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我年少的歡喜

愉快的周末最後在電影院的這場鬧劇中結束了，事後王碩越想越不對勁，那天小喇叭絕對有問題，要不是他讓自己和潘震比龍吸水，也不至於落到那般地步。

想到自己對李婉茹做的事情，王碩就忍不住用拳頭砸了幾下牆。

「王碩同學，你不學習可以出去，不要影響別人。」講台上，老師扶了扶眼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電影院里發生的事情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並沒有外傳出去，不然他還怎麼在學校裡面待下去？

「老大，有個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皮包骨用課本擋著自己的臉，小聲說道。

「有屁快放。」

皮包骨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回憶道：「咱們那天不是去賓館開了個房間嘛，碩哥，你進去洗澡的時候，我和小賴看到潘震和李婉茹也進了賓館……」

王碩一愣，腦袋充血，眼球發紅，極力壓抑著憤怒說道：「你他么再說一遍？」

「……」

皮包骨哭喪著臉，說道：「千真萬確啊碩哥，不信你可以問小賴。」

王碩將身子往牆上一靠，萬念俱灰，說道：「難不成我和婉茹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碩哥，咱們可以試試其他招唄。」皮包骨安慰著說道，「總歸是有辦法的。」

「啥辦法？」王碩用手撐著腦袋。

「從兩方面入手唄，第一你得接著追求李婉茹，碩哥你想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別給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噢噢，」皮包骨立馬改口道，「總之你現在不能放棄，趁這個時候趕緊去和李婉茹道歉，買個花什麼的。」

「這我知道，」王碩想了想，回道：「書屋那邊就有賣花的。」

皮包骨往王碩身邊湊了湊，小聲道：「第二得從潘震那邊下手，你可以找幾個兄弟，嚇唬嚇唬他，讓他別再有非分之想，實在不行咱們就在放學路上收拾他一頓。」

「說得有道理，」王碩審視著皮包骨，說道：「以前沒看出來啊，你鬼點子還挺多。」

皮包骨聽到這話，嘿嘿笑了兩聲。

……

傍晚下課的時候，王碩捧著一束小黃花出現在宏志班的門口。

「喂，小子，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李婉茹。」王碩隨手抓了一個男孩說道。

男孩知道王碩是誰，不敢反抗，連忙跑回了班裡。

「李婉茹，王碩找你，在門口。」男孩丟下一句話，匆匆離去。

聽到這個名字，李婉茹原本笑呵呵的表情立即冷峻了不少，她放下手裡那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冷著小臉朝教室外面走去。

「有事嗎？」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李婉茹只覺得有些反胃。

「婉茹……」王碩將雙手背於身後，看著她柔聲道：「那天的事情對不起，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電影院里的災難已經成了李婉茹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陰影，聽到王碩再次提起那事，她立即凶著小臉說道：「沒其他事我走了。」

「有有有！」王碩連忙將藏在背後的小花遞到李婉茹面前，笑眯眯地說道：「婉茹，為表歉意，這是我送給你的花。」

看到王碩手裡捧著的那束花，且不說這花就那麼幾朵，而且都有點枯萎了，單是這顏色就讓李婉茹接受不了。

有誰會送給女孩子黃色的菊花？

什麼意思？直接打算把我送走是不？

「你知道黃花是幹什麼用的嗎？」李婉茹極力忍著脾氣，不想當場和王碩鬧翻臉，「這花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聽到這話王碩也是一愣，晃了晃手裡的花說道：「這不是紅花嗎？我給你買的小紅花啊。」

「……」

王碩看了眼手裡的花，確實是紅色的，而且他在買花的時候，都和老闆交代了最好要那種別人收到後會哭得稀里嘩啦的那種，不然怎麼感動李婉茹？

「你是紅綠色盲吧？」李婉茹問出了事情的關鍵，「有空去醫院查查吧。」

王碩被這麼一問，也對自己的視力產生了懷疑，可還是堅持道：「或許是店家給錯了吧……婉茹，你放心，絕對不會再出現那天的情況了，我已經派人去收拾潘震了，以後他至少不敢在學校里明目張胆對你怎麼樣。」

「喂喂喂，婉茹同學在嗎？」

話音落地，學校的大喇叭里傳來了楊一沛的聲音。

學校廣播台每天傍晚都可以放音樂，學生們也可以點歌，只是今天播音員的聲音怎麼變了？

抱著吉他坐在麥克風前的楊一沛，透著玻璃窗看著操場上三五成群的學生們，柔聲說道：「來自三年級十八班的潘震同學，為李婉茹寫了一首歌曲，名字叫《你是年少的歡喜》，並且留言說，李婉茹同學，你是我年少時的歡喜。」

隨著吉他的伴奏聲響起，楊一沛坐在椅子上，用輕柔的嗓音哼唱了起來。

你是我年少的歡喜

這句話倒過來也是你

你是年少的歡喜

歡喜少年也是你

……

王碩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著急道：「婉茹，你可別被那傢伙給騙了啊，他——」

「別說話！」

李婉茹認真地聽著歌曲，眼神放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中。

校園內，同學們也被這醇厚的嗓音和美妙的旋律所吸引，紛紛駐足傾聽起來。

「這是誰唱的歌啊？我以前怎麼沒聽過？」有人議論道。

「你沒聽人家說嘛，這是那個誰……十八班的潘震原創寫給李婉茹的歌曲。」

「這兄弟是哪號人物啊，這麼吊的嗎？」

看到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自己，當事人潘震一臉懵逼地站在走廊里。

「好傢夥，以前沒看出來啊潘震，你還挺有藝術細菌。」小喇叭靠在走廊欄杆上說道。

「那叫藝術細胞，」潘震糾正道，「可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兒啊——」

小喇叭一愣，難不成是沛哥……？

廣播站里，原來的播音員將話筒舉在楊一沛的嘴邊，閉著眼睛隨著旋律緩緩地晃著腦袋。

路途來往的客旅

為你彈奏相思曲

喜歡的少年是你

你是我年少歡喜

……

一曲歌畢，楊一沛放下了吉他，看到旁邊播音員羨慕的神情，他緩緩露出了個微笑。

技不壓身，看來多學點東西，還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