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劉備回兵徐州

話說劉備大軍剛剛從徐州進入兗州邊界，還未來得及安營紮寨，卻有流星快馬飛報了進來，報說呂布率領大軍已襲破徐州，張飛等人已被下獄。

劉備聞報大驚道∶「徐州有失，吾無家可歸矣，不可不救。」

陳登這時道∶「眼下我們只能退兵回徐州了「

劉備疑問道：「可曹操豈肯袖手旁觀，讓我等安然而去，如他派兵追來，我等豈不腹背受敵，前後夾擊」

陳登沉默半響道：「不然，我以為我們和呂布斗個你死我活，才是曹操希望看到的，坐收漁利，換成誰都會這樣，在我們和呂布不分出勝負之前曹操是不會輕易來襲，主公大可放心，眼下徐州才是最大問題所在」，劉備若有所悟點了點頭。

一旁的關羽臉色比死豬還難看，心裡暗罵：自呂布來徐州，我大哥可有一日虧待過他，不僅讓出城池給他休養兵馬，馬秣錢糧更是一日夜未曾少於他。即使我也長勸大哥莫要養虎為患，但大哥卻說，『他勢窮來投我，我當待之以誠，他日寧叫他負我，我不可先有負於他。』即使這樣，呂布仍乘吾等不備，夜襲徐州。如此不仁不義之徒，當初就不該收留他。

劉備手下其他將領也是面面憤然，恨不得將呂布碎屍萬段。

「唉，悔不該讓翼徳守城啊」劉備自責道。

陳登安慰道：「主公無需悲傷，我倒有一計」。「公佑請講」劉備道。「呂布剛得徐州，大部兵力兵力或許留在徐州，或許回防小沛，旗下兵力不多，徐州小沛二城防守定有偏重偏輕，主公現在八萬大軍，未費一兵一卒，可兵分兩路，同時襲擊徐州小沛，定可拿下一城」。

劉備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事不宜遲，雲長你帶四萬人馬偷襲小沛，我帶四萬人馬攻打徐州」，關羽轟然領命。

且說劉備太史慈陳登等率一千輕騎急進，至徐州城卻是四更時分，當夜月色明亮，徐州的城樓上呂字大旗緩緩飄著，城頭上確是一片死寂，宛若無人，城內發出叮叮噹噹的兵器碰撞的聲音，喊殺聲時隱時現。劉備見狀，心下猶疑，甚是奇怪，呂布不是拿下徐州了么，怎麼城內還一片紊亂。城門上突然冒出個軍士喝道：「主公，糜芳將軍正領著人馬和呂布混戰呢。快快前去增援」那城頭頓時有了動靜，只見一人舉著火把繞了三圈，仔細看看，卻是糜芳的一個親隨。劉備見狀，心中大喜，「城池未失，真是天助我劉備，」，遂命軍士點燃火把，亦是繞了三圈，至於是不是埋伏，卻也顧不得了。那城樓上之人熄了火把，轉身下去。劉備待了一會兒。就聽見嘎吱一聲，那城門緩緩開了，「主公，為不為有詐」陳登提醒道。「公佑多慮了，那些士兵都是糜將軍的親隨」，大門一開，劉備見狀，喜不自勝，一聲令下，身邊騎士直衝而入。劉備催馬，亦是跟上，劉備剛進城門洞，那最先的騎士卻是要出城門洞了，就在此時，只聽的咻咻聲不斷，隨之而來便是連綿不斷的慘叫聲，於此同時城門上下已是燃起火把。

血色火芒遮天蔽日然了起來，遠遠上看去，整個大門都變作了削紅色，暗紅的黑煙滾滾翻騰，讓人看著便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在這片紅雲之下，什麼東西都被染作了紅色，旗幟是紅的，兵器是紅的，兵士身穿的甲衣是紅的，就連騎兵**的戰馬也是紅的，甚至仿撕心裂肺的嘶喊聲，彷彿也帶著淡淡的紅色

劉備所帶都是手下精銳騎兵，前面的人收勢不及，直往上撞，身後的騎兵卻是反應得快，俱是緊緊拉住韁繩，不少戰馬俱是人立而起，緊跟著便是喁喁一聲長嘶。人喊馬嘶，充斥著這個城門洞。劉備透過火光，卻是看得清楚，城門洞前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數層拒馬，拒馬後更是排成數排的弓箭手，欲要憑馬硬往前行，卻是行不通了。劉備自知上當，掉轉馬頭就跑，「只有等到大軍前來，強行攻城了」，劉備心裡想著，太史慈慌忙地命眾人後撤。恰在此時，直聽得城門外連響，滾木礌石紛紛而下，呂布卻要把城門堵死，來個瓮中捉鱉。

濃濃的血腥氣，從風中吹來，瀰漫在徐州城下。

無數個身影正從徐州大門內四面八方的湧出來，密密麻麻幾乎看不到有縫隙，到處都是人影，看著這些已經驚恐萬狀的人群，每個人的眼中都暗淡的死灰。

劉備見勢頭不對，不敢停留，那尚在外面的騎兵亦是被弓箭手避開，太史慈見狀，咬咬牙，大喝一聲，催起**寶馬，舞起大刀，護住劉備，直往外沖，還剩下的幾個衝進城門洞的騎士則是緊緊跟隨，更是要為劉備遮擋後面射來的箭矢。劉備陳登太史慈安然無恙退到門外，但跟他衝進城門洞的騎兵卻只有幾人倖免一難，而在城門洞外面的騎兵，為了營救他，亦是損傷大半。想想來時的一千精銳騎兵，看看剩下的不足四五百人，劉備委屈得兩眼紅潤，太史慈沖著城門大喊一句：「呂布。吾誓殺汝。」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大喝道：「陳宮，你這陰險走狗，盡給呂布出陰超，快快出來受死。」沒人回答他。只是那城門開始慢慢的關上，一如它慢慢地打開。

天色要漸漸地亮了，劉備徘徊在徐州城下，心中憤怒，又不斷悔恨，不敢攻城，卻又不願意離去。

天色已經明亮了，陳到陳群帶著大軍趕到。見此情形，大吃一驚，急忙詢問詳情：「主公，我軍為何死傷如此眾多」，劉備無奈道：「方才我們中了呂布之計」，意識到中計的陳到急忙對劉備道：「主公。不知關將軍那邊怎麼樣了，不知是否得手，若得手，我們也有個安身之所。」劉備聞言，臉色大變，想想關羽要攻打小沛，急忙發令道：「速速派人前往小沛，關囑雲長，萬加小心，如若拿不下小沛，不可戀戰，速來與我會合。」陳到領命后，派了一個軍士前往小沛傳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小沛城外，黎明前的那一刻，太陽還未躍出地平線，天地被一層薄薄的晨霧所籠罩，關羽提著青龍偃月刀，威風凌然的騎著神馬朝小沛城走去，這是一個軍士從軍后快馬來報：「稟報將軍，后軍發現曹豹大人，」，關羽眉頭一簇，曹豹不是呂布岳父么，他跑來幹啥，關羽正想著，曹豹已經來到眼前，只見曹豹衣衫襤褸，臉上手上即使血跡於痕，關羽著實驚訝，「關將軍，你們可回來了，呂布這個孽畜，背心棄義，奪了主公的徐州，還將我這把老骨頭打成這副模樣，你要主公報仇，為我做主哈」，說著裝模做樣的嗚嗚哭起來。關羽大為惱怒，道：「呂布真是狼心狗肺，不仁不義，對老丈人都如此歹徒，吾定取他狗命」，「關將軍大恩大德，曹某莫齜難忘，此次攻打小沛，不知將軍可有破敵之計。」，「暫無計策」，關羽道。曹豹道：「愚某到有一計，不知當行不當行」，曹豹賣關子，「但講無妨」關羽道。

曹豹道：「待會，我對守門的士兵說是回來領援軍，我乃呂布岳父，多有往來，守門軍士認得曹某。將軍帶騎兵隨我入城，到時來個裡外夾擊，定可拿下小沛，將軍以為如何」。關羽覺得此計甚妙，並無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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