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秘戰士
四人率著眾兵士在回程中，剛好踫到從上游過來接應張飛的關羽，當他聽到蒙面人又出現時，眉頭出奇地第一次皺在了一起。.
看關羽這樣子，熟識他的張飛、趙雲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張飛摸摸自己的傷處道：「那小子雖然藏頭露尾，不過功夫真的厲害，下次遇見他，我們會小心的。」
趙雲也很擔憂地說道：「現在戰局緊張，又多出一個這樣厲害的獨行將，而且好象對我們懷有很深的仇恨，這十分不利呀。」
張飛笑道：「我倒是希望再和那小子決一勝負。」
趙雲道：「怕就怕他下次再出現對付的人不是我們三個，而是其他的同僚。」
「大哥！」張飛反應還不錯，和眾人一起想到了，畢竟劉備是他最親近的人。
小龍總算有機會說話了：「這很有可能，估計他最恨的人就是使君。」
「那我們今後要注意了，不管怎麼樣都要留一個在主公在身邊。」趙雲說出了關羽的心聲。
※※※
小龍剛梳洗完畢在和白雪嬉笑打發時間時，便得到傳令兵通知，說單福軍師到了，主公請他去前廳一敘。小龍當然知道是什麼事，心裡不由得沉重起來，笑容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白雪也明白，問道：「你會說嗎？」
小龍嘆了一口氣道：「不會說的。就算我說了，爭取到不去襄陽的時間，但很可能老天又有其它安排讓老百姓遭受同樣的命運。」
白雪想到火燒新野的變故，也重重嘆了一口氣，和小龍一樣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兩人無奈地對望一眼后，小龍往前廳而去。
當小龍到達后，正好聽見徐庶在告之劉備，曹操正準備兵分八路，填白河而進。
諸葛亮這時看見小龍進來了，便問道：「龍軍師對此有何建議呢？」
徐庶也側頭向小龍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小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苦笑一下，不知說什麼好，但看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只好道：「如果情形如此，我看樊城是決守不住的。」
這樣只是說出了大家明知的事情，卻沒實效性地說出怎麼辦。因為小龍如果違心地說出撤向樊城的話，他很難想象自己能否承受地住那種內疚感；如果提議直接退往江陵的話，也違背了自己的初衷，說不定老天會安排更慘烈的事件讓歷史繼演。所以他只能這樣打著馬虎眼。
幸好諸葛亮沒有在追問小龍應該怎麼做，這不是智者的作風。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就速棄樊城，去襄陽暫歇吧！」
徐庶一愣，但馬上又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諸葛亮的用心，說道：「曹操派我來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假買人心，二、爭取時間。」
諸葛亮點頭道：「所以我們馬上就開始撤離工作，絕不能耽擱一點時間。孫乾大人和簡雍大人請馬上率兵去城內通知百姓，願隨者便和我們一起渡江，劉封將軍和周倉將軍則速去江邊調派船隻。」
孫乾四人領命而去，而徐庶就要告辭，劉備當然極力挽留，但徐庶因老母墳在許昌，婉然拒絕後，和諸葛亮、小龍一起走出了樊城衙門。
徐庶看著街上在得知曹軍將至而慌張奔走的老百姓，對諸葛亮說道：「孔明提議撤向襄陽，是否有利用老百姓之心。」
小龍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沒想到諸葛亮提議去襄陽也是其中的一個策略。
諸葛亮有點悲哀地點點頭道：「這沒有辦法，我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能讓主公在這亂世中覺醒。」
徐庶道：「我明白，如果不是使君顧及宗親之情，早取荊州駐之，憑你的能力，哪有今日這敗。不過我實在佩服你，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還漂亮地贏了一仗。」
諸葛亮終算又恢復了笑容，道：「如果在此後的數仗中，主公的元氣不大傷的話，我有把握贏得更漂亮的一仗。」
徐庶對諸葛亮當然有信心，也大致明白諸葛亮對未來的展望，道：「只要關、張、趙沒事，你沒事的話，劉備在吸取今日之敗的教訓后，一定會馬上有所作為的。」
諸葛亮和徐庶對望著，眼中都迸發出希望的目光，小龍看得出，他們腦子裡都浮出了三個字：取西川！
看著徐庶逐漸消失的身影，諸葛亮嘆了一口氣道：「天妒英才！元直如此人物，難道竟就這樣默默地一輩子呆在曹操身邊？沒有機會一舒所長，是一個智者最大的悲哀。」
諸葛亮無意的一句話正好戳中小龍的痛處，就是因為他，徐庶才連表現一次的機會也沒有。小龍在一旁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然後對諸葛亮道：「原來諸葛軍師早就算定蔡瑁不會讓使君與老百姓進城？」
諸葛亮點點頭道：「在這種情況下，蔡瑁最怕就是主公進城后，會趁機奪取襄陽以拒曹操，而這些老百姓都是跟隨主公從新野、樊城一路退來的，蔡瑁一怕這些百姓動亂，作主公的內應；二怕曹操因為他放這些能延緩主公撤退進程的百姓進城，讓主公能加快逃脫而遷怒於他。」
小龍「喔」了一聲，道：「我知道，軍師明知這些跟著使君撤退老百姓大部份都會被曹軍追及至死，達到你刺激使君的目的，但諸葛軍師你真的很有把握，使君能順利到達江陵嗎？畢竟帶著十餘萬的百姓趕路，在不能拋棄他們的情況下，不僅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就是關二哥都有被殺的可能。」
諸葛亮當然聽得出小龍語氣的不快，神色一暗，道：「現在這種形勢下，也只能置死地而後生了。」
看著諸葛亮落寞的樣子，小龍也有點的於心不忍，他第一次動手握住諸葛亮的手，道：「我知道這就是戰爭。我畢竟對這種樣子的戰爭還不太習慣，但我會試著去習慣它，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亂世里活下去！」
諸葛亮第二次拍了拍小龍肩膀，笑道：「有你在我們身邊，就代表天都站在我們一邊，我們會成功的！」說完向衙門走去，留下了發獃的小龍。
關我什麼事？我有個屁用！雖然連南華老仙和真正的神龍都說我是天降神龍，但我本身覺得我是最差的一個。在這個亂世中，天都靠不住，還靠我？只有死路一條。
小龍胡思亂想了一通，搖搖頭，把煩人的情緒甩到一邊，才跟隨諸葛亮的腳步走去。
※※※
一切如諸葛亮所料，兩縣百姓真的一個不漏的都要跟隨劉備而去，十餘萬人號泣而行，扶老攜幼，與劉備軍一起守在江邊輪流渡河，而劉備到了對岸，也等著全部百姓都上船，南岸不再留一人後才上馬而去，邊行邊哭，更增加了局面的悲情氣氛，看著他淚水與堅定摻合的眼睛，小龍知道劉備「成長」了。
「這些百姓本以後跟隨了光明，誰知等待他們的還是死亡！」這是在小龍一側馬上的白雪輕聲說道。
小龍示意她還要小聲點，然後輕聲道：「我真的對自己的使命有點痛恨，如果有我幫助諸葛亮，一定能讓劉備在劉表臨終時接下荊州牧一職，那這些百姓都不用慘死在異鄉了。」
白雪感嘆道：「大概是因為我們身臨其境吧，所以才有如此的心態。在二十一世紀，又不是沒有戰爭，又不是沒有禍及無辜的老百姓，但我們那時的心情永遠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悲哀。」
小龍也點頭贊成，跟著不自覺地環顧四周，看了一下身邊匆忙而行的老百姓，沒料到嚇了一跳。原來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都在不時地看著自己，眼睛裡帶有不同的色彩：無奈、絕望、懷疑、悲哀、彷徨、崇敬、信任、堅定……
這個時候小龍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他看得出來，這些百姓肯定都認識他，並認定他是天降神龍，是具有天命的人，是老天的使者。到了這個地步，每個人自然而然地就產生了不同的看法，所以望著他的目光都大不相同。
當中的一些人認為以天降神龍的身份都無力阻止曹操的入侵，讓這麼多人背井離鄉，以至無奈、絕望與懷疑；還有的人以為天降神龍都無法幫助自己平穩安定的過日子，都在猜想著未來會怎麼樣，故悲哀、彷徨；還有些心志堅強的人看見在這種時候天降神龍都跟著他們一起逃亡、吃苦，認定天還跟他們站在一起，還沒有放棄他們，以後自己夢想中的生活一定會來臨，所以崇敬、信任及堅定。
此時候小龍心裡內疚佔了大部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只好低頭看著馬背。而這些百姓本著對劉備、小龍的敬重、對天降神龍身份的畏懼等各自的原因，都按照以前劉備頒發的命令，一如既往地沒有去打撓小龍，只是偶爾地看上一眼。
白雪也察覺到周圍不對勁的氣氛，低聲對小龍道：「我總算明白我們那個時代那些公眾人物的心情了。」
小龍道：「這本就怪我們，我們如果能放下一切，是可以避免這些事發生的。」
白雪溫柔地伸手握住小龍的手，道：「在經歷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後，我越發相信，人的一飲一啄都有因果註定的，也許在冥冥之中，真的有些東西在控制著人世間的一切也說不定。」
小龍抬起頭，反握住白雪的手，笑道：「這段時間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十分容易低落，幸好每當這個時候，都有你在身旁安慰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其實我也明白，和我知道一樣多的你，心裡同樣不好受。」
白雪全心全意地感覺著小龍由手傳給她的溫暖、安全感、溫柔以及深情。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被負面氣氛縈繞的逃亡中，她一定會馬上偎依入小龍懷裡。
日行十餘里，就是這一大批逃亡者的速度。連從樊城到襄陽都足足用了兩天一夜，當安全到達襄陽東門時，大多數人都鬆了一口氣，身心疲憊的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包括諸葛亮與小龍，以及知曉會以失敗告終的人都沒想到。
劉備在關羽、張飛的護送之下，來到隊伍的最前端。劉備高聲呼道：「劉琮賢侄，吾欲救百姓，絕無他念，請快開門。」
襄陽守兵通報后，出來的是卻是蔡瑁和張允。
蔡瑁一上城樓便大聲喝叱，一口咬定劉備入城後會奪城自立為王。張飛大怒，罵出聲來，而劉備馬上阻止張飛，又道：「那麼望蔡大人讓這些百姓進城，備自當領軍離去。」
張允「呸」了一聲道：「誰知你會不會趁我們開門之際沖入襄陽，而且我們也不敢肯定這些百姓裡面是否有你的姦細。」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襄陽是進不去了。劉備還不死心，悲呼道：「這些可都是荊州的老百姓呀！曹軍就在身後，難道爾等忍心看著他們死在戰亂之中？」
蔡瑁怒道：「這是他們咎由自取！放著好好的新野、樊城不待，放著好好的丞相不跟，要跟著你劉備送死，誰也不會可憐他們的！」
十餘萬百姓再也忍不住，齊聲痛罵蔡瑁，聲勢驚人，更是些蠻撞的百姓直接向城門方向衝出，完全不去想他們連弔橋也上不去，衝過有什麼作用？
「放箭！劉軍要奪城！」張允下令道。
可城樓上的守軍都知道這些全是荊州的百姓，搞不好還有自己的親戚在裡面，怎麼下得了手。蔡瑁叫道：「誰再不動手，就以軍法處置！」
眾軍士沒有辦法，只好數箭齊發。城牆下頓時哀呼聲不斷，百姓倒下一片。更有些蔡瑁、張允的士兵在受命下直接向另外一側沒有動的劉備軍隊和老百姓射出，這下死傷更多。
劉備急忙下令退後。而在這個時候，小龍靠近了諸葛亮身邊，道：「諸葛軍師可曾想到這種情況？」
諸葛亮老實地點點頭道：「這在亮的估計之內。」
「那你之前就該讓士兵注意一下騷動的百姓呀？」小龍氣道。
諸葛亮望著襄陽道：「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襄陽應該會發出變故才是。」
小龍一驚，想起了魏延，不由又一次被諸葛亮折服，喃喃道：「你怎麼會知道？」
諸葛亮目光一亮，看著小龍道：「原來龍軍師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這些畢竟是荊州的百姓，襄陽城內肯定有些兵將的父母妻小是生活在新野和樊城的，如果蔡瑁敢冒大不違射殺老百姓，那襄陽城內必亂。一旦出現現在這種對我們有利的情況，我們就一定要促使主公趁機奪下襄陽以拒曹操。」
「所以要犧牲那些老百姓？」小龍氣憤地指著襄陽城下的死屍。
諸葛亮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對小龍道：「亮本打算阻止這些事發生的，按龍軍師所說，亮可以預先安排兵士制止百姓的衝動。在主公被拒絕後，就領兵往江陵而去。但之前我想了很久，對龍軍師你和主公一樣，有著愛民如子的胸懷感到十分敬佩，並深深愧疚和感動，所以為了防止更多的百姓在逃亡過程中被曹軍追及以至慘死，只好出此下策，奪得城堅糧足的襄陽作為對抗曹軍的資本。這是犧牲少數成全多數。除此之外，龍軍師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小龍一愣，沒有想到諸葛亮會這麼顧及自己的感受，現在還費這麼多口水來向自己解釋，這根本就不象他的作風嘛。難道說，在他的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最好的朋友了嗎？所以才這麼在意自己的想法。
諸葛亮看小龍呆了，不由一笑，道：「其實亮應該多謝龍軍師的提醒。因為以主公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拋棄百姓自己獨自逃生的，所以亮根本沒有把握讓主公安全抵達江陵。」
小龍沒有說話，側頭看著襄陽，腦里一塌胡塗，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諸葛亮也看著襄陽，在滿心的期待之下，動亂終於發生了。
眾人遠遠地看見一個身著綠袍將軍服的人領著一大群人衝出了城樓與守城的士兵展開了激戰。大概綠袍將軍這一方要理直氣壯些，不一會兒便佔據了要點，把蔡瑁和張允趕下了城樓。然後綠袍將砍斷了弔橋的繩索，放下了弔橋，接著下了城樓，不一會兒城門便開了，他在城外大叫道：「小將乃義陽魏文長，名延，劉皇叔快領兵入城，共殺賣國求榮之賊！」
這下群情激揚，也有衝動的騎兵不待命令，沖了過去。張飛高興地大叫，就要領兵衝去，卻被劉備攔住了，道：「吾本欲保民，不知卻反害死了這麼多百姓與士兵，吾實不願再取襄陽。」就要發令退兵，卻被諸葛亮阻止了。
諸葛亮道：「主公若現在不取襄陽，一旦在去江陵的途中被曹軍趕上，百姓傷亡會更多。主公您應該清楚我們這幾天帶著百姓逃亡的行軍速度。」
小龍不知道說什麼，他真心想開口勸劉備現在就奪了襄陽，不過心裡又矛盾的很，這樣歷史不是就改變了嗎？那自己不也成了自己想象中的大魔王了嗎？
小龍不由得嘆出聲來，知道沒有他的勸，劉備一定會堅持退兵的。
不過小龍萬萬沒有想到，劉備在聽見他嘆了一口氣后，竟望了他一眼后，跟著長嘆一聲，道：「罷了，既然龍軍師和諸葛軍師有相同的想法，那三弟率本部衝鋒，奪取襄陽！」
劉備竟然是誤會自己的嘆息是為百姓而憐憫，才下令攻擊襄陽的？小龍差點苦惱地摔下馬來。這是什麼跟什麼嘛？開了城門的襄陽，又有部份將官和城內老百姓的支持，劉備這個時候要奪襄陽不是易如反掌嗎？難道歷史又會因為自己而改變？
最興奮的是張飛，邊叫邊沖，趙雲則和關羽留在了劉備身邊，全部人都知道，襄陽已是囊中之物了。
小龍望著白雪重重嘆了一聲，兩人都是無奈和苦笑。而這個時候諸葛亮還在一旁「打擊」著小龍，他輕聲道：「如果龍軍師當初和亮一起勸主公的話，那主公一定收下荊州了。」
暈，天啊，你要我怎麼做？
小龍心情又開始低落，這次不管白雪怎麼勸都不會有用了。
白雪沒有功夫勸小龍，因為她正叫出聲來：「快看！」
白雪是在招呼小龍，因為除了心不在焉小龍所有人都看見了。
一隊百餘人的小隊從襄陽城內沖了出來，他們攔截住了張飛增援魏延的部隊。
簡直不敢想象！
所有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部隊？一百來人就攔住了張飛以及他的一千多名士兵。仔細一看，才看清這些人並沒有身著盔甲，只是穿著普通的百姓服裝，說是部隊又不象，但他們聯合作戰的默契比起一隊士兵來也毫不遜色。更讓人驚奇的是，他們之中的三個就攔住了張飛，而其他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些是什麼人？」劉備驚問道。
沒有人知道。
諸葛亮說話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蔡瑁的手下，因為以他之能，根本不可能擁用這樣精銳的部隊，而且也不可能讓這些精銳的人為他賣命。」
「戰士！」關羽說話了。
趙雲也附和的點點頭，道：「這些人的武功非同凡響，絕不是會是普通的士兵，以他們的衣著和身手來看，有點象是江湖人士，但他們卻有江湖人士沒有的默契，只能用戰士來稱呼他們了。」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在現場十多萬人的腦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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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因為小弟已成為天行網站的簽約作者，所以從下一章開始就要在.tx71.上首發了，而包括幻劍書盟在內的其它網站都要在四、五天後才能上傳新的一章，在此小弟只能表示遺憾，因為能讓心血出版成書，是所有作者最大的願望。其實對喜愛《龍騰三國》的書友來說也是好事，因為在這樣的動力之下，我可能五天工作日會更新四章，而且每章的字數都可能在六千字以上，就象這一章一樣。最後希望各位書友大大能體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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