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沒事，成績很好了。」
飛機上，徐安拍拍Air的肩膀。
第二輪比賽Air險過，不過決賽當天第一個被殺掉，雖然死的是蠻快的，但是能挺進決賽已經是比Air之前的成績進步很多得了。
就像崔語生說的那句話，Air的成績就擺在那，贏了是驚喜，輸了也不失望。
Air看著窗外的雲一言不發。
「今年咱們第一次參加，先適應一下，等過兩年練好了再殺回來。」
「可是老大說想要不丟人就拿名次回來。」
「第十名也是名次啊，你要是參加101選秀你都成團出道了。」
好像安慰效果不大...
...
「小圓，還有個事，這幾天一直沒說。那天對不起，老大說過我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女孩子，不應該隨便把你交給別人。」
小朋友整個人處於低氣壓之中。
「在你眼裡，你的程風哥是個壞人么？」
Air搖搖頭。
「程風哥是個很可靠的人。」
「所以，你不是把我交給了隨便的什麼人，而是給我介紹了一個你認為可靠的朋友。而且我和你的程風哥以前是同班同學，我還要感謝你讓我們老同學見面。」
「但是我以後不會了，不管我自己有多麼重要的事我都不會輕易讓你和別人走了。」
「行，」徐安揉了揉Air的小腦袋，「那以後你保護我。」
...
崔語生親自到機場接機，Air看到崔語生的時候狂奔著跑進了他的懷裡，好像是小孩子看到了爸爸。
崔語生簡單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挺好的，打的不錯。」
徐安說一萬句不如崔語生的一句。
Air很明顯的陰轉晴。
「行了，都比完了，別想了。」
崔語生接過徐安手裡的行李箱。
「老大...我的呢？」
Air看看自己手裡的行李箱，怎麼還區別對待呢？
「你這麼大個大小夥子了拿個行李箱累死你了？給，這個也你拿著。」
於是Air就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跟在他們兩個人後邊。
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了崔語生的車后，崔語生剛把副駕駛的門打開，Air就要往裡鑽，被崔語生拎了出來。
「你，後頭去，你坐什麼副駕駛。」
「老大...不是給我開的門啊...」
「心裡頭沒數啊？」
Air看看站在一旁的徐安又看看崔語生。
「有數了，有數了。」
老大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難道老大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那老大也太不是人了！
Air坐在後排皺著個眉頭思考大事。
...
「喂。」
「喂。」
徐安立馬把電話給掛了。
「誰啊？」
「張進，他還以為他換個手機號我就不知道了？他要麼就別出聲，只要他出聲我就知道是他。」
崔語生雙手煩躁的點點方向盤。
「他不是你前男友么？」
「我們的關係不是前男女朋友這麼簡單。」
崔語生咬了咬后槽牙。
「我們是仇人，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人類毀滅地球撞火星他也別想得到原諒。」
崔語生皺著的眉頭舒緩了，心裡也不煩躁了，后槽牙也不疼了。
「小圓，他為什麼又找你？」
Air的小腦袋伸到前面的座位。
「以我的判斷，他應該是有事求我。分手以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繫了，他要是知道悔恨早就悔恨了，怎麼會現在才這麼死乞白賴的找我。」
「他可不可能是找你借錢？」
正說著，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又打來了。
徐安知道還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說吧，給你多少錢能不再煩我。」
崔語生把車開到路邊停下，車裡的其他兩個人伸出耳朵都仔細的聽著電話，徐安乾脆就開了免提，省的這兩個人好奇。
「你是不是開了錄音，如果我說要錢你就告我敲詐！」
「誒？我怎麼沒想到呢，是個法子啊。」
...
「我不是找你要錢的。」
「我知道你不是要錢的，你就算是窮的叮噹響了也不會找我借，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借給你。」
「我有其他的事...」
「不用說了，不管你有天大的事要求我，我都不會幫忙的。」
崔語生勾起嘴角。
「徐安，我們好歹曾經好過，你就這麼不念舊情？」
「對啊，我就是這麼記仇，就是這麼不念舊情，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和解，你的忙我也不會幫。」
「你可不可以不開免提？」
「你怎麼知道？」
「我都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徐安把免提關掉，重新拿起耳機放在自己的耳邊。
「還有事么？」
「你等等，聽我說完，不然我一直煩你。」
你不得不承認，耍賴是全世界最好用的招數。
「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放不出來什麼屁我就掛了。」
「我想加入SJ中國區。」
「你想得美。」
「徐安，你不懂什麼是夢想。因為你自己根本就沒有夢想，你連試都不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徐安沉默了半分鐘。
沒錯，我討厭你，但是我不想揉碎任何一個人的夢想。
就像他說的，我沒有夢想，所以我不懂他們。
「急死了，他說啥呢？」
Air搖搖頭，「是啊，說啥呢。」
「行，明天下午四點，SJ俱樂部旁邊的咖啡館，你想進SJ就得先過我這關。」
徐安掛了電話，車裡也沉默了。
「我不可能讓他進來。」
崔語生髮動車子，重新上路。
「萬一他的水平還可以呢？」
「就算他是世界第一也不行。」
「小圓，他的遊戲id是什麼？」
「Jian。」
Air在腦內搜索了一下這號人物。
「有一點點印象，以前在小比賽里遇到過，他的水平應該是在業餘的人里還算不錯，也參加過一些比賽，但是被刷掉的很快，差些專業指導和訓練。」
「他的id里還有你的名字。」
崔語生又咬了咬后槽牙。
Air突然提起了興緻。
「對啊，進–Jin，安–an，小圓，他還挺浪漫的。」
徐安翻了個白眼。
「他要是對我這麼上心，我能和他走到分手這一步么？Jian是他初戀女友的名字，簡單的簡。」
崔語生挑了下眉毛，原來如此。
「那可以讓他來打一局，我和你一起去。」
「你是俱樂部的老闆，憑什麼他面試第一關就能見到你啊，太便宜他了，不行，我自己去。」
...
徐安坐在咖啡廳等張進，咖啡廳的沙發位上坐了四個男人，一人拿了一本雜誌擋著臉，露出四雙大眼睛盯著徐安的方向。
徐安嘆了口氣，大哥們，這個咖啡館只有咱們五個人！
張進推門而入，坐在了徐安的對面。
脫下羽絨服后能看到他白色短袖外套了個格子襯衫，穿了一條牛仔褲和一雙小白鞋。很普通的打扮，也就臉還湊合不會顯得那麼土。
「你知道你是面試的什麼職位么？你是面試職業選手，不是程序員，穿什麼格子襯衫。」
徐安翹著個二郎腿喝了口咖啡。
張進看了一下徐安的打扮，絲綢襯衫塞在黑色瘦腿褲里，穿了一雙馬丁靴，旁邊搭著咖色毛呢大衣。
雖然穿的簡單，但是很好看。
「品味好了不少，但是人變討厭了。」
「呵呵，謝謝誇獎。」
...
「他們說啥呢？」崔語生皺著個眉頭。
「老大，我就說咱們坐的太遠了。」zoom回道。
「那能怎麼辦？又不能坐的太近讓她發現。」
「老大...你有沒有想過咖啡館根本就沒有別人...」
coook左右望了望。
「坐一起了！怎麼回事！」崔語生突然暴躁。
只見徐安拉著椅子坐到了張進旁邊，而張進打開電腦輸入自己的遊戲賬號。
「看操作當然要坐一起。」kill默默說話。
...
「手指靈活度一般，操作很飄，作為普通玩家還不錯，作為職業玩家差的很遠。」kill抓住間隙補充。
「如果受過專業訓練會不會好一點？」zoom提問。
崔語生瞪了他一眼。
「他的最高水平目前來看也只能和現在的Air齊平，想再上一步很難，達到Air現在的水平也至少需要他專業訓練三到四年。」
「既然kill都這麼說了，那沒有讓他進來的必要了。」崔語生點了點頭。
「老大，其實你本來就不想讓他進來吧。」coook揭穿崔語生。
「就你廢話多。」
...
「行了，我知道你的水平了，回去等通知吧。」
徐安坐回對面。
「大概什麼時候給我通知？」
「明天。」
「你會不會中間給我使絆子？」
「你想聽真話么？」
張進沉默。
「你根本就用不到我給你使絆子，水平很業餘。」
「你懂什麼？！」張進突然大聲說話。
...
「老大！老大！」zoom趕緊把要站起來的崔語生按住了，「老大不能去啊，去了就暴露了。」
...
「我沒吃過豬肉但我見過豬跑啊，你這隻豬跑的不如我們俱樂部那十幾頭豬的最後一名快，這我還看不出來么？說明天給你通知已經是同意給崔語生和kill他們看看的了，要是我真不想讓你進，我直接現在就可以把你pass掉。」
張進看了一眼沙發位上的四個人，起身走了。
...
徐安起身向那四個人走過去。
「老大，小圓好像沖著我們來的，她是不是發現了？」zoom用胳膊肘懟了懟崔語生。
「這麼明顯，不發現才怪呢。」kill拿下擋臉的雜誌。
「kill快拿起來！別暴露！」
徐安在四個人面前站定。
「電腦開了錄像，回去看看他的操作畫面？」
「不用了，看過他操作鍵盤的手法了，不建議錄取。」kill說道。
「ok，那我明天就直接通知他了。」
徐安看著還用雜誌擋著臉的三個人。
「這三個傻子怎麼湊一窩來了，kill，咱倆回俱樂部吧。」
說完徐安和kill就走了。
...
「老大，小圓好像說咱們三是傻子。」zoom說道。
崔語生拿下雜誌。
「回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