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樓PK三樓
第9章一樓PK三樓
太陽落山，遠邊紅黃霞光銜接，雲浪沾染新裝，迎接昏沉夜晚的光臨。
報名的第二天是有晚自習的，班主任以及班裡的同學需要相互介紹，通過自薦選取班級負責人，班主任簡單叮囑幾句就會離開，留空間給學生們彼此交流熟悉。
其中住讀生會被單獨找出來詢問情況，對於宿舍的條件啊，有什麼不適應的啊，有什麼問題一定說出來之類的關心之語。
正式開學第一天，恰好周一，全體學校升國旗唱國歌，校長致辭，高二高三離場后，開始軍訓動員大會。
這一天的時間裡，關乎於發「初高中銜接練習」以及按照班級前往體育運動館領取軍訓服。
因為在人眼前晃悠，想低調都不行，就一天的時間，趙霄的名字傳遍了一樓的五個班級，還有著向上竄動的趨勢。
高顏值！帥！絕了！誤闖入人間的神顏！男神！……
出校門吃晚飯時，幾人聚在一塊，李琰像個老太婆一樣念念叨叨，「怎麼老天就沒有給我一副好容顏，讓我也體驗一回飛起來的感覺啊。」
「阿霄，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賊爽！」
徐匯眼睛不離手機的，突然驚呼，「等會兒！今天還火了一個人！」
「你們看這兒，學校論壇：一樓PK三樓，C位之爭！」
「一樓的是咱們阿霄，三樓的……額……三樓的叫顧朔。」
「這發展也太快了吧！」李琰驚嘆，「快，把三樓那個人的照片給我瞅瞅，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鱉孫敢跟咱們阿霄搶。」
「論顏值，誰比得上我們阿霄!」
「哎呦，頭號鱉孫不就是你么，剛剛還在犬吠。」夏之軒笑著說。
「我那不一樣，開玩笑而已。」
「頂多也只是……只是羨慕。」
照片被點擊放大，一張白凈的臉蛋，復古紋理燙，眉清目秀，斯文氣質，一看就是文化人好學生。
李琰先是冷呵，指著照片調侃，「這不就是個四眼兒，有什麼好看的。」
「現在女生好這口兒？」
「她們好哪口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你這一口。」夏之軒在一旁取笑，樂此不疲。
李琰直接翻了個白眼，「翻翻評論，看看他是怎麼爬上去的。」
徐匯翻了翻，嘴裡念叨，「高一（13）班顧朔，年級排名第一。」
「我日，牛逼啊！單方面碾壓！」
李琰直言直語，被旁邊的人使勁兒一撞才後知後覺發現說錯話。
真是牆頭草本草，飄忽不定。
……
這一窩人熱烈討論，趙霄吃完，默默拎著車鑰匙離開。
「你們有沒有覺得少了些什麼？」一個人茫然說道。
李琰將頭一轉，發現無人，又在店裡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定在門外。
「操！又想把我丟下，悄咪咪的找小妹妹！」
「……」
幾個人出去，「怎麼走都不說一聲？」
趙霄單手插進褲兜，慢慢走動，丟下一句：「沒意思。」
「這不是替你著急嗎。」
趙霄呵笑，回過頭，「一群太監?」
「……」「還是不是兄弟了？」徐匯道。
趙霄止步，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完好無損。」
「……」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趙霄說完來到停車的地方，騎著摩托車融入夜色，染上夜的濃重。
周邊霓虹燈閃爍，怎麼也照不清他的身影。
李琰將臂膀擱到夏之軒身上，「怎麼感覺老大情緒不對勁？還跟悲傷搭點兒關係。」
「這不會是分手後遺症吧？」他瞪大眼睛，可下一刻就覺得不可能。
徐匯嘆息，添了憂愁，「他應該去了醫院。」
他可以說是與趙霄從小玩到大，對於趙霄的情緒變化多多少少有些感知力。
話已至此，其餘人也明白了，關於趙霄的母親，關於初中那場變故。
否則這一中又要多出一個學霸了。
——
今晚沒有晚自習，李染秋早早就回了寢室，還不等老師通知就做起了銜接練習。
三個室友陸陸續續回來，拎著冷飲或者零食回來，簡單問候幾句就各行其事。
高中住寢室的人少，多是與別的班級混合，所以三個室友里有兩個12班，叫做劉玲玲和劉婷婷，她們不是雙胞胎，名字相像全屬緣分。
還有一個13班的，周諾，個子挺高，但是由於骨架較大有些顯胖。
很明顯，必然是周諾會和李染秋的關係比較好，她們都是孤獨分子，可是李染秋並不是什麼主動的人，話也少。
周諾拿著一袋薯片伸到李染秋傍邊，「你寫什麼呢？這麼認真。」
李染秋拿了一片，將書頁合上，「銜接教材」的大字閃瞎人眼。
「不是吧！」周諾受驚，「你這是什麼魔鬼老師，第一天就布置作業！」
不等她解釋，傍邊的劉婷婷就叫了一聲，「周諾，你是13班的吧？」
「對啊，怎麼了？」
劉婷婷深吸氣，然後爆發，「啊！你也太幸福了吧，顧朔就在你們班，這次的高一級草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周諾點點頭，沒有什麼情緒變化，慢慢的說道：「他好像還坐在我旁邊。」
「噗~」
「咳咳~」
正在站著喝冰飲的劉婷婷嗆住，臉一下子就紅了，還不等擦嘴就來到周諾跟前，抓著她的肩膀，緩一口氣急切說道：「我懷疑你在拉仇恨！男神就在你傍邊，你怎麼能這麼這麼鎮定！」
「啊~為什麼坐在他傍邊的不是我呢，能湊近看一個星期呢！」劉婷婷說著說著就將她搖晃起來，「我們換換好不好？」
「哈哈，你別激動。」周諾接過李染秋遞過來的紙巾，笑著給劉婷婷擦著。「條件不允許啊，不過我可以替你每天多看他幾眼。」
「得嘞，您這仇恨拉的越來越大。」劉婷婷生氣的伸手抓著大把大把的薯片往嘴裡塞。
周諾又道:「其實吧，我第一次見到顧朔的時候，也覺著他好看，就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看了一個晚自習，可是昨天你們都不知道這號人，我只能死死憋住不講，晚上直接給我整失眠了。」
「不過今天我見了另外一個，就那個一樓的趙霄，好像對他更感興趣。」
周諾就這麼正兒八經的講述自己的『變心』經過，見一個愛一個。
而這是李染秋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