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析以及風波
第19章分析以及風波
趙霄將手肘底下的書拿起來，問道：「他的話你不聽，那我的話你聽嗎？」見李染秋並不說話，長臂伸出，把書遞過去，「離劉正清也遠點兒。」
李染秋仍然沉默不語。
旁邊的李琰插嘴道：「小妹妹，阿霄的話你可要聽進去了。」看著趙霄的不知喜怒的臉，真誠的說：「他是不會害你的。」
「那個劉正清真不是什麼好人，他……」
趙霄抬臂打住，沒有讓李琰繼續說下去。
「回座位去吧。」
眼見他就要轉回身子別開臉，李染秋趕緊說出課前來不及說的話，「對不起，剛才的事情……」
「嗯？」趙霄攢眉，又多端正了幾分臉色，「你不是該心疼他么？跟我道個什麼謙。」
「……是他衝動了。」
趙霄愣了一會兒，不禁垂頭一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又嚇到了？」
……「膽子真小。」
聲音輕小，有感而發，不知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自言自語。
四個字，嫌棄中蘊含著淡淡的寵溺，像是裹著玻璃渣子的糖。
……只是他不知道。
……她沒有聽出來。
—
等到李染秋回到位置上，李琰才開口，「誒，剛剛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
「應該沒用。」
李琰砸吧砸吧嘴，雙唇微嘟，獨自氣惱，「那要是有用呢？」
「不好，而且……」趙霄摸了摸他的腦袋，給他順毛髮，「不熟。」
言外之意，劉正清與她的關係更好。
現實里，似乎沒有多少人會喜歡「外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著朋友的不是。
李琰無奈點頭，興緻突起，又問：「阿霄，你是怎麼知道真的會有人盯上她這類的？」
「猜的。」
「……」
「那以後呢，你不讓我們的人動她，現在劉正清可是相中她了，保不準後面會做出什麼事情。」
「再說吧。」
「……」
李琰鄙視的看他一眼，識相的轉回去。
您可使勁兒的作！
上午最後一節課，班主任拿自己的英語課跟下午的數學課換了時間。
目的自然是讓大家認識，新同學更好的融入新的班集體。
所以又來了一次自我介紹。
班上人很多，李染秋只會在聽見清晰的名字時才會抬起頭來看看。
終於，輪到了三組的最後排，也就是趙霄這裡。
他邁著悠緩閑散的步子上了台，報上大名：「趙霄。」
簡簡單單，平淡無奇。
聲音一如既往的慵懶，音量不大不小，全班人都能聽見。
講台上，趙霄清楚看見李染秋抬了頭，單單瞄了一眼又低了下去，忙著自己的事情。
還真是冷淡……
下台時，視線從座次表上劃過。
兩三步后，趙霄聽見了身後傳來的板凳擦地聲，他扭頭看去，第四組第一排的男生正朝著講台走去。
站上去的速度很快，趙霄乾脆轉身，和戴眼鏡穿著白色襯衫的顧朔相互看著，目光不是很友善。
先前的PK之戰雖然以趙霄為勝利，但是支持喜歡顧朔的人還是有很多，所以三天兩頭就可能發生一場小戰爭。
每個班都不缺愛八卦的人，而他們在此刻自然會覺得這兩個人較量了起來，私下激動興奮，還帶著期待與緊張。
「趙霄，你幹什麼？」站在前門口的班主任就著這反常的一幕開口問道。
趙霄沒有理會，繼續直勾勾看著。
「你先等會兒，我同桌還沒上來。」
顧朔左眼微合，目光移到座次表，看見了兩個挨在一起的名字，輕緩點頭，低聲說句抱歉，然後向著旁側站去。
像是中途暫停一般，教室里沒有了大的聲響，少數人私密的講著話，偷偷摸摸朝著最後排看去。
趙霄轉身朝著座位走，一直看著那低垂的小腦袋，莫名的嘆了口氣，走到李染秋桌側，食指輕敲。
李染秋仰頭，唇瓣微張，眼睛晶亮，就像顆純凈泛著光澤的剔透水晶球。
她神情略呆，無聲的訴說著：有事嗎？
「到你了。」
趙霄又是看著她獃獃的點頭才回到位置上，無聊的托腮望著窗外輕輕搖曳的綠竹。
莖桿兒纖細，枝節分明，隨著微風切割著柔和的陽光，而後又讓光片聚攏。
「大家好，我是原11班轉過來的李染秋。」
目光被這輕柔的嗓音拉回，趙霄回過頭，舌頭抵在牙槽，似笑非笑的注視著。
講台上的她似乎很緊張，比剛才呆愣的模樣難看多了。
「新同學，聲音大點兒啊！後邊的沒聽見！」
猝不及防的一道大喇叭洪亮聲音在安靜的教室內響起。
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與李琰同排、坐在一組靠著窗戶的一個軟著黃毛的男生。
模樣很欠揍!
剛走下階梯的李染秋停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猶豫幾秒重新說道：「李染秋」
「不行啊，我這還是沒聽見。」
黃毛男不懷好意的對上身後冷漠的目光，痞笑著道：「新同學，你這是早上沒吃飯……還是早早就念叨起午飯來了？」
擺明兒是故意的，這個黃毛自開學起就和趙霄合不來，處處和他對著干。
應該是看出來趙霄對新同學的不同之處才刻意刁難。
李琰怒目瞪他，「彭哲，自個兒耳朵有問題就去醫院，別在教室里瞎逼逼！」
「坐在教室最後邊兒的都沒說什麼，你還想秀起來，以為比賽出道啊！」
黃毛冷切一聲，神情里儘是輕蔑不屑，「說不定他也沒有聽見，我這不是正好替他說了！」
看著這隱隱要爭吵起來的態勢，班主任大喝：「安靜！」踩起高跟鞋噔噔響，朝著後邊走。
「注意態度!注意課堂紀律!」
凌厲的目光將二個人一一掃過，處在火焰欲起的邊緣處。
趙霄看著講台上『互動』的兩個人，淡淡回復黃毛男生：「我聽得見。」
聲音加重了些許力道。
他在刀尖口上發聲自然引得班主任的凶光。
黃毛啞言，順著趙霄的目光看向了黑板，那個新來的男同學正好停筆，露出三個粉筆字，光潔秀勁，工整娟麗。
顧朔小聲詢問：「是這樣嗎？」
李染秋點點頭，離開，回座。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班主任提出新的要求。
「後面上來做自我介紹的都像李染秋同學一樣，說完自己的基本情況后就在黑板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待會全部都跑一遍后，還是按照順序從一組第一排第一個開始，挨個去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