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勝了

第121章勝了

有了顧忌之後想再進暮蒼然的身就難了許多，傅朝陽也明白這個難點，退到慕長思的身邊：「長思，你將你手中的鎖魂釘給我，一會我們一起進他的身，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找機會將鎖魂釘刺進他的身體里。」

「好。」傅朝陽比她厲害許多，想都沒想，慕長思就將身上的鎖魂釘交給傅朝陽。

傅朝陽收好鎖魂釘后，兩人打了個眼神后，就直衝暮蒼然身邊，凌厲的劍招同時刺進暮蒼然的身上，暮蒼然升起一道黑色的屏障擋住攻擊，擋住他們倆人的劍勢攻擊。

慕長思朝著傅朝陽使去一個眼神，慕長思腳尖一轉，來到防衛薄弱的後背，劍朝他的後背刺去。

體內有兩根鎖魂釘的暮蒼然動作比之前慢上許多，雖知道慕長思要攻擊他的後背，可卻已來不及防禦，就在慕長思快要刺進暮蒼然的身體里時，忽得一道黑氣快速朝她刺來，猛地往後跳了好幾步才避開黑氣的攻擊。

從暮蒼然身後的黑氣慢慢地成了個人形，而人形顯露出來，是一個濃妝艷抹穿著大膽的美艷女子。

她冰冷的目光打量了眼慕長思，嬌嗔地瞥了暮蒼然一眼，身子跟無骨似的靠在暮蒼然的背上，「蒼然，你這是在做什麼？就這些矛頭小子，你不是能很輕鬆地就將他們都殺了嗎？怎被弄成這般模樣？」

「滾！」暮蒼然厭惡地道。

剮心的話女子聽著也不怒，「蒼然，你不想替風廉雨報仇了嗎？若不是他們將風廉雨給魂飛魄散了，你還可將風廉雨的魂魄招回來，只要將風廉雨的魂魄召回來你就可讓她重生，甚至長生不老。屆時，你有的是時間能與她相處，可就因為他們多管閑事，你的風廉雨從此就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閉嘴！」暮蒼然猛地轉身，抓住女子的脖子，力道很大，可女子卻輕易地化成一團黑煙散去。

慕長思打量著他們倆人，能這樣靠近暮蒼然，激怒暮蒼然且還能逃脫的人，想必應該就是幽冥地母。

幽冥地母化成黑煙散開站在另外一處后，幽怨的小眼神看著暮蒼然，埋怨道：「蒼然，你怎麼能對人家這麼凶？好歹人家為了幫你出了不少的力氣，你領了著恩怎麼就不領這情。我現在也是為了你好才叫你給風廉雨報仇的，你不要凶我。」

幽冥地母就跟無骨似的，總往暮蒼然身上靠去。

暮蒼然恨極她，可從與幽冥地母立下契約的那天開始，他就無法殺了幽冥地母。

殺了這麼多的人，最後連自己最討厭的人都殺不了，暮蒼然氣惱地攥起拳頭。

「地母，你可算出來了。」閻王渾厚的聲音傳來。

幽冥地母聽到他的聲音猛地一震，美眸惡狠狠地瞪向閻王，柔聲酥道：「閻王，好久不見，看你這樣子，似乎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你都過得很好。」

「你還沒死，本王怎可能過得好？」閻王冷冷道。

幽冥地母靠在暮蒼然的身上，道：「蒼然，他是冥界的閻王，身上擁有很強大的陰氣，你只要吸收了他的靈氣，鎖魂釘在你身上留下的傷就不算什麼，你還能變得比現在更強。這裡不是開元大陸，虛妄之海的力量無法提供給你，而那些廢物白骨士兵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拖來一個死人給你！」

暮蒼然與幽冥地母被他們四人困在這不得前進一步，本以為數十萬的白骨士兵往前走總能拖回些死人來，給暮蒼然吸收陰氣讓他更強，可現在半個時辰都過去，他們依舊是沒見到一具屍體到來。

暮蒼然身上現在有兩根鎖魂釘，再這樣下去必輸無異。

慕長思聽到幽冥地母的話，心裡多少都有些歡喜，想必是因為渡雲君與傅鶴別率領的除妖士很好地抵抗住了白骨大軍，所以才會這麼久沒見一具屍體被送來。

沒有見送來的屍體，雖然不能斷定沒有一個除妖士受傷，但卻也能說明死傷不多，他們還能在這麼多的白骨士兵里保住屍首。

「地母，他就是你費勁心思樣起來的契魂者嗎？」閻王不慌不忙地道，「當年你在冥界意欲稱王，故而引誘大部分鬼使與本王為敵，只是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沒想到最後慘敗收場，但你也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用假的魂飛魄散騙過本王的眼睛。暮蒼然，你的一生本王都知道，可你萬萬沒想到，這個幫助你許多的女人，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吞噬你的力量，最後回冥界與本王爭奪管理權罷了。你這一生受盡折磨，好心教你的兩人卻都是因為你身上有利用價值才與你在一起，這樣的你，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暮蒼然的眼睛頓時睜得如銅鈴一般大，眼裡的血絲爆出，憤怒不已地看著閻王。

「閻王，你可別信口開河，冥界之主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若不是你卑鄙使手段搶走那位置，我後面又怎會成了你口中的叛徒？蒼然幫我殺了他好不好？」幽冥地母抱著暮蒼然的手臂撒嬌道。

暮蒼然看了看眼前的閻王，又低下頭看了眼幽冥地母，「你想當冥界之主？」

「……有什麼想不想的。」

「你若想，我就幫你搶那個位置。」

「真的嗎？」幽冥地母眼睛一亮，激動地看著暮蒼然，確實她這麼多年來最想要的位置就是冥界之主，可惜在冥界中被閻王挫敗，利用魂飛魄散來欺騙閻王逃到了開元大陸，正好遇見出墓一段時間的暮蒼然。

暮蒼然殺了不少的人，習的又是邪惡的巫術，最後又在墓中被封印百年，一身的陰氣比在冥界待了千年的她還重。但下，幽冥地母就知道可以利用這個人來恢復自己以前的能力，就與他定下魂契，希望暮蒼然能助她回到從前的實力中。

暮蒼然並沒有讓她失望，殺了許多許多的人，讓她有足夠的陰氣療傷，她本想等療好傷后就搶奪暮蒼然身上的陰氣，殊不知，暮蒼然卻遠比她所想的還要厲害上許多，最後，也無法掌控。

還以為冥界之主的位置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聽到暮蒼然的話，她眼前一亮，激動不已。

心想，這暮蒼然沒白養這麼多年，到最後還是會幫她。

正當幽冥地母開心之際，暮蒼然的眸光卻越來越冷，最後如寒冬風雪般，他雙手握住拳頭，黑色的氣體從他的身上散發出去。眾人不知道暮蒼然想要做什麼，立即一驚，紛紛避開一尺遠。

幽冥地母見狀，嘴角噙著笑意，認為暮蒼然要幫她，卻見暮蒼然站在原地一直不動，而他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多。幽冥地母的身形也慢慢地更加地顯形出來。

終於意識到暮蒼然在做什麼，幽冥地母怒道：「暮蒼然你這是在做什麼？強行解開魂契你會實力大減，你都已經傷成這樣，解開魂契你不是找死嗎？！快住手，現在周圍的人都是要殺你的！」

暮蒼然似沒聽到，將幽冥地母趕出身體。

這些年，幽冥地母為防冥界鬼使的追殺一直躲在暮蒼然的身體里，在暮蒼然的身體里，一可以偷偷地吸收他的力量，但不敢吸收得太多，怕會被暮蒼然發現。二依附在暮蒼然的身上，鬼使也不敢輕易對她動手，他們知道暮蒼然有多厲害，與他過招無異就是在找死。可現在暮蒼然在強行解開魂契，不讓她依附。

閻王就在這！

雖然在開元大陸吸收不少的陰氣，傷也差不多，可她卻完全不是閻王的對手！

「暮蒼然，你住手，你想死，可我不想死！我還沒成為冥界之主，我不想死！」幽冥地母大怒道，可不管她怎麼喊也阻止不了被暮蒼然強行解除魂契的後果。

暮蒼然很強，強到就算魂契會用盡他大部分的靈力，他也能扛得住。

可幽冥地母扛不住，在身體完全被趕出來，噗地一口鮮血噴出，染紅衣襟，她憤怒地看向嘴角流出鮮血的暮蒼然，道：「暮蒼然，別以為我死了你就能獨活，你殺了這麼多的人，你就算死也入不了冥界只能當個孤魂野鬼！」

「咳咳……」暮蒼然咳嗽了兩聲，一口鮮血噴出，「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負，與被人利用。地母，你犯了我最討厭的事。」他冷冷道。

幽冥地母聽了氣得跳腳，「我就算利用了你又如何，沒有我你能變得如此厲害嗎？若沒有我，你能報仇嗎？沒有我，你能殺了整個開元大陸所有的人嗎？我是利用了你，可我也賜予了你很多。你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強行解開魂契，幽冥地母的靈力一下被減少了許多不說，身上還又受了傷，本就打不贏的閻王，現在更打不贏，她就只能將氣撒在暮蒼然的身上。

暮蒼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捏住她的脖子，「我說了我討厭別人利用，你若想當冥界之主就該好好與我商量，而不是依附在我的身上偷偷使用我的靈力！」

幽冥地母的身子猛地一怔，沒想到暮蒼然還是發現她偷偷吸取靈力的事，嘴角冷冷一揚，剛想說話，暮蒼然的身子突然往前一步，一口鮮血又從他的口中吐出。

原來，是傅朝陽趁著他們在說話不備之事將最後一根鎖魂釘刺進了暮蒼然的身上。

渾身劇痛，骨頭似乎都要裂開。

暮蒼然鬆開抓住幽冥地母脖子的手，雙膝無力地跪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幽冥地母大喜，「看吧，暮蒼然你真以為你自己有多厲害，沒有我你早就再次被抓進墓里關著，封印起來。但這次可沒有那麼能如你所願，那是鎖魂釘，被釘入三根鎖魂釘，你畢竟會魂飛魄散，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能重生，哈哈！」

「地母，你又以為你能笑到幾時？」閻王冷冷道。

幽冥地母看著他，不悅地嘖了一聲，「閻王我能在你的手上逃跑一次，就能在你的手上逃跑第二次！沒有一個暮蒼然，我還能再養一個暮蒼然，你不想陽間遭殃，就早些將冥界之主的位置讓給我！」

話畢，她的身形慢慢地化為黑煙，閻王見狀，立即喊道：「無常，抓住她！」

若再讓幽冥地母逃掉，不知又會惹出什麼麻煩來，無常聽到閻王的命令后，就與其他兩個鬼使一起追幽冥地母，幽冥地母剛逃走沒一段路，就立刻被追上。

閻王看了看他們三人，再看向不遠處的幽冥地母，對百曉生道：「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抓幽冥地母，暮蒼然是陽間的人，他雖做了許多壞事，但只要沒死就不歸我們管，現在要如何做，就看你們自己的意思。」

其實，就算不管，被釘了三根鎖魂釘的人也沒幾天能活，最後只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再加上暮蒼然強行解開魂契，本就受到三根鎖魂釘傷害的他，現在魂魄是受傷害得更嚴重，就算什麼都不做，暮蒼然最終還是會死。

知曉暮蒼然的結局，閻王就放心地去追幽冥地母。

在魂契被解開，第三根鎖魂釘進入體內開始，暮蒼然就已經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黑色的鮮血不斷地從他的傷口滲出，很快就染黑了腳下的沙。

白骨大軍們在沒有暮蒼然的靈力支撐下，紛紛地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天空的烏雲也在漸漸散去。

百曉生心疼地看著暮蒼然，邁開腳步走過去，瞧他與暮蒼然越來越近，慕長思擔心地喊道：「師父……」

百曉生舉起手，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蹲在暮蒼然的面前，微紅的眼睛不舍地看著暮蒼然的臉，用手捧了起來。

暮蒼然身上黑色的紋路在一點點地消失不見，皮膚恢復了白皙的模樣，看著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百曉生終究是沒能忍住，滾燙的淚奪眶而出。

「蒼然啊……」喚出一聲后，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暮蒼然迷離地看著百曉生，伸出滿是血的手輕輕地觸碰百曉生的臉，道：「師兄，或許當年我就不該離開你，我要是不離開你，你會不會帶著我過我想要的生活。」

百曉生說不出話，由著眼淚洶湧而落。

他這輩子最愧疚的人，就是暮蒼然，什麼都做不了，只有這一身的愧疚。

「是我，要是我當年將你看好的話，你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你是青城最厲害的巫師，八百年都難得一遇，縱使前半生命運多舛，可只要努力你總該都會好的。」百曉生道。

暮蒼然唔地痛嚀一聲，倒在地上，百曉生連忙接住他，豆大的淚落在暮蒼然的身上。

暮蒼然笑了笑，「沒想到我一生作惡多端，到死還能見到有人為我而哭，師兄謝謝你，若沒有你，我怕是這一生都只能嘗盡悲痛絕望。」

「蒼然，我會救你的！我會救你的！」百曉生忽得醒悟過來，伸出手去拔鎖魂釘，但鎖魂釘早就入骨三分，用手是根本拔不出來的，百曉生轉而使用靈力，但鎖魂釘一旦入體除非是死，否則是拔不出來的。

在鎖魂釘刺進身體的時候，暮蒼然就已經試過將鎖魂釘拔出來，但最後都是無用之功，他就明白——沒救了。

「師兄，不必救我。」暮蒼然抓住百曉生的手阻止，「我這一生作惡多段，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讓我死了也好，說不定魂飛魄散后，我散落的魂魄落在草間，落在花上也能與她相遇，這也算是我彌補對她的愧疚。師兄，你想聽我與廉雨的事情嗎？」

關於風廉雨，百曉生知道的並不多，但他也明白現在的暮蒼然已經是在彌留之際，頜首聽他說與風廉雨的過去。

暮蒼然告訴他，風廉雨將他從墓中救出來之後，擔心會有人對他不利就將他藏在身上的茅草屋裡給他養傷，風廉雨單純天真率直，見他從未笑過，就每天努力地想辦法逗他笑，但從不會過問他的過去，怕一問就會勾起他的傷心之處。

他聽了幽冥地母的話，創立門派欺騙的百姓，風廉雨卻信他真的是為天下蒼生著想，甚至幫忙一起拉攏百姓。直到被欺騙后，她才多麼的心灰意冷。

將這些話輕輕地說完，暮蒼然的身子逐漸變得透明，眼睛慢慢闔上，隨烏雲散去，陽光散落，海風拂過，百曉生的懷裡已不見暮蒼然的身上，三根鎖魂釘無聲地落在地面上。

懷中撲了個空，百曉生放聲大哭起來。

慕長思三人看著悲痛欲絕的百曉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們並沒有多少的感覺，暮蒼然是壞的，若不殺了暮蒼然死的就是他們，他們只要知道這點就行。可見百曉生哭得如此的傷心，又明白暮蒼然說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暮蒼然被仇恨蒙了心，他沒得選，只能走上與別人不一樣的路。

「長思。」夢落在他們身邊，讚賞地看著他們三人，「你們做得很好。」

「……爹。」慕長思忽得小聲地喊了一句。

夢身子一僵，瞳孔驟然放大，驚愕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剛才在慕長思的口中聽到了爹這個字。

「長……長思，你方才喊我什麼？」

「爹！」慕長思大聲地喊道，一把將夢抱住。

夢回過神來，連忙變回人形，將慕長思抱在懷中，一時沒忍住，豆大的淚奪眶而出，「孩子，我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六年前的畫面在夢的眼前劃過。

那時知曉這個是他的孩子時，等他趕到，慕長思已經被狐妖咬得渾身是血，能看見的地方都少了一塊肉，血窟窿中還能看見白骨。他就這樣抱著慕長思的身體一句一句地說著對不起，努力地將身上的靈力都輸到慕長思的身上，可是，慕長思終究還是有醒過來。

時隔六年後，他聽到了孩子的一聲叫喚，感覺到孩子身上傳來的溫暖……竟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慕長思聽到夢的哭聲，眼眶也跟著一紅，埋頭在夢的懷裡哭了起來。

將這麼多年的委屈與為難都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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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大軍們都倒在地上，在清海另一邊的人們都知道——勝利了！

慕長生跳到一隻鳥妖的背上，讓它快些飛向海邊。

海清笙與蘇歸雲見狀，也要了一隻鳥妖一起去海邊。

慕長生來到海邊，見到白骨堆中，慕長思與夢抱在一起，當即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從鳥背上跳下去，踩著白骨驚慌跑去，「爹！長思！」

夢與慕長思聽到慕長生的叫喊，連忙擦拭淚痕，回過神去看慕長生。

慕長生跑進來，看到兩人都紅著眼眶，再從頭到下地將慕長思打量一番，見到慕長思的身上只有小傷，沒有大傷，再看兩人紅了的眼眶，擔心問：「長思，你沒受什麼大傷吧？」

「沒事，我沒事。」慕長思吸了吸鼻子道，「暮蒼然已死，我們安全了。」

幽冥地母有閻王去追，想必應該不用擔心什麼，這一場難關算是渡過了。

慕長生眼裡泛起笑意，摸摸慕長思的頭，「我們家長思就是厲害！」

好久沒被慕長生這麼誇過，慕長思的臉頰不由微微泛紅，低頭不好意思。

渡雲君與傅鶴別也都到來，他們一路走來，看見一路的白骨心裡不由暗驚，要是暮蒼然不死，他們還要面對這麼多的白骨士兵，可他們體力早就消耗許多，就算有妖物幫忙也會漸漸扛不下去。

來到海岸邊，渡雲君看到百曉生，恭敬地走上去道：「百公子，辛苦你們了。」

百曉生已經收起心中的悲傷，道：「這次並非是我的功勞，是他們三人，若沒有他們三人，我們也不能殺了蒼然，輪辛苦是他們三人辛苦。」

渡雲君看向傅朝晴他們，三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但都不是大傷，能面對暮蒼然那麼厲害的角色就只受這點傷，想必是百曉生幫了他們不少。

但百曉生明顯是不想攬這個功勞就將這個功勞給了這三個孩子，也好，三個孩子還年輕，傳出去名聲大振對他們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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