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樓探尋

第10章青樓探尋

天雪回到客棧之後心煩意亂。想著自己一上午什麼都沒打探到，反倒招惹了莫名其妙的對自己不滿的女人！當真是自己太帥了嗎？

青竹見她苦著一張臉，自是識趣的不去惹她。這兩日休息的不錯，再加上天雪的神丹妙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正在桌邊擦拭佩劍的青竹正想著呆會怎麼向青竹訴說自己的過往，便被一聲怒吼驚得差點划傷手。

「煩死了！」天雪不悅道。「我出去溜達。」說完也不理會青竹便走了。青竹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放下了。她心情不好，過兩日再說吧。

天雪走後不久，客棧里便來了幾個人，其中一人手持著兩張畫像正向客棧老闆打聽著什麼。

:「這名女子可有見過？」趙齊問向那老闆。

是的，趙齊手中拿著的畫像不是別人，正是天雪和青竹兩人。至於畫像從何而來，當然是他的好記性加別人的好畫筆了，雖然與那兩人不盡相似，但總比用嘴形容的好多了。

客棧老闆端詳了片刻之後，總算是覺得畫像中的兩人與前天入住的兩名女子有些相似。

趙齊一聽，心中的大石瞬間落地，呼吸輕鬆。功夫總算沒白費，這下好給主子交代了。要知道這兩日因為沒找到人，他都不敢在主子面前出現！

由著店家的指引，趙齊等人來到了二樓的廂房。屋內的青竹早已聽到了聲響，暗自潛伏起來。

「姑娘，在嗎，有人找。」門外店小二摳門說道。見無人答話。小二又喊了幾遍。

趙齊只覺不妙，推門而入。尚未進房，迎面便見劍光閃爍。持刀抵擋，一個翻轉，腳踢向持劍人的手，青竹見狀，旋及躲避。這一避，給了趙齊抽刀的機會。

正欲再戰的兩人一人驚喜一人皺眉。怎麼會是他？青竹納悶，再看看門口持刀的幾位，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疑惑的看著趙齊。

趙齊收回佩刀，拱手一禮:「青竹姑娘，剛才方有得罪，還望見諒。」

青竹不語。

趙齊只得尷尬的說下去:「在下並無惡意，只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特地尋找兩位姑娘。」

奉命？青竹暗自忖度，是為了嗜血盟還是天雪呢？

見她仍舊一身戒備。趙齊只得再次出聲:「青竹姑娘，不知與你同行的那位小姐身在何處？」

青竹不予理會。坐在桌邊倒了杯茶自顧自的飲用起來。

趙齊無奈。出門吩咐了其餘幾人回去稟報太子，自己留下來陪著青竹也喝起了茶。

天雪鬱悶的出了客棧之後，便在大街上閑逛了一陣。後來又去了醉仙樓聽說書。沒什麼新意，天雪耗了一下午，茶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壺，如廁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終於天黑了下來。

夜晚什麼生意最好？嘿嘿，你懂的。當然是青樓。

一身公子哥裝扮的天雪此時就站在扶柳院的門前。它是京城最大的，也是最好的青樓。門口站著的龜奴五大三粗，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天雪帶著奸笑便舉步進門。老鴇遠遠一看，只見這小公子衣著不俗，想必是個有錢的主。扭著腰身便招呼過來。

「呦，公子。面生啊，頭回來吧。」老鴇諂笑道，一身濃厚的胭脂香味讓素來聞慣了藥草香的天雪一時吃不消。

「媽媽好眼力。」天雪也笑道。「本公子經商至此，特來尋個姑娘舒緩一下多日來的疲憊。」說完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鴇的手裡。

『好說好說。」見天雪出手闊綽，老鴇笑意更濃。「公子想要個什麼樣的，我們這什麼姑娘都有？前幾日還來了些新人呢。」

「爺好伺候。新來的姑娘怕她不懂規矩傷了本公子。你去找個在這時間久的來伺候。」天雪又掏出一錠銀子說道。

「好好。」老鴇拿過銀子連聲說道。』公子您樓上請，人呆會兒就到。我去給您備些酒菜。」

老鴇招呼來個丫頭帶著天雪上樓。

進了屋天雪直接坐在桌邊，倒了杯水。這是第多少回來青樓呢。應該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來吧。可是結果都是一樣。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心裡懷著一絲的希望。有時候她自己也會想，那個他還活著嗎。

門被推開。胭脂味濃。

來人見是一俊俏的小公子，心下頗喜。天雪看著她的表情，隨後唇角微微一笑。

「公子請。」女子為她斟上了一杯酒遞於天雪唇邊。天雪一口飲下。女子再倒第二杯時，天雪伸手擋了去。

「來，本公子餓了，你坐下陪我吃著酒菜。」

「是。」女子盈盈一笑。隨後為天雪布菜。

「你在這多久了？」天雪問道。

「奴家十歲那年便被家人賣到了此處。算來已有十年了。」女子答道。

十年，又是十年！天雪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你可有想過離開？」天雪看著眼前的美人。明明不過是雙十的年紀，卻好似一滄桑的婦人。

「以前想過，後來就不想了。」女子隨意說到。

「為什麼，」天雪不解。

「因為想了也沒用啊。」女子臉上泛起苦笑，卻又消失。「公子，我們莫聊這些使人傷心的話了。來嘗嘗這道菜。」女子夾著菜放在天雪面前的盤子里。

「說的是，那就聊點開心的。」天雪換了一副口氣道，「你在京城這麼久，一定知道不少奇聞異事吧，給我這個外地人講講如何？權當打發了時間。」

「公子想聽，奴家便說些好了。」

她知道的確實很多。從哪個富商家裡的妻妾之爭再到某個官員的特殊嗜好，她都講了。卻沒有天雪想聽的。

「十年前西邊有場戰事，有沒有逃難的到京城？」天雪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個。。不知。十年前我還是個孩子呢。」女子笑道。

是呢，十年前都還只是個孩子。天雪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女子見她情緒不是很高，便講起了另一個秘事。說是秘密，卻也是不公開的秘密罷了。這還是她上次從盧府管家嘴裡聽到的，那個男人為了哄她開心，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盧府，就是當朝的戶部尚書盧延齡，女子低聲道:「他好男色！」

本想著天雪聽了會露出驚異的表情，可女子只從她臉上看到了波瀾不驚。女子嘆了口氣復又說道:「聽說他府上有個年輕的公子，長得好看，可惜是個殘疾。還聽說他是盧尚書自幼便豢養的呢！」女子說完天雪還是毫無反應，不免有些失望。

天雪面上不說，心中卻也明白，這世道，誰還沒有點自己的愛好呢。有人愛錢，有人愛權，有人愛美女，就會有人喜歡男人。但是跟她又有何關係呢。

「可否與我撫琴一曲？」天雪問向女子。

「公子既然想聽，我撫來便是。」女子起身走到琴邊。

琴音裊裊。訴不盡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