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告知，絕情
第103章告知，絕情
面對這樣的絕境，慕則華已不抱生的希望，就逞逞口舌之快，出出怨氣。
慕長生聽到他的話，眸光一寒，冷冷道：「心中無善，卻還自以為正義，讓你也來嘗嘗長思當年死之苦如何？」他朝周圍大妖使去一個眼神，大妖們立刻明白他要做的是什麼，都湧上去。
保護慕則華的除妖士都已經自盡，沒有誰能保護他，慕則華渾身都是傷，見到妖物靠近驚恐地恐嚇妖物快離開，可妖物怎會聽他的話，都撲上去，分別咬住慕則華的手腳，然後一用力……
一聲慘叫后，就再也無聲。
慕長思看到這個血腥畫面身子不禁地顫抖起來，低頭不敢再去看。
傅朝晴見她害怕，連忙拍著後背。
慕則華的慘狀，雖然可怕，可他的模樣，讓慕長思想起自己生前也是這樣，她現在還隱隱地可感覺到妖物銳利的牙齒咬住她的血肉大力扯開……
「長思。」
慕長生早就注意到他們倆人，從鳥妖的背上跳了下來，看向他們，注意到慕長思蒼白的臉，疼惜地道：「不是讓你和爹在狐丘之山等我回來的嗎？為什麼就是不聽話要跟著來？」
慕長生往前踏了一步，慕長思往後退了一步。
看到慕長思眼裡的恐懼，慕長生愣了下，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一身乾淨，連腳底都未沾多少的灰塵，可是城中的血腥都與他有關。慕長思剛才又見到他殘酷冷血的一面，不會怕他才怪。
「你還會繼續殺下去嗎？」慕長思問，「慕則華已經死了，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們。」
「長思，你放心我不會再做什麼。我們大仇以報，我們回去狐丘之山吧，爹還在等著我們。」聽到慕長思話，慕長生鬆了口氣，只要不繼續殺下去，那麼慕長思應該就不會怨恨他了吧。
慕長思也慢慢地冷靜下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點再回狐丘之山。」
聞言，慕長生看了看傅朝晴，心裡也知她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便道：「好，三天後我來接你。」
說完，就坐著鳥妖的背上離開。
大妖小妖們都離開，妖氣沒那麼重，慕長思便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能呼吸，手還是緊緊地抓著傅朝晴的衣袖，等了好會才終於緩過神來。
緩過神來后，兩人回到之前的酒鋪，告訴眾人已經安全，不必再躲躲藏藏。
眾人出來，見到城中的妖都離去，但一看到城中的慘狀都放聲大哭起來。
城中心的房屋被破壞地比較厲害，城門邊的就好點，沒怎麼被破壞。
將城中還倖存的百姓安置好后，天色已經暗了，天空中繁星點點，圓月如盤，銀色的月光照亮這經歷過大劫的暮陽城，依舊是一番人間煉獄的模樣。
慕長思上了城門，城門有一處破了個大洞，進城時妖物就是從那個大洞進來的。城外的楓林已經被大火燒得一乾二淨，在夜色下能看到有些火星還沒全滅的樹榦。
她坐在城牆邊，靜靜地看著遠處的一切。
有腳步聲響起。
蘇歸雲，海清笙，蕭清雅，無常，還有傅朝晴都站在那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告知所有的事情。
慕長思明白怎麼也躲不掉這一切，她沒有去看他們，看著遠處的景色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們，他們幾人一直都很冷靜地聽著，中間也沒誰打擾。
說起那些從前的事情，慕長思也很冷靜，經歷過這麼多，她性情溫和了許多，不再向從前那麼莽撞行事，等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蘇歸雲緊緊握住拳頭，小聲問：「長思，為什麼你要向我們隱藏身份？為什麼不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我要如何說？」慕長思回過頭看向他們，一雙眼睛如月色般清冷，「我不知是誰殺了我，當年站在我身後的就是你們三個人，我也以為是你們三人殺了我。我在不知誰是真兇的情況下，將真實的身份告訴你們，那舉動無疑就是在尋死，我只能在暗中調查。」
「可是……」海清笙底氣有些不足，「那你也可以與我好點相處……」
一想到自己動手打了自己喜歡的人，還好幾次惡言相向，海清笙的心裡又怨自己，又有點怨慕長思。
「清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沒有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你一巴掌就把我扇暈了。」慕長思有些無奈地道。
海清笙一驚，急忙解釋，「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你，我心裡也在氣惱有人與你名字一樣，我要知道是你，我能下得去那手嗎？我現在都恨不得剁了這手！」
慕長思無奈地笑了笑，「清笙，你也不用那麼自責。我自然知道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才生氣的，只是，在這段時日我則看得是更清楚，清笙這話你或許不喜歡聽，但我還是要說，請將我忘了，找個好姑娘，好好過一輩子。」
「長思……」
「聽我說完。」慕長思強硬地打斷他的話，「在那段日子裡，我與你關係不好，就是不希望再與你有任何交好，將你耽擱了。我還有九年的壽命，無法陪你到老，你所有給我的好，我無福享受，也無法還你。所以，與其與你好，還不如就那樣與你關係惡化，這樣我走的時候也走得心安理得。還有，我死了一次，對情愛這事看透了許多，剩餘的幾年壽命里，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可以的話，我去外陸，看看不一樣的景色。我不會和誰在一起，也不會喜歡上誰。就這樣好了，清笙找個好姑娘一起生活吧。」
「我不要！」海清笙想也不想得拒絕。
慕長思早就會料到他這麼說,不急也不慌，道：「清笙，不管你要還是不要，只要曾你不注意的時候，我就會離開，再也不回來。你即便不想忘了我，你也見不到我。我說了，不給你機會就是不會給你機會。」慕長思的態度也很強硬，她明白不將話說得絕點，對海清笙是不管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