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藥到病除
張大伯還有些猶豫,這時張婆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來。
「這,這是怎的了……」
瞧見她的動靜,張大伯心底最後一絲懷疑也沒有了,他連連應聲,「信得過的,信得過的。」
柳梓璃見狀,面兒上半點高興都不顯,一臉沉靜,實則心裡頭都快要笑開花了。
她不動聲色的將意識沉進空間,收了幾味藥材放在袖口中,而後又光明正大的將藥材拿出來。
「既如此,那還麻煩張大伯先把張奶奶扶回去,我這正好有幾味調養身子的藥材,現今便可同你回去煎一副讓張奶奶服下。」
張大伯聞言,點點頭,彎下腰身就將張婆子扛了起來。
旁邊瞧熱鬧的人,見他們幾人離去,一陣唏噓。
有說柳梓璃好的,也有說她不好的。
但是柳梓璃並不在乎,她正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村裡人見識一下她的醫術呢。
煎藥是假的,她只要意識沉入空間,就可以用空間里的藥劑工具製作藥劑。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她到了張家之後,還是裝模作樣的借了廚房,認認真真的搗葯熬藥。
張家院子裡頭,向來以尖酸刻薄出名的張家嬸子,瞧見柳梓璃一直在自家廚房裡搗鼓,她悄摸的扯過自家男人問道。
「相公,這毀了容的柳家三姑娘怎的會在咱們家?」
張大伯將田埂里發生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遭,而後才道。
「我瞧著她好似有兩下子醫術,便答應讓她過來給娘調養身子。」
「她醫術好便好,這樣就不必再花錢請郎中了。」張大嬸自顧自的念叨一句。
「你這是說的何話!」
張大伯是孝子,成了親之後卻更聽媳婦的話,若是放在旁人家裡,這樣的男人定是要夾尖生存的。
奈何張婆子又是一個只會埋頭做事的,便免去了許多矛盾。
張大嬸對張大伯這句不痛不癢的呵斥嗤之以鼻,她只是哼哼一聲,就回房裡逗弄那才三四歲的兒子了。
這時,柳梓璃尋思著倒騰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端了藥劑出來。
「張大伯,葯我熬好了,你喂張奶奶服下吧,我尋思著時辰也不早了,便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情隨時來叫我便是。」
張大伯點點頭。
他想著兩家離得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柳梓璃見他同意,便回了柳家。
現在正好是晚飯的時間,柳梓璃到柳家院里的時候,恰恰聽到李央禾的叫罵。
「這黑了心的小賤蹄子也不知跑哪去了,她大嬸好吃好喝,精米細糧的伺候著她,現在切莫是糟蹋了!」
因為那三畝地五兩銀子的事情,柳家人現今對毀了容又失了縣長嫡子這門婚事的柳梓璃是厭惡透了。
所以李央禾這麼罵,倒也沒遭人說。
柳梓璃默不作聲往主屋走過去,她眼力好,恰恰就看到李央禾想扒拉她碗里的飯和肉。
「奶,你這是作何?不能因為我回來的晚,你就想獨佔我的飯吧?」
她語氣幽幽。
這輕飄飄的話,冷不丁的傳到王曉雨耳中,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怕柳梓璃找自己麻煩,她趕緊阻了李央禾的動作,「娘,這飯菜是單獨燒給三侄女的,你便留給她吃便是。」
「真是膽兒大了,一個二個都在我面前說道!」
李央禾筷子往碗上頭一扣,臭臉一拉,倚老賣老的派頭十足。
柳梓璃慢吞吞的坐下,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見這死丫頭不理會自己,李央禾心裡頭又是一陣憋悶。
她將碗筷摔得砰砰作響,還是柳山峰看不下去了,呵斥一聲,「你是想出去討飯還是怎的?半點規矩都不懂!」
這般一說,飯桌上好歹是安靜了下來。
知道是因為自己柳家的氣氛才這麼尷尬,柳梓璃心裡頭爽快,吃飯的動作還更慢了。
王曉雨等著她吃完洗碗,都等的心尖發顫。
「大嬸……」柳梓璃將最後一粒米扒完,將碗放下,起身的時候喚了一聲。
看著王曉雨顫顫巍巍的模樣,她心情很好。
「三侄女,怎,怎麼?」王曉雨不安的問了一聲。
柳梓璃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著今日這飯菜量不夠,明日得多做些。」
精細的白米還有肉都是從自家的私房錢裡頭掏來買的,柳梓璃還有月余出嫁,意思便是還要這般吃月余。
王曉雨只要想著這一筆不菲的支出,就覺得心尖兒疼。
她到底還是不敢反駁的,便猶豫著應下了,「好,我明日便多做些便是。」
柳梓璃目光微涼,將王曉雨憨厚的面容收入眼底。
她倒不是真的要將大嬸往死里整,只不過得讓她知曉,往後不是誰的話都能輕聽輕信的。
至於奶奶李央禾,她便要好生磋磨一番。
柳梓璃正這麼想著,就聽到柳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柳家三侄女在嗎?」
此時此刻天還未全暗下來,柳清蘭正在院裡頭就著光亮做女工,聽見外頭有男人尋柳梓璃,她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
「堂姐,你這是在外頭勾搭了多少男人,這不是付獵頭的聲音吧?」
說罷,她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去開了門。
豈料門口是一臉鬍子拉碴的張大伯。
似是沒反應過來,柳清蘭面色僵硬了一下,「張,張家大伯?」
張大伯見開門的是柳清蘭,他笑了笑問道,「柳家四侄女,三侄女現今在家嗎?」
不等柳清蘭開口,柳梓璃便往門口走去,她一邊應道,「張大伯,你現在來尋我,可是張奶奶出了什麼事情了?」
這話一出,張大伯趕緊擺擺手,他揚了揚手裡頭端的窩窩頭。
「這倒不是,柳家三侄女,我娘她喝了你熬的葯,現今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那精神勁頭比平日里幹活的時候還足,我這不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正好家裡那婆娘蒸了幾個窩窩頭,給你拿兩過來。」
柳梓璃聞言,鬆了口氣,「張大伯,你太客氣了,張奶奶那頭我明日還是再去看看,一副葯不頂什麼葯,多喝幾幅那氣血虛就藥到病除了。」
「好,好。」
客套了幾句之後,張大伯便回去了。
柳梓璃接了窩窩頭,準備回房間,一轉身就見柳清蘭陰惻惻的看著自己。
「堂姐,你什麼時候還會醫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