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結契，回降妖司

第107章結契，回降妖司

總在熱臉貼冷屁股，前世還好，至少覺得有些希望。可重生一次，只有十年的壽命，她已經不敢再像從前那樣不管什麼都好，都無懼無畏地往前沖。

多了幾分思量，就少了幾分的勇氣。

夢聽到她的話，眼裡泛起笑意，柔軟的尾巴輕撫過她的臉頰，「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難道你沒有想過，他不讓你跟著去除妖是因為擔心你受傷。在除妖的時候，你們總撞到一起，難道不正是因為他老是看著你，沒注意到眼前的妖物結果就不小心與你撞上。也許你所說的厭棄與沒默契是另外一種他對你表達的愛意。」

慕長思身子微微一震，驚愕地看起頭看著夢。

「孩子，不是只有總是傾述愛意，將所有愛意都寫在臉上，掛到嘴邊就是愛。朝晴我看得出來，他是個不善表達的人，我調查過他，他的父母早亡被叔叔帶大，就算叔叔對他很好，可終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比尋常的孩子早點成熟，將心裡的想法都埋在心中也是常理之中。再者，我能斷定他應是喜歡你的，若不喜歡你，你死的時候，他不會如此憎恨我，那時他的眼裡不只有憎恨，還有絕望，對你死痛切心扉的絕望。現在你與我說他少了一魂，失去與你有關的記憶，光是從失去的記憶看，他所做的事就與你有關。我對你有愧，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你要是想和朝晴在一起過日子，我也能幫你們。」

夢柔聲地安慰她，對於這個孩子，他的愧疚一直都在，也正因為知道這個孩子重生，他最近的夢裡也很少再夢見妻子哭泣的容貌，也算是得到一絲的慰藉。

慕長思本來就亂的心思，跟夢聊了之後就更加地亂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外面的月色，一宿沒睡。

第二天，她起來的時候，傅朝晴與慕長生都已經醒了，他們兩人站在夢的面前，不知道在說什麼，慕長思走過去，慕長生看見她，道：「長思，朝晴說要回一趟降妖司和傅家，你要跟著一起去嗎？」

傅朝晴會做什麼決定，以慕長思的了解早就明白，她問：「你是希望我留在這裡？還是我跟你一起去？」

以前不管傅朝晴在什麼地方，她都要跟著一起去，那會傅朝晴總是不願的，現在她就尊重傅朝晴的意思，願意讓她去就跟著一起去，不願意就不去。

傅朝晴道：「跟著一起來。」

「好！」慕長思眉眼展開，毫不猶豫地回答。

傅朝晴聽到她這話，眼裡笑意輕輕。

慕長生與夢兩父子相互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就沒再說什麼。

離開山洞，看著遠處的青山連連，慕長生道：「就以你們倆的腳程要花好幾日才能到降妖司，我讓馳越載你們回去。」

「為什麼是我？」站在不遠枝頭的馳越，耳力很好地聽到他們的對話，氣惱地撲扇著翅膀飛過來，「這裡妖這麼多，為什麼就一定要我帶他們回去，我不要！」

它與傅朝晴有仇，在暮陽城的時候聽從慕長思的話沒殺他報仇，現在在狐丘之山要不是看夢大人都對他有好感，它早就上去跟傅朝晴打起來好報當年的囚禁之仇。

「雖說現在狐丘之山中有不少的妖，可是大家都受傷了，就只有你沒有受一點的傷。還有，我幾次叮囑不可讓長思去暮陽城，你倒好還帶著她去，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慕長生目光一冷，盯向馳越。

冰冷的視線就跟刀刃似的，馳越身子一顫，認慫道：「我送還不行嗎？」

「不能就只是送送做罷。」傅朝晴眉宇輕輕皺起。

馳越狠瞪過去，「傅朝晴，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若不是長生大人的命令，我能留你一條性命？！」妖是記仇的，但也是服從安排的，故而就算再恨傅朝晴，馳越還是選擇聽從命令。

傅朝晴見它眼裡的怒意，轉而看向慕長生，道：「師父給我下了命令，若我沒抓到逃走的妖就不可回去，但抓它回去面臨的也是再次被關起來。另外，暮陽城中有不少的百姓都看到長思帶著它救人，長思能力不足卻能命令妖物，這點可能會讓其他的除妖士起疑心，所以，能不能讓他與我定下契約，讓他成為我的契約妖？」

「傅朝晴，你別想！」馳越怒吼。

傅朝晴面色淡然，看都不看它一眼，任馳越如何叫囂，他能贏馳越一次，就能贏馳越第二次。

慕長生聽到他的話也覺得有理，看向氣得一直在跺腳的馳越，啟聲道：「馳越，為了長思，委屈你了。」

「長生大人，這可不是一點點的委屈！」馳越怒道。

慕長生不想做一個強迫妖的好主人，他轉而看向慕長思，問：「長思，你是如何想的？」

「我要跟著他。」那個人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慕長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看向馳越，道：「馳越，我知你委屈，可長思那邊確實需要有人保護，你不聽命令將長思帶到暮陽城，讓她陷入危險之中。若你不與朝晴結契，長思被人懷疑該如何是好？我與爹已經欠長思太多，不想再欠長思什麼。」說著，他悲傷地垂下肩膀。

夢開口道：「馳越做一隻大度的妖，要想修鍊成妖仙，心境要好。你連這點都跨不過去，以後如何變得更強？」

連夢大人都這麼說……

馳越委屈地看向夢，「夢大人……」

「與他契約吧。」夢果斷地道。

馳越惱怒地看了眼傅朝晴，再轉頭看到夢與慕長生兩人堅定的目光，心中糾結了許久才應一聲好。

迫於無奈之下，馳越與傅朝晴成了主僕關係，一路回降妖司的路上，馳越的臉都黑得不行，可又不能反抗傅朝晴，定了契約后，就不能違背傅朝晴任何的命令，也不可以是殺他。雖然在定契約的時候，傅朝晴對它說，契約就定一年，一年後就會解除，但誰知道他守不守信用。

心底鬱悶極了，馳越一路飛得也很快，不用一天的時間，他們就落到降妖司的大門前。

一隻巨大的鷹妖突然停在降妖司的大門前，守門的弟子被嚇了一大跳，在司內的渡雲君也跟著跑了出來，傅朝晴從馳越的背上跳下來，與他們說明情況后，連同渡雲君在內都忍不住對他讚歎，中原大陸好久沒有除妖士能與大妖定下契約，傅朝晴與馳越定下契約無疑是給降妖司長了臉。

傅朝晴沒忘記回降妖司的任務，與渡雲君說明暮陽城的事和風廉雨的事，渡雲君聽完眉宇緊皺，為難地沉思了會，才出聲：「慕家的事先不管，風廉雨的事可是真的？」

傅朝晴點點頭，應：「是真的，這事弟子可向師父保證。」

「你從小就是個誠實的孩子，說謊這樣的事你是斷然不會去做，為師自然是信你，只是，這件事有些過於驚人，為師這一輩子活得比你還長遠，可卻從沒去過外陸，關於外陸的事也知道的是少之又少，你們遇見的那個叫風廉雨的鬼魂告知你們如此多關於外陸的事，誰又能知道有多少真有多少假，朝晴你斷然是不會騙人，可外人就不一定。」

關於暮蒼然的事都是從無常和夢的口中聽到的，但夢與無常的身份要是說出來，就定會牽連到慕長思，慕長思現在的身份不適宜太多人知道，所以就將所有的事情來源都推到已經不在的風廉雨身上。

慕長思這事，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想必就連性子直白的海清笙都會幫忙隱瞞慕長思的事，所以傅朝晴也沒透漏出任何一點關於慕長思的事。

渡雲君對傅朝晴的話深信不疑，覺得這麼一個孩子在自己手下教導十幾年，是不會騙自己的。可卻怕外人騙傅朝晴。

傅朝晴道：「師父，風廉雨不會騙我。」

「你就如此斷定？」

傅朝晴輕輕頜首，「徒兒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對她的人品也有些把握，再說有時候她魔怔時會念叨生前的事情，眼裡的絕望憎恨自責是騙不了人的。再者，風廉雨魂飛魄散時，暮蒼然有借她的余魂說話，暮蒼然的臉上都是奇怪的符文，眼神兇狠，只是與他對視就能感覺到他身上帶來的那股邪壓，師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暮蒼然的事，我們還是要提防下。」

渡雲君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這段時間先調查下外陸的事，降妖司這邊也如你所說的那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讓門中的弟子都勤奮修鍊，不管暮蒼然來不來，勤修練總沒錯。只是，這事也不要聲張免得引起恐慌，萬一暮蒼然沒來，引起的恐慌也很難壓下去。」

夢說開元大陸里中原大陸要走船要兩年的時間，如果，他找不到這邊，引起恐慌，中原大陸怕也不得安生。所以，與蘇歸雲他們分開時，也告訴他們盡量告訴那些門派與家族勢力比較大的家族，讓家族們有點心理準備，但不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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