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爺孫相見
第五百零五章:爺孫相見
看到這個馬車,吳管家早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而陳雷和陳雪也同樣很意外。此時的吳管家對我可謂是心悅誠服,他指著我手裡的小馬車,恭恭敬敬的問道:「張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被吳管家稱作張先生,我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說道:「吳管家,你叫名字就好。」說完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就是施展邪術要用到的東西。按照理論來說,莊園的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應該有這輛馬車,馬車裡裝的銅錢代表著家中的財富,車頭向外表示財富正源源不斷的往外送。久而久之,固然家中有金山銀山也會被搬空啊。」
聽完我的話,吳管家像是為了驗證真假,立即帶著工具跑到了莊園的最南邊,只向下挖了一會兒,他就激動的說道:「張先生,哦,張小哥,您真是神了,這裡也有馬車,而且車頭是向著屋外的。」
我早就猜到了結果,所以自然不覺得驚訝,但是陳雷和陳雪都十分吃驚。陳雪疑惑的看著我問道:「張雨,這些我和師兄都聞所未聞,你怎麼會如此了解這個邪法?」
聞聽此言,我的表情變得嚴肅,陳雪察覺到我的表情變化,也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我苦笑著說道:「因為這個害人邪法正是來自於厭勝之法,名為搬財之術。這個邪法雖然不會害人性命,但卻能讓人散盡家財。」
我的話讓陳雷和陳雪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陳雷苦笑著說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見厭勝之法,難怪我一直看不出問題所在。」
這時陳雪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既然這是厭勝之法上的邪術,那就說明害勝天集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幕後之人。」
這一次,陳雪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只要勝天集團的張先生能找出和他做對的人,那我們也就找到了幕後之人。」
在我們說話之間,吳管家已經帶人將剩餘的馬車全都挖了出來,不出我的預料,東南西北四個角都被埋入了一輛馬車。
這時候吳管家看著我,又恭恭敬敬的問道:「張小哥,既然現在已經找出了問題所在,那該如何破解這個邪法?」
我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邪法已經不攻自破了,如今四輛搬財馬車已經被挖出來,這個邪法也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作用。」
聞聽此言,吳管家面色一喜,臉上的表情恢復如常。他走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片刻之後他回到我們身邊,開口說道:「張小哥,我剛剛已經把這件事彙報給了張先生,張先生說他馬上就會過來,親自感謝你們。」
我正有和這位張先生見面的意思,所以立即點了點頭。沒等多久,莊園里就開進來一輛豪華的加長版勞斯萊斯。
汽車停穩之後,吳管家立即上前打開車門,從中走出一個氣度不凡的老人。老人身材高大,穿著一件錦緞唐裝,五官菱角分明,眼神十分的銳利。
當看到這個老人的第一眼,我的心裡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這時候老人朝著我們看了一眼,當他把目光停在我身上的時候,表情出現明顯的變化。
吳管家指著我們,對老人十分恭敬的說道:「張先生,他們就是我在電話里跟您提到的人。」老人沒有搭理吳管家,徑直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老人雖然年邁,但步伐仍然矯健,我奇怪的發現,老人的眼裡竟然泛起了淚花,我心說不就是破解了一個邪法嘛,不至於這麼感動吧。
讓我更為奇怪的是,老人來到我們身邊之後,竟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這一下可把我整懵逼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老人就激動無比的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對老人的行為感到奇怪,但我還是如實說道:「我叫張雨。」老人聞言,念叨了兩遍我的名字,接著說道:「張雨張雨,我總算見到你了。」
老人的話讓我又是一愣,還不等我發問,老人就興奮無比的說道:「小雨,我是你爺爺,老天有眼,我終於是見到你了啊。」
雖然我挺想成為這個老人的孫子,但是我爺爺只是一個老木匠,並不是他。這個時候,陳雪率先反應過來,指著老人說道:「你,該不會是張天霖吧?」
聽到張天霖這個名字,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老人。老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看來大哥提起過我,我確實就是張天霖。」
聽到老人親口承認,我頓時恍然大悟,張天霖是我爺爺的胞弟,可不也就是我的爺爺嘛。難怪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
一想到張天霖當年對我爺爺做的事情,我心裡沒來由的對他產生了一種抵觸情緒,我後退一步,將雙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張天霖見狀,表情變得有些苦澀,他看著我說道:「小雨,我猜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你跟我進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我確實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於是便和張天霖走進了別墅,臨走之前,張天霖還特意吩咐吳管家好生招待陳雷和陳雪。
來到一間書房之後,張天霖拉著我坐下,開口說道:「小雨,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想了半天我這才開口問道:「當年你奪走了我爺爺的異命,之後去了哪裡?」
我的話音剛落,張天霖就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變得深邃,似乎在回憶往事。片刻之後,他緩緩說道:「當年我因為嫉妒大哥,施法奪走了他的異命,之後我便獨自一人來到了蓉城。
說來也真是諷刺,大哥的異命與我不和,所以我大費周折做的事情,只是白費功夫。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愧對大哥,想回田家溝去找他,可是又擔心他會怪罪我。」
張天霖的語氣誠懇,不像是作假說謊,聽到他說愧對我爺爺,我對他的抵觸情緒也小了很多。我看著他說道:「爺爺,我爺爺他從來沒有怪罪過你,他還說很想你,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聞聽此言,張天霖眼中再次泛起淚花,他十分高興的點頭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會去看大哥。」說到這裡,他看著我問道:「小雨,大哥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我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很平靜的說道:「自從我爸失蹤以後,家裡就只剩下爺爺和我,我不在他身邊,他很孤單,萬幸的是他的身體一直很好。」
張天霖聽完我的話,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小雨,有些事情你遲早都要知道,我希望你能堅強一些,水生他不是失蹤,而是已經身死。」
聞聽此言,我如遭雷擊,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一時之間,我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只能不斷的搖頭。這一刻,我的心很痛,痛得我無法呼吸。
張天霖拍了拍我的肩膀,慈愛的說道:「孩子,你想哭就哭吧,爺爺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我強忍著沒有哭出聲,可是眼淚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流。
失去至親對我來說比死亡更痛苦,可我不能哭,因為我知道那不是我父親希望看到的。我強忍著心痛,對張天霖問道:「爺爺,我爸他是怎麼走的?」
此時張天霖臉上的痛苦並不比我少,他看著我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在蓉城見到了水生,當時他和龍虎山的掌教正在追查一個害人的邪法組織。
聽水生說那個組織里的人用厭勝之法害人,我便決定和他們一起去剷除這個組織。我們在蓉城碰到了那個組織里的人,當時龍虎山的掌教不在,我和水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偷偷跟在那些人後面。
那些人在蓉城有一個秘密據點,我們發現他們利用九死一生的風水局豢養厲鬼,當即便決定動手搗毀那個地方。
那一場大戰經歷了整整一夜,我們雖然拼盡全力,但最終還是讓幾個邪修逃了出去。水生他身受重傷,沒撐幾天就走了。
之後我為了不暴露自己,化名為張勝天,一直在暗中調查這個邪法組織。這些年來,我發現這個組織一直在謀划著一件大事,似乎與改命有關。」
聽完張天霖的話,我終於是明白了一切,曾經我還以為聚集七煞的幕後之人是他,現在想來,幕後之人一定也是這個邪法組織里的人。
我抹了一把眼淚,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徹底剷除這個邪法組織。這一次,我不光是要阻止他們利用七煞改命,更是要為我的父親報仇。
我把自己遇到七煞和遇到陳全旺的事情都告訴了張天霖,他聽完之後,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之後我看著他問道:「爺爺,為什麼這個組織里的人會厭勝之法?他們到底和我們張家有什麼淵源?」
張天霖苦笑著說道:「這個邪法組織由來已久,創造這個組織的人,就是很多年前偷走我們家《魯班經》的人,經歷過這件事之後,老祖宗將厭勝之法從《魯班經》上分離,單獨放在了木盒的夾層之中。
這其中的事情年代太過久遠,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當年偷走《魯班經》的人並不是我們張家人,那些邪修沒有陰火命格,所以不能施展《魯班經》上的仙術,只能施展厭勝之法的邪術。」
張天霖的話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他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鄭重的說道:「小雨,歸根結底這個邪法組織都是因為我們張家的《魯班經》才出現,所以我們有責任剷除這個組織。爺爺已經老了,這個重任只能交給你了。」
我緊握雙拳,眼睛因為憤怒充血變得血紅一片,點了點頭,我出聲說道:「爺爺,殺父之仇不可不報,更何況那些邪修利用厭勝之法犯下了無數罪孽,我絕對不會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