去找殺人庄算賬了。呵呵呵。」
嗯?喬盛安被她無心一句話,弄得瞬間萎蔫了。他散了火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走過去摟著喬悅,哀怨道,「我想也是呢!可惜了,你娘只能在天上替你焦急上火了吧。」
完了,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喬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間說錯話了。她也順應喬盛安的情緒,安靜了下來,單手拽著他懷中的衣領,撒嬌起來,「對不起!爹,我……不是故意提起娘來的。」
「嗯,我知道!沒事沒事……」喬盛安緊閉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悄然掐住喬悅的手臂,秒變回方才的暴怒炸毛的樣子,咬著牙齒在問一次,「死丫頭!說!你到底和殺人庄怎麼了?啊?你是不是又偷偷的去找人家算賬了呀?啊?」
「啊!疼疼……爹,你你偷襲!」喬悅無法掙脫,被死死扣在他身邊,委屈著,「我,我也沒幹什麼啊!都是走的江湖規矩,根本沒犧牲什麼啊。啊啊啊。疼,放手。」
「真的?」喬盛安不信,再用力一壓,「沒有框我?」
「沒,沒有,沒有……真心的。都是為了案子,爹你也不想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啊。」
「哼!」
喬盛安不是不是知道,只是覺得這個事情不能由她來做罷了。不過眼下既然如此,也就作罷了。他鬆開手,看了一眼完全四合的夜色,微微念叨,「老胡那邊,但願能有點什麼進展吧。」
阿秋!正候在命官家宅房頂上的胡默下意識揉了揉鼻子,還嘀咕一聲,「哎喲,誰在說我呢?真是的。」
秀水鎮的命官,是個老滑頭,官場上盡顯清廉,暗地裡卻是專干見不得人的事兒。不然怎麼單憑這命官的銀子,能買到這般好的宅院?要說是官宅,也不可能這般精緻。就連簡單的照明燈籠的骨子,都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做的,更別說那罩子了……
命官傍晚時分出去和幾個友人吃飯了,這會兒也是該回來休息的時候了。胡默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眾身一躍,跳入了宅院之中,躲避過了下人和巡邏的侍衛,悄然打開了命官的房門,躲在房梁之上。
碰巧了,命官也緊跟其後,進了廂房,一身酒氣談到在椅子上,嘴裡還不停嘟喃小唱幾句,臉上的緋紅,一看就知道是去喝花酒,享樂去了。
「呵呵,快哉,快哉啊。」命官自我嘀咕,手還搖一搖,打著拍子。
胡默見其這般醉醺醺,是個不錯的機會。他輕盈落下,站在命官身後,用短劍頂著他的脖子,壓低聲音問,「邵氏一族的案子,你可是知道?當初賭坊傷人事件的原稿記錄在哪裡?」
命官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沒在意,一手想要推開脖子邊上的刀子,不料這一推,可把他的手給划傷了。瞬間的刺疼,讓其頃刻清醒過來,望著流血的手,顫抖著聲音,「你,你是誰?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動我?」
「哼!你以為我會管你是誰?」胡默冷笑,故意加重手中的劍,再次問,「說,原稿記錄在哪裡?邵氏滅門當晚,你們可有出發現場?可有看到密詔?」
命官緊張的雙目自然聚焦在脖子邊上的劍,語氣依然很猖狂,「呸!你個無名小輩,居然也敢問這種事情?你是何居心?」
哎呀呀,要不是因為暗查的緣故。我肯定啪啪啪打腫你的臉!胡默不屑,把劍柄露了出去,好心提醒道,「看看,認識這個嗎?若是認識,就不用我多說廢話了。」
「什麼東西?」命官順勢瞟了一眼這劍柄,藉助幽暗的燭光,才慢慢看清楚上面的花樣和造型是什麼。不由得震驚,跌落在地上了,嚇哭了,「大人,大人……我,我真是沒做什麼虧心事啊。大人,大人……饒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