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設計
第28章設計
第二日一早,連晟軒和天雪便去宮裡拜見皇后。
「母后,請用茶」,天雪恭謹的低著頭。
「好好」,喝了一口天雪奉來的茶,皇后便命她起來了。
「如今你二人已經成親,可要為皇室早些誕下麟兒才好。」皇后笑言道。
天雪面上一紅,看向旁邊的連晟軒。
連晟軒自是知道天雪害羞,面上笑意漸濃「母后說的是」。
三人說笑片刻。皇上派人召了連晟軒去御書房議事。他這一走,殿內一時靜默下來。
一個宮人進入內殿,在皇后耳邊悄聲說些什麼。天雪吹拂著杯中的茶葉靜等皇后開口。
果然待宮人說完,皇后便向天雪說道「你入宮不久,對宮裡也不是熟悉,母后看你在這裡也呆的無聊,就出去走走吧,御花園的菊花今年開的特別好,我著人給你帶路」說完便吩咐了個侍女來。
天雪也不推辭,說了聲「臣媳告退」,便出了殿門。
皇后在她走後,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冷聲問道「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娘娘放心」宮人說道。只等那郭家小姐進了偏殿便可成事。
「晉王呢。」
「晉王已經在偏殿里等著了」
「嗯,去吧。」
「奴婢告退」宮人退了下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那郭珍一到,她便能讓事情按照她的想法進展下去。到時候郭珍不嫁也得嫁!
推開偏殿的門,郭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晉王。她不禁蹙起眉頭,心下生疑。
晉王見她如此譏諷出聲「怎麼,不想看見本王」
「晉王說的哪裡話,」郭珍面上一笑「晉王身份高貴,郭珍豈敢怠慢」。
晉王看著眼前高傲的郭珍心中冷哼:呆會就讓你臣服在本王的身下,看你還怎麼傲的起來。
抬手一杯烈酒飲下。
「坐,陪本王用些酒菜」晉王吩咐道。
郭珍有些不悅「宮人說太子有事相詢才將我帶到此處,竟是晉王在此。郭珍外臣之女不宜在此久留。。」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晉王打斷了「太子被父皇叫走了,一會兒就回。況且今日是母后宣你入宮的,怎麼,陪本王在這坐一會委屈了你不成。」
「郭珍不敢」。
「那便坐下吧」,晉王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無奈,郭珍只得落座。幾杯烈酒下肚,郭珍只覺暈眩之感陡生,晉王那廂也是有些醉眼迷離。
「珍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晉王笑著看她。
「有些頭暈,」郭珍撫著額頭說道。剛要直起身子,便歪倒向一旁。
晉王眼疾手快一把攙扶到自己懷裡。「本王扶你在這邊休息可好?」晉王笑著伸手摸向郭珍微紅的小臉。
僅存的意識讓郭珍掙扎著反抗,卻更激起了晉王的慾望。
一番撕扯,兩人都倒在了床榻上。正要一允芳澤,殿門被人大力推開,晉王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把他帶出去,別讓人看見。」來人吩咐道。
一個宮人模樣的男子回了聲是,便背著晉王躍出殿門,快速消失在了坤毓宮。
「太子」,郭珍梨花帶淚萬分委屈。奈何她體內烈酒作祟,伸手環上太子的脖頸。連晟軒身子一凜,反手便要將她的手拿開。
許是算準了時間,宮人將殿門大敞。看見床榻上的人驚叫起來。連晟軒表情陰鬱,腦中快速思索著對策。
坤毓宮上下眾人聽到叫聲紛紛跑向偏殿,皇后也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而來。「出了什麼事,」皇后沉聲問道。宮人不知該如何作答,抖動著身子手指向殿內。
成了。皇后冷笑著朝殿內走去。
天雪沿著花園的小路慢慢向前走著,不時將走過的路線,遇到的宮苑記在腦子裡,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男子。
那人後退一步拱手行禮「拜見太子妃」,天雪「嗯」了一聲盯著他仔細回想,總覺得他有些面熟。
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男子出聲問道「太子妃從皇後宮中過來的嗎」
「嗯」
「那可有看見家妹」
「嗯?」天雪疑惑道。
「下官的妹妹郭珍剛往那個方向去了,臣想著也許你們會遇上。」
郭珍的哥哥,天雪略一思索脫口說道「你是郭茂」
「正是下官」郭茂回道。
天雪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目色沉靜,瘦削的臉上卻是剛毅之色,渾身散發著硬漢之姿,想來應是出身軍旅的緣故。
「本宮這一路行來並未看見郭小姐。」天雪回應道,想到自己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便對郭茂說道「本宮這也要回去了,你隨本宮一同走吧」郭茂點頭答是。
一路上兩人一問一答,天雪也從中得知郭茂竟是城內千人巡防營的統領,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這郭茂也是心下感慨:太子妃沒有那些婦人們的百般心思,善良活潑,對什麼事都是好奇喜悅,心中有些微微的跳動,面上也越發柔和不少。
正暢談說笑的兩人剛走到宮門口,便瞧見了圍堵在偏殿處的宮人們。走近了隱約聽到些議論。
「在皇後宮中竟做出了這種事,真是。。」「你小聲些,當心沒命」。「這郭府的小姐好生厲害」「太子與她青梅竹馬,你說呢」「倒是可憐了剛成婚的太子妃,她要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啊」天雪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宮人們回頭一看,嚇得跪倒在地上,不敢言語。
郭茂當然也聽到了,面上帶怒,碰到天雪的眼神,眼中帶了點不忍和尷尬。
天雪倒是平靜地很,越過眾人向殿內走去。她實在好奇,那兩人能在這宮裡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此時,皇后鳳目噴火,指尖嵌入手心,眼神陰晴不定。明明該是晉王在這才對,明明都是算好了的,到底哪裡出了偏差!連晟軒又是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連晟軒早已將郭珍穿好了衣物,不過落在外人眼裡情況早已不言而喻。
郭珍瑟縮在連晟軒的懷裡,狠心咬了下舌頭逼著自己清醒過來。現下的情形,她已名節盡失,只有太子能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