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周揚得病
第三十章:周揚得病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註定要徹底走上一條與普通人不同的道路。我所期待的掙錢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周六這天一大早,我還在被窩裡和夢魔做著堅持不懈的抵抗,忽然間手機響了,我頗為無奈的睜開眼,擦了擦眼屎,看到了來電的名字:陳女俠。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接起了電話,問道:「喂,啥事啊?這一大清早的。」陳雪在電話那頭聲音奇怪的說道:「還早?你是不是還做夢呢,都中午了,趕緊起來,今天有人委託我們處理靈異事件,師兄答應了,你快點,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啊,這麼快啊,你等我會,這就來。」一聽到陳雪的話,我頓時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在電話這頭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說完之後,我拍了拍還有些發昏的腦袋。
掛斷電話,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收拾好自己,帶著我的背包就出門了。身後聽到了朱明亮疑惑的對郝玉說道:「這小子一天天的在幹嘛啊……」
從掛斷電話到跑到學校門口,僅僅只用了十分鐘。沒辦法,我不敢不快,我可不想承受陳雪這個暴力女人的怒火和鐵拳。
可是到了學校門口卻沒看見陳雪的人影,我還以為她等不及就先走了,結果一個電話打過去,她居然還在宿舍,然後就聽到她在電話里怒罵道:「你催啥催啊?殺頭也要讓人吃個飽飯吧。」
被她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我又是一陣的欲哭無淚啊!我心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來晚了肯定被罵,來早了又被罵了,唉,果然是「在劫難逃」啊。
無聊的我,就蹲在地上欣賞那些美麗「凍人」的學姐們的絲襪美腿。在我看來,這種天氣,還能以這種一身短打的造型輕裝上陣,實在是需要勇氣和毅力。
眼前不停的晃過一雙雙美腿,看的我是目不暇接。這時忽然一雙穿著黑色皮褲的大長腿定格在我眼前,我不禁眼前一亮,嘀咕了一聲:「嘶,這個也不錯,又細又直。」
話音剛落,一隻手扯著我的耳朵把我拽了起來,對我說道:「腿不錯吧,那你看看人咋樣啊?」我一抬頭,就看見陳雪笑得很陰險的站在我面前。
我只能強裝鎮定的說道:「人也挺美的。」緊接著,我發出了一聲「啊」的慘叫聲,因為我的耳朵被她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陳雪笑著對我說道:「看不出來哈,你還有這癖好啊,小伙。」耳朵的疼痛讓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急忙求饒說道:「女俠饒命,我錯了。」
陳雪聞言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我的耳朵。就在這時,陳雷一臉笑意的從遠處走過來,先和我打了一個招呼,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師妹。
陳雪直接無視了他,徑直朝前走,陳雷在我身邊小聲的對我說道:「兄弟啊,苦了你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經我的影子,咱倆也是同病相憐啊。」
我也小聲的抱怨說道:「雷哥,你比我厲害,都被她欺負了二十年了。」陳雷一聲長嘆,聲音幽怨的說道:「可不是嗎?說多了都是淚啊。」
見我們遲遲沒跟上來,陳雪就轉身回頭,怒視我們說道:「你倆在後面磨蹭啥,趕緊的。」我和陳雷同時身子一僵,然後縮了縮脖子,動作一致的像是被訓練過的猴子。
來到車上,陳雷發動汽車,我們都沉默不語,車子一直行駛到郊外的一處別墅區。這裡遠離城市,在山腳下修建豪華的別墅,倒是很符合有錢人的胃口。
我們來到了一棟很大很氣派的別墅里,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管家,他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裝,顯示出了這裡主人的不凡之處。
陳雷上前和管家聊了幾句,把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然後問道:「張管家,不知道這次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
張管家並未多說,只說先讓我們自己進去看看。他一直領著我們到了一個房間里,剛一進去,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房間里溫度很低。這時陳雪在我旁邊小聲的說道:「有陰氣,很濃重的陰氣。」
這個房間是一個卧室,面積很大,不過四周的光線很暗,大白天的窗帘都拉得死死的,不透一點光。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床上還躺著個人,一個很是奇怪的人。
這個人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很是瘦弱,就好像一個經常吸毒的癮君子。仔細一看,我發現他的皮膚比正常人白了許多,更奇怪的是,一副行將就木的要死樣子,精神很虛弱。
看了一會兒,我突然愣在原地,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為這個人我在一個星期前還見過,當時的他並不是這副模樣。我真的做夢也想不到,我會以這種方式和周揚這個裝逼俠再次相見。
這時張管家小聲對著躺在床上的人說道:「少爺,老爺讓請的人已經來了。」周揚這才睜開眼睛,咳簌了幾聲,示意自己要起身。
張管家連忙上前扶起他,讓他靠在床頭,我又看到,這傢伙似乎變成了一個駝背。周揚看到了此時無比驚訝的我,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他慢慢抬起手,指著我語氣虛弱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說完,他還來了個大喘氣。
這下其他人也都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我對他們解釋說道:「之前見過一次。」然後我又對著周揚說道:「這次我是和他們一起來的,放心,是來幫你的。」
周揚似乎也沒力氣再多說什麼,不再糾結我,而是對著陳雷說道:「我聽我爸說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想辦法治好我的怪病,多少錢都行。」
聞聽此言,我心說這裝逼俠明顯是活不長了啊,可求人辦事居然還這樣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陳雷倒是對周揚的話不以為意,笑呵呵的說道:「過獎了,你發生了什麼事,給我說說看吧。」
周揚對著張管家先擺擺手,慢慢說道:「你先出去吧,沒我的吩咐就別進來。」張管家依言退了出去,並且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周揚見他走了,又是咳簌幾聲,緩緩的說出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居然還和我有關。
要說人賤自有天收,這話不假,整件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姜文娜學姐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周揚和我們鬧得挺不愉快的,被我們胖揍了一頓以後,他自覺沒臉見人,就準備開車回家算了。
可他走出門才發現居然下雨了,他的那台敞篷跑車已經被打濕了沒法再開,他當時就尋思著不開車了,打個車回他新包養的女大學生那裡住一晚。
他打車來到了目的地附近,還要走一段偏僻的路。因為當時下著雨,所以路上靜悄悄的也沒一個人影。
周揚當時酒勁上頭,也不在意其他的,東倒西歪的走在這條偏僻的路段。
那條路也不算長,不過黑漆漆的,路燈一下子亮,一下子又滅了,顯得有些陰森,他藉助著手機的亮光往前走。
就在這時,周揚突然聽到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正在叫他,他當時心中發愣,還以為是酒喝多了,自己出現了幻覺聽錯了,停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可是剛走幾步,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在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聲音雖然很輕,可是每叫一聲都能很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里。
他當時聽得很清楚,那個聲音是一個小孩子的,一邊在叫他的名字,一邊還在笑,就好像是遇上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挺開心的笑聲。
大晚上聽到小孩子詭異的笑聲,把周揚弄得心裡毛毛的,他當時就下意識的回頭問道:「誰啊?叫老子幹嘛啊?」
可是他的話說完,往回頭看時,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哪裡有什麼小孩子在背後叫他?這時一股冷風吹過,周揚的後背生出一股寒意,頓時他的酒也就醒了大半了,他當時十分害怕,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忽然之間,周揚感覺到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這下他更是嚇得不輕,不要命的開始撒丫子狂奔。可是這條他以前走過很多次的路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好像看不到盡頭。
更詭異的是,當時周揚越跑越累,累得是氣喘吁吁,感覺後背上像是背著一個人在跑!似乎跑了很長時間,他已經累得是大汗淋漓,渾身酒氣隨著汗液蒸發,酒已經完全醒了。
直到這個時候,周揚才發現自己早就跑出那條偏僻路段,那天晚上他也沒了其他心思,回到了女生家裡就蒙頭大睡。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有一個小孩趴在他的後背上喊他爸爸。
自此之後,周揚就覺得後背上似乎是越來越沉重,就好像背著什麼很重的東西。他到醫院裡去檢查,可醫生什麼都看不出來,各種儀器也檢測不出任何問題。
雖然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可是周揚的後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壓的越來越彎,到現在已經是直不起來,看起來就像個駝背。
更奇怪的是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周揚就不敢見太陽了,現在只要一見到陽光,他的脖子就好像被人給死死勒住了,根本就出不了氣,無法呼吸。
說完之後,周揚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傢伙居然哭了起來,那樣子看起來挺心酸的。想想之前他那副裝逼模樣,再看看他現在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在短短一星期的時間裡變化這麼大。
張管家聽到屋裡的哭聲,連忙跑了進來,先是出言安慰周揚,接著又用哀求的語氣對著我們說道:「有人說少爺他是撞了邪才得了這個怪病的,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少爺,周家就少爺一個獨苗。老爺說了,只要治好少爺,必有重謝。」
陳雷聞言,立刻苦笑著說道:「張管家,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不過這件事情不太好辦,我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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