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你是威廉？
李自然能體會到整個河馬古城的巨大變化，幾乎在這種意志降臨的一瞬間，整個河馬古城便擁有了向虛空汲取能量的能力。
儘管很難理解，可他能夠感覺到那種意志的索取，似乎更像是讓他完善，以更為方便的態度汲取能源。
軀殼在高速轉變，但很快李自然便發覺不對勁，虛空心臟砰砰跳動，非常旺盛，源源不絕的能量生產出來，可這些能量並未投入到河馬古城的運作之中，剛剛出產一點，便似從核心中蒸發一般。
那股意志在改變他的同時，也構建起一條能量掠奪的通道，隨著能量的不停流失，軀殼改造越來越完善，他所吸收的虛空能量已然超出以往的幾百倍。
可現在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終於明白邊界之牆的苦衷，這就是個機器，為空間壁另一側生靈提供能量的機器，他莫名其妙的溝通招惹到不曾預料的意志。
下意識中斷能量連接，可卻發現整個身體早已完全不受控制，甚至一股莫名意志覺察到他的意識，降臨下來，剎那間，猶如橫刀砍在星空世界之中，整個星空差點成了兩半。
這種恐怖的力量從沒接觸過，根本沒抵抗之力，自己像個螞蟻一樣，儘管星空鎖鏈將這股意志阻攔下來，但他感覺到另一種狂暴意志正在醞釀。
他不可能躲過，至少李自然這麼認為。
可現在這股意志鎖定了他，似要將意識完全毀滅，李自然低頭看著邊界之牆，這種劫難也不曉得他是否經歷過。
等等。
忽然想到什麼，如果說邊界之牆是個機器的話，決然不可能在內部塑造文明，更不可能接引到不同世界的生靈進來，似乎，他所建造的一切，完全就是打斷這種沒有盡頭的機器生涯。
他在努力，更在掙脫。
或許，邊界之牆已經有針對這種意志降臨的方法，想到這裡，直接從城牆內側鑽進無數爛泥中，立時便覺身體一輕，竟似有某種力量將那種詭異意志抵擋下來。
獃獃的看著城牆外面，那裡虛空無限，可一層簡短的城牆之隔，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再次壯著膽子來到城牆頂端，瞬間，毀滅意志便降臨頭頂，猶如一把把刺刀在虛無出現，直插星空鎖鏈。
李自然快速後退，立刻，整個邊界之牆嗡嗡震動起來，那種本該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一下子降臨到邊界之牆上，隨著整個城牆的嗡嗡震動，一層層紫色符文顯現出來，這些符文夾雜在龐大的城磚內，儼然就是那些牆縫。
他很清楚這就是邊界之牆逃脫意志的關鍵，細心留意著這些紋路，河馬古城也在急速演變，隨著符文成型，一股詭異的吸力從爛泥深處傳了出來。
李自然猛然回過神，顯然那是另一重空間，跟隨著這股引力，一重重撥開爛泥，不再是瓶子，而是一片螺旋狀的通道，他的意識似正透過某種過濾層，鑽進一個更深層次的空間內。
意識在通道中不知漂移了多久，突然，一股砰砰跳動的聲響將其驚醒過來，眼前是一顆黑紅色的心臟，心臟裹滿了自金色的符文，在符文外面，延伸出七條血管，每條血管尾端各自有一枚內臟。
膽，肝，胃，大腸小腸，脾臟，肺。
這些東西竟都是李自然完全熟悉的，甚至內部結構都一模一樣，但在這些器官的核心中，卻是一個腺體。
這些內臟器官提煉出的能量，正通過一層層光質網路鑽進其中，在腺體的嗡嗡震動中，一股完全不同於任何虛空能量的粘液分泌出來。
這完全就是一個健全的內臟世界，他很肯定，正是這一切給整個邊界之牆的運作提供能量，可他無法想象，邊界之牆的內部怎麼會是人類器官。
慢慢向那枚心臟靠攏，越發驚愕，在心臟的中心點上竟是一枚雙螺旋結構體，那似乎就是整個心臟本源。
這簡直無法想象，在這個世界只有他的靈魂本院是雙螺旋，難不成這裡是從地球過來的第二個人類，很快，李自然便否認了這個想法，不一樣，那並非是他這般徐徐向上的螺旋，而是倒轉螺旋，一股股能量從上而下，如同油泵般完成著虛空能量的車墊轉變。
再次審視著這片龐大的內臟世界，目光重新定格在那枚腺體上，如果說心臟是能量轉換的根本，而那枚腺體彷彿就是這些能量的終點，在經過心臟轉化過的能量基礎上，發生第二筆躍遷。
這套器官是能量二次進階的方式，是能夠將虛空能量轉化之後，再實行能量提升的。
非凡！
李自然只能用非凡形容這套器官，如果那枚腺體是成功的，那麼對方遠遠超脫了這片世界的任何生靈。
可惜，腺體在震動，但在尾端並沒有能量流出，顯然，預想中的能量躍遷並沒發生。
可即便如此，這套神奇器官足以讓李自然開拓了不少眼界，正在李自然納悶時，空間竟慢慢開拓，如同黑霧消散一般，竟再次展現出另一條器官來。
光明，黑暗，龍，靈魂，時間，空間，自然，七種器官巧妙組合在一起，而這些器官連接的中心點上，仍是一枚腺體，不過這枚腺體中正像火山般不停噴發能量，所產生的能量正是李自然最為熟悉的魔力。
看到這些魔力的一瞬間，以為紅土大陸又回來了，那不可能，可那沒腺體還是吸引了李自然注意，他對這個腺體竟熟悉無比。
元素之腺。
他曾經研究過，來自於人族最出色的法師，威廉，其成功開拓了單系魔力的價位提升，締造了整個人族的輝煌。
他弄不明白，人族的元素之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越是細看越能找出差距。
這裡的魔力極為純正，甚至比紅土大陸剛剛誕生時還要純凈無數倍，虛空能量經過七枚器官的特殊改造，早已形成一種超凡魔力。
這枚元素之腺絕對是整個紅土大陸演變的極大成者，是發展的極致，但能感覺出瑕疵，不管是如何演變的魔力，都未能實現徹底的能量等級遞升。
這是個研究所！
一個純正的能量研究所，有點弄不明白，為何這套器官會展現在自己面前，剛剛一瞬間，就似熒幕自己打開一般，但很快，越來越多的黑幕散去，出現完全的傀儡，無數符文堆積在一起，形成一條條能量的延伸，這些能量在中心，形成一種超然力量。
這種傀儡之力，幾乎超越了一切，但其仍沒能超出根本的能量層次。
光耀，李自然從未見到的強烈光斑，由七枚法球組裝而成。黑弧，一種演變到極致的黑暗弧線，由七枚黑水晶提煉而成，也可算得上極致之能。
磁力，火焰，雷霆，風暴，隨著黑幕不斷拉出，各種能量都演變到極致，可惜，每一種都類似，從沒有一種能夠超脫現有的虛空。
「你是威廉？」李自然突然問了一聲，儘管這裡沒有意志存在，可總感覺到一股特殊存在。
隨著詢問，一道身影慢慢凝練出來，是個健碩的年輕人，和紅土大陸上時，威廉的影像很像，不過更顯得睿智，尤其那雙眼瞳中，帶著一股知識的淵博。
「李自然，這麼多紀元以來，你是唯一能在這裡和我交流的。」威廉輕笑著，似有些欣慰。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早知道邊界之牆的特殊？」李自然低聲問道。
威廉笑了起來：「特殊，有什麼特殊的，來來回回無非也就是鼓搗這些東西，至於這裡，本就是我的家，有什麼問題嗎？」
「家？你不是威廉嗎，人族的.....」李自然突然定住了，驚詫問道：「難道每一個紀元你都存在。」
威廉欣慰點了點頭：「應該算是吧，很多年了，可惜，一直沒有讓我驚喜的物種存在，在我以為冰封大陸已經是這些年培育的極致，但他的表現仍讓我很失望，不過，你能來這裡，也算不錯，總算有了一點小收穫，你可以留下來幫我了。」
「幫你？我有什麼可幫你的？」
「超脫！從這種該死的壓迫中超脫出去，我不想當傀儡，我知道你也不想，可這裡就是一個純粹的能量空間，李自然，我需要一種超級力量，你或許能給我打打下手。」
「打下手？」李自然笑了，「你將地球上把我引過來，就是給你打下手的？」
他有些生氣，這種穿越並非他想要的，如果有可能，他寧願不經歷這種黑暗且枯燥無味的生活。
他在地球上活的就很好。
「地球？你的空間嗎？我枚想過，只是隨機捕捉，我需要新的思想，只有新思想才能給我源源不絕的提供靈感，你看看，你的血肉就讓我收穫不少，不過，他到頭了，我們需要找一些新的生靈進來，你能瀏覽遍各種文明，相信，能力提升會很快的。」
李自然搖了搖頭，他對威廉沒信息，眼前的已經證明，儘管能量品種不同，可做的仍是千篇一律的工作，即便再有無數的文明，也最多是將一種能量發展到極致而已。
想要蛻變，絕無可能。
這人沒那種能力。
「對不起，我沒法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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