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們都是傻子

她想了想，又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來，「這是取山澗間困龍精華所做，就這些可是用了有十來只呢！」

掌柜的自然不會傻到相信，只當她是不願透露秘方，也不多問，只關注另一點，「姑娘是想賣這方子，還是只賣成品？？」

「自然是成品，就這些，多了沒有。」

掌柜的有些猶豫，料不準這些東西能為他帶來多少收益，值不值得。

姚芮芮看出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將罐子蓋好，抱回懷裡就走，嘴裡還嘟囔著，「不要算了，沒想到這半月閣還不如對面有眼光呢！」

「姑娘等等！」掌柜的一聽，登時來了精神，連忙攔住姚芮芮，「姑娘說的可是對面那家風滿樓？」

「正是。」

姚芮芮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副不滿的神色。

「人家風滿樓可是有眼光多了，吶，原本兩罐的，被他們強買了一罐，這不，留了一罐想同你家也做做生意，你還不領情！罷了罷了，我還是賣給他們家去好了！」

掌柜的一聽，連連討罪，「哎呀，是我年紀大了不識貨，姑娘別生氣，我們做生意的自然是要考慮的多點。」

姚芮芮哼了哼沒說話，卻也再沒鬧著要走。

掌柜的見狀安心不少，他們家同對面的風滿樓可是老冤家了，這麼多年來一直較著勁，若是這時候自己白白錯過一個機會，讓他們領了先，豈不是他的過錯？

只不過他也不敢冒太大的險，「姑娘不如先賣我半罐？日後所有需要，再聯繫姑娘！」

這正中姚芮芮下懷，心中暗喜，卻沒表露出來，一臉不爽的同意了。

一番討價還價下來，姚芮芮半罐蟹醬賺了五兩銀子，激動不已，按耐住雀躍的心思，又踏入了風滿樓。

風滿樓不似半月閣那略顯庸俗的奢華，古樸中透漏張揚，淡雅卻不失精緻。

姚芮芮還是那番在半月閣里的說辭，只是這次卻碰了壁。

「姑娘，不是我不想要啊，只是我們這平日里都是東家做主，他今天人不在這，我也不好拿主意！」

見姚芮芮表情失落，他似是不忍，又安慰道，「姑娘的東西是好，我也極為喜歡，不如改日東家在的時候您再來？」

等他們東家在的時候，江祁不一定還能帶自己來啊！

姚芮芮默默嘆了口氣，只得拿出殺手鐧，「罷了，掌柜的要是真的喜歡，改日可以去半月閣品嘗，我就先走了。」

「姑娘等等！」

果然不出姚芮芮所料，她都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攔下。

「姑娘這話什麼意思，可是對面的半月閣也買了？」

「是啊，您沒見我剛剛便是從那裡出來的？他還說等過兩日要用此出個新的菜式呢，您要是感興趣可以去嘗嘗！」

掌柜的沉默了，連對面那個吝嗇的老狐狸都買了，難不成這真的有什麼商機？

姚芮芮適時再加了把火，「這半罐我也不賣了，索性送給他們好了，日後出了什麼新品，也算是有我一份功勞。」

「別別別！」掌柜的攔住她危險的想法，認命般咬了咬牙，「姑娘還是賣給我吧！」

姚芮芮沒有順台階下，反而戲精上身般憂慮道，「不好吧，你們東家不同意怎麼辦！」

「姑娘放心！你且賣給我，東家那裡我自會去說。」

姚芮芮面露猶豫之色，「不好吧，若是你們東家怪罪下來，過來找我麻煩怎麼辦！哎呀，我還是賣給半月閣穩妥些！」

說著，抬步便走，掌柜的急忙攔住她，「姑娘且慢！這樣，我自掏腰包，出兩倍的價，絕不讓姑娘吃虧！」

話已至此，姚芮芮見好就收，笑盈盈道，「好啊！」

掌柜的無奈只得拿出十兩銀子來，「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沒想到居然栽在姑娘手裡了！」

「好說好說，日後若是賣的好了，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嘛！」

身揣十五兩「巨款」的姚芮芮這次逛起街來輕鬆了不少，一路上買買買，很快便到了和江祁約好的時間。

江祁不知何時已經等在了那裡，逐漸有些不耐。

見姚芮芮領著不少東西匆匆趕來，有些詫異，隨後發現她像寶貝一樣抱了一路的罐子消失不見了，瞬間明白過來，「你把那東西賣了？」

姚芮芮很是驕傲的挺胸抬頭，一副你快誇我的表情，「是啊！」

江祁絲毫不給面子的嗤笑一聲，「居然還真有傻子買？」

姚芮芮不服氣，回嘴道，「你昨天也吃了，那你也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