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少廢話，趕緊找
第54章少廢話，趕緊找
「若你沒做虧心事，為何這般害怕？還尿褲子了？」胡默眼神示意，他雙腿間流出來的液體嘲諷。
命官下意識啊了一聲，趕緊掩蓋著，後退幾步，靠著桌子一邊緩慢站起來，繼續客客氣氣，「大，大人……這是要找什麼？下官現在就去找，就去找。」
事情過去了六年，還能找得到？雖然他們自身也有一份，但並不是原稿，而是他們探查現場得出的結果罷了。胡默收起長劍，重重敲擊了一下桌子角，「邵大人當年調查賭坊傷人一案的卷宗，還有其被滅門后的第一手現場勘查卷宗。可還有記憶，或者是印象？」
「邵大人？」命官嘴裡嘀咕著一會兒，側身低眉思量了一下。最後才大悟道，「記得，記得。可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如今又為何複查？再說了這事關王爺的侄子聲譽……」
「少廢話！你既然知曉我的身份，那麼肯定也是知曉，我微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你肚子里的黑水，全部給抖出來！到時候，可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上頭了。」胡默邊說，邊用劍柄頂了一下命官那滿是肥油的肚子。
命官本能護著，立馬服軟，不再多說什麼。他尷尬一笑，指著屋外的天色，「大人，你瞧這天色已晚。何況要的是六年前的卷宗，估計這會兒過去，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啊。不如，明日這個時候您再過來取？我給您保密。」
胡默抬眼看了一眼屋外的黑色，並未動搖內心，他冷著眼，「是不是想耍花樣啊？」
「豈敢，豈敢！下官說得均是事實。況且府衙的卷宗庫也鎖著呢，鑰匙在師爺手裡……這個，時辰了……」命官連忙解釋，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其實，胡默還真是沒法分辨眼前的人，說得倒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姑且一信了，想著自己的人也會全天候盯著，若想有問題，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他。
「那好，我就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若有詐，我定會就地解決了你。」
「哎？是，是。下官遵命。」
送走了死神胡默后，命官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骨頭的動物一樣，癱到在地，單手捂著開始砰砰亂跳的心，是不是顫抖一下，「這，這，這事兒……終究，終究還是要翻案了么？我，我……天啊。」
早些時候讓殺人庄安排的人，給攪亂陣腳和計劃的丙瑞等人，好不容易入了秀水鎮，找個小地方聚集休息調整。
丙瑞喝完水，抬手用衣袖抹去臉上乾涸的星星點點血跡，看向一邊清點人數的賴戈說，「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幾乎一半左右。」賴戈無奈哀嘆一聲，轉身對他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究竟是沖我們來的，還就只是一些山匪而已？」
「我怎麼知道？事發突然，完全沒來得及理清頭緒。不過現在……」丙瑞說著，跳下廢舊高台，走到他身邊繼續，「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那些人的目的還真的就是我們。身手方面，哼……完全沒有官家的影子。」
「如此說來，是有人故意買兇，在半路埋伏我們嗎？是龍霆門府么？」
對於賴戈的猜測，丙瑞搖搖頭，「不可能。本來就是暗查，還用這些手段幹什麼？依照龍霆門府的慣例，只會派自己的人對我們進行專業性和針對性的埋伏擊殺，而不是這樣子的半調子。」
經過丙瑞的一番分析和推測，賴戈也認同沉默了一會兒，「那你說會是誰？王爺么？」
「想太多！怎麼可能會？」丙瑞不屑鄙視他一眼，反手就給賴戈一巴掌，「王爺會幹這種窩裡反，沒黑吃黑的事情？」
嗯，倒是不會。賴戈緊鎖眉頭，凝重起來。丙瑞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是誰了。正在兩人沉默，各自思量的時候，他們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
「大人！」
丙瑞第一個反應回神，「說，什麼情況？」
「關於暗殺我們的人，可有線索？」賴戈緊跟其後追問。
探子抬目望了他們各自一眼，先行回答丙瑞的問題，「大人，命官那邊有動作。今早命官神色匆忙帶著師爺，前往了府衙的卷宗庫，怕是已經和龍霆門府接頭過了。」
「什麼？果然，慢了一步。其他呢。」
「是。其他的……也沒什麼消息可言。喬盛安和喬悅兩人如今，行蹤不明，不好掌握其移動信息。」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賴戈有點急了，畢竟他的問題還沒得到回復呢，他插話問，「關於那些山匪，可有什麼線索？老子要殺了那個幕後黑手。」
探子這回兒才注意到賴戈的問題，他一驚轉向其，「山匪，我們也回去查看過，並沒有一個活口。在那些屍體上，也沒找到什麼堂，幫會等組織的刺青！反而，是從一些村民的口中證實，那些山匪的確是在附近活動猖狂的山匪。」
關於這個消息，丙瑞和賴戈兩人一致沉默了。完全猜不到，這倒是一場有人預謀的擊殺，還是單純的一次巧合。探子嗯了一聲，再提議道，「大人，要不屬下再去查查？」
查什麼查？丙瑞反應回神，阻止了探子，「別了。查不出什麼來，就不要再查了。我們現在人，已經減少了許多，不能再減少人員了。還是正事兒要緊。」
「是，大人。」探子應聲退下，和自己的兄弟們站在一起。
賴戈摸著下巴好一會兒，「如何？分頭行動，還是一起行動？」
「分頭吧。王爺侄子那邊，得要打個招呼，畢竟有些東西還在他們手裡，萬一讓龍霆門府拿去了，可就對我們不利。」
「好，我知道了。我去王爺侄子那邊吧，順道查看一下草料和兵器的情況。」賴戈說著，撩起披風，召喚了一小隊人往西南方向遠去了。餘下的丙瑞，直接帶人前往縣府衙，進行滅口行動。
一邊的命官完全沒有意識到死亡即將來臨。他帶著師爺匆忙趕往卷宗庫，翻找那六年前的密封的案件。師爺看著命官翻找的背影，好奇問了一下，「老爺，你這是找什麼呢？為何突然要找什麼卷宗了？」
命官看著手裡的東西，十分煩躁的扔在一邊，嘀咕著，「不是這份，也不是這份啊……到底是放在哪裡了？」
師爺有些尷尬，更是有些冷場，他又跟著命官走向一邊，再次問道，「老爺！你到底要找什麼？我可以幫你找啊。」
「哎呀！你別攔著我！這是一個性命攸關的東西，你不懂。當年因為這個事情，把整個秀水鎮鬧得呀，那是一陣沸騰。」命官不耐煩推開師爺，又往裡面走去一些。
什麼事情？師爺一聽，彷彿有點記憶，可又不是確認是不是那個事情。他膽怯的試探一下，「老爺可是那個霸王少爺鬧賭坊的案件？」
「啊，對，對的……就是那個！我，我當時放在那裡去了？哎……這個，這怎麼沒有了呢。」命官焦慮起來，似乎要哭了，他原地焦急得直接跺腳。
「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要找這個了？」
命官忽而瞪著師爺一臉的無奈，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宮裡來人了！王上要翻案呢，這不……找著呢。」
「什麼？」師爺不信，他抽動嘴角質問，「老爺，你確定？不會是別的什麼人吧。」
「哎呀，我這眼睛還能有錯？不想死，都趕緊幫我找找！」命官生氣的捶了一下師爺。
師爺半信半疑，也幫著找起來，「可是當年，也不是有一位自稱是宮裡的人，來過么？說讓我們那啥子的，怎麼會突然反悔了？」
當年？哼！說起這事情來，命官可是記得很清楚，那人哪裡是什麼宮裡的人，連一個身份證明都沒有。也就是殺手罷了。
「少廢話，趕緊找！」
「是，是，老爺。」
兩人正在找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丙瑞帶著人落在卷宗庫房房頂之上，發出咔咔的聲響。這個聲音，使得命官警惕起來，他趕緊跑到師爺身邊，與此同時師爺找到了當年原稿卷宗和現場發現的一些小細節證物。
「老爺，我找……嗯？」
還沒說完呢，就被命官給捂著口鼻，警告不要出聲兒，指著房頂言，「有人來了，你趕緊帶著這個東西出去，不要回來！交給我婦人，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師爺以為他神經質了，他本想掙脫說話，可房頂又傳來噠噠噠噠的詭異腳步聲。他心裡瞬間發毛了，點點頭，護著卷宗，「老爺，那你呢。一起走吧。」
命官搖搖頭，表示拒絕了。他鬆開手，再對師爺耳邊叮囑幾句后，就推他出去了，還苦笑說著，「該來還是要來的，終究跑不過。哼，呵呵。這就是我的命吧。興許……哎，算了。算了。」
師爺也很聰明，專門走一些小道，刻意躲避著周圍有可能監視的視線，順利逃出了府衙，入了繁華熱鬧的街區，掩蓋了身影。
咣的一聲響，丙瑞如同六年前那個夜晚一樣，降落在命官跟前，微微抬眉，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命官大人。可有想我？」
命官緊張護著懷中的虛假卷宗，後退一步，靠在架子上，「真是好久不見了呢。您老人家身體可還安好？」
「你說呢？懷中的東西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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