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鬧定北王府
見這位爺終於被拉開了,幾個同來的梁國人趕忙衝上來把江一海抬了下去,他們不敢逗留,在江州數萬軍民的夾道「叫罵聲」中撒丫子了。
不是他們有意見死不救,其實陸遙打他第一拳的時候同伴們就想上去救他。
可再看擂台上陸額駙這生猛的瘋狗氣勢,誰敢靠前?
怕呀,怕被咬……被咬死。
「嘻嘻……哈哈……」
小郡主芊芊玉指遮著薄唇小口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笑。」
「本郡主笑你還不行嗎?」
陸遙:「不是,你笑不如生氣好看。」
岳輕衫:「……」
「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咱的休書是不是該落實一下了?」
岳輕衫收起難得的笑容,冷冰冰道:「怎麼,武魂覺醒就覺得自己長本事了?我堂堂定北王郡主還配不上你這個黔首了?」
「咱倆沒感情基礎,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你現在也扭不過我!」
啪啪打臉有木有。
我是郡主!你是贅婿額駙!
我不要臉面的嗎?你當著數萬民眾要寫休書,你當我定北王府是什麼地方?
「哼!」
小郡主拂袖而去。
……
岳輕衫很少回王府,王府以她的名義創辦了江州武道學院,岳輕衫是這裡的研武官,更是這裡的第一屆學生。
遼人尚武,其他州郡都有自己的武道學院,有的甚至已有數百年歷史了。
準確的說,江州不是沒有專門培養武者的學府,而是沒有一個純粹隸屬定北王府的學府。從而導致大量本地武者都白白流逝到了其他州郡。
從武道學院里走出的武者大多都成了軍中將領,以前的定北王府沒有自己的武道學院,所以造成這幾年來定北軍里的將官青黃不接的局面。
岳輕衫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敲擊著桌面,另一隻手習慣性地喚出神聖之光綻放著一朵朵絢爛的花朵。
「小郡主還在想額駙?」一個滿頭銀絲的花甲老人坐在下首問道。
岳輕衫:「老師,我覺得他和我一樣,都是來自那個世界的。」
「就因為額駙和幾年前的您一樣突然補齊了受損的武魂?」
「那倒不是,我以前聽說過他,平陽郡第一天才少年,陸天擎的兒子,想來天賦也不會差的。」
老者點了點頭:「是啊,陸天擎當初若不是因為救王爺死在了晉國,恐怕現在已經踏入靈境了。他的兒子不會差的,不會差的。」
岳輕衫:「但他現在的性情過於張揚了,今日更是大鬧研武場,險些打死梁國使臣,我是擔心隨著他愈加強大起來,會鬧出大亂子。」
「該是不會的,你們那世界的人資質過於平庸,忽然來到魔武大陸獲得完整武魂,放縱幾天就就放縱幾天吧。郡主的心思本座瞭然,您還在為學院戰團里的那個位置思量。」
輕衫小郡主手掌揚起,金燦燦的花瓣恍惚間又化作一隻金絲雀飛出了窗外。
「老師,輕衫好難好難,累了,乏了。有時真的想放手,
可……可姐姐不允呀,您知道的,父王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若是我再坐以待斃,待姐姐上位的那一日,便是輕衫的死期。」
「我懂,我懂,郡主放心,戰團里其他兩位本座已經有了人選。至於陷陣官一職嘛,呵呵……不急,額駙喜歡折騰,就讓他折騰折騰,年輕人總該打磨掉稜角,心智成熟,方能成大器。」
師生二人剛坐在一起沒等談幾句,外邊,一個王府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小廝跑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直跪在了小郡主面前。
「小郡主,您快回去看看吧,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狗奴才,慌什麼?難不成是蠻人攻破了穎城?」
小廝回頭指著王府方向道:「您再不回去額駙他……額駙他……」
「他怎麼了?那群下人又欺負他了?」
「哎喲喂,誰還敢欺負額駙爺喲,中午時候額駙打了李嬤嬤的手下,李嬤嬤氣不過找額駙理論,還沒開口幾句話,就被額駙扇了嘴巴。李嬤嬤可是蕭王妃的乳娘啊,哪受過這委屈,當即調來一隊近衛要強行拘禁額駙。」
岳輕衫大驚!
什麼?王府近衛軍?
那可都是父王的貼身侍衛,都是入品的高手!這個憨貨,他不知道自己在王府中的贅婿地位嗎?活膩了嗎?
「額駙現在在大牢?受刑了沒?」
別看陸遙是額駙,可他這個額駙的地位因為出身黔首,廢柴天賦的緣故並不被看重。再者,大郡主岳霓衫才是王爺欽點的世女,下人們都是牆頭草,王爺不在府中,哪個會給你小郡主留顏面。
「額駙他……他……」
「快說!他到底怎麼樣了?」
岳輕衫可不是白蓮花,從始至終都對這個廢柴額駙沒什麼好感。可現在不一樣了,陸遙的武魂覺醒了,那麼,只要讓他「正常發育」下去。用不了幾年他就能成長為江州第一陷陣官。有了陷陣官的加入,自己的戰團才算達到標配,才有資格跟大姐岳霓衫掰掰手腕。
「額駙他……額駙他……奴才不敢說,您還是快回去看看吧。」
能在偌大的定北王府當奴才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門清。
……
已至深夜,王府後花園中卻格外熱鬧。
無數絢爛的魔法亂舞著;
神兵利器傳來鏗鏘之音;
不時的,還有一聲聲凄慘的哀嚎傳來。
知道的,這是王府近衛正在緝拿叛逆額駙。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邊是橫店拍仙俠劇呢。
小郡主從坐騎貔獸背脊上跳下,還沒等衝進去,就見一個她父王的近衛從花園裡飛了出來。
受傷的近衛身體重重地砸在假山上,最後口吐鮮血落了下來。
他可是個一品戰士呀,武者中近戰的王者!
岳輕衫揮動神聖光輝魔法,迅速為受傷的近衛恢復受損氣血。
這時,牆內傳來了額駙爺玩世不恭的挑釁。
「來呀,一起上吧,成全本額駙來次,噴它Kill!」
花園裡,十幾個近衛戰士已被陸遙打的東倒西歪,七零八落。
一個個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好在還沒出人命。
角落裡,最後五個戰士把渾身是傷的李嬤嬤護在身後,跟見閻王似的,頭都不敢抬一下,瑟瑟發抖。
「住手!」岳輕衫輕盈的身姿從天而降,身體四周縈繞器聖潔的光輝,如仙女下凡一般。為受傷的戰士們瞬間驅散了傷痛。
「稟郡主,不是我們不住手,我們早就求饒了,是額駙他,他不住手呀!您要是再不回來,兄弟們怕是……」
這群王府近衛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都是曾追隨定北王爺浴血沙場的。
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在此刻,委屈的就像個孩子一樣,互相抱在一起痛哭著。
太憋屈了,幾年前為國出征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馬革裹屍都不怕呢,今兒在自家王府里被個廢柴額駙追著打,打個跟孫子似的。
「額駙,你太放肆了。」郡主鐵青著臉,指著陸遙斥責道。
這些戰士是追隨定北王出生入死的老兵呀!定北王爺可是出了名的愛兵如子。
她憤憤怒道:「陸遙你仗著是本郡主的額駙,這些軍士不敢還手竟如此……」
受傷最重的一個校尉哭哭啼啼抱拳道:「稟郡主,我們,我們還手了。」
「啊?還手了啊?那怎麼還這般,這般狼狽?」
三十多個入品戰士是什麼概念?在戰場上結陣衝殺,其威力足以擊潰上千敵軍呀!
陸遙武魂覺醒不假,紅色天賦也不假,跨境擊敗江一海也不假。
三十多個老兵奈何不了他?這不是荒天下之大繆嗎?
趙校尉:「回小郡主話,兄弟們無能,是真的打不動額駙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