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錯怪了他

第二百八十八章:錯怪了他

梁姣絮凝望著沈微生的臉,眼底好像有什麼情愫蜿蜒起伏,唇顫抖了一下。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沈微生說完這句話,便在沒有多言。

顏如澈點了點頭,嘴角的寒氣冷卻:「能在眾多眼線的眼皮底下,來到這兒。我該說是我的人如同廢紙,還是說是我從一開始就小瞧了你?」

沈微生只是雲淡風輕道:「殿下慧眼如炬,斷不會看錯人。您有那麼大的野心,又何必跟我們夫婦過意不去。」

隱藏在暗處的隨軍,一觸待發。

沈微生輕微的嘆了口氣:「我們求的是安穩路,謀的是太平事,兢兢業業,半分沒有逾越,又何談和殿下你作對呢?」

顏如澈眉目之間滲著一絲陰冷:「這樣看來,論智謀你我不相上下,論英勇,我還不如你一介女人。」

冷漠如沈微生,永遠能鎮得住場子。

梁姣絮此刻最擔憂的便是自己了,夾在兩個風雲人物之間,頃刻之間便會被碾成渣渣。

而此刻,隱藏在暗處的隨軍才稍稍有退去的意思。

顏如澈以禮相待,高冷道:「既然人來都來了,也不必送回了。若你身無長物,我也未必會留你。」

面對顏如澈的眸光,沈微生絲毫不躲閃,只是冷漠處之。

「只是,這裡危險的很。我只問一遍,你怕嘛。」顏如澈冷冷地盯著沈微生,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沈微生眸光淺淡:「自然不怕。」

顏如澈眼中沒有太大的波瀾,開口幾度讓人神經衰弱:「可梁小娘似乎有了身孕。」

見沈微生當場愣在原地。

顏如澈才看了眼沈微生的小腹,嘴角勾起一絲破碎的笑意,卻是摻著冰的:「只是,你護的住他嘛。」

不知者無畏,此乃好事。

顏如澈這嗅覺異於常人的鼻子是隨了他母親,端妃。

他母親懷了鳶兒的時候,就是連聞到一絲膩味都會吐到不能自理。

宮人們便是吃過飯都要漱口數遍。

剛看梁姣絮這番模樣,倒是和他母親當年的癥狀別無二致。

只是,鳶兒如果沒經歷那場意外,被襲姑姑帶走,到了如此年紀,她也會有個侄女。

可是,如果鳶兒真的在的話。

顏如澈不希望她為生兒育女,操勞家事,這些事情所左右。

她若還在,顏如澈定會給她最好的生活。

梁姣絮一時愣了,沈微生有孕了?

她眼圈發紅,所以這幾天沈微生的種種不適,都來源於妊娠期的早孕反應。

可,這有點說不過去。

讓人難以相信。

客棧裡屋塌上,沈微生蜷縮在一旁。

本身就單薄,如今更是可憐兮兮。

而梁姣絮則是躊躇著在一邊的窗前立著。

她剛才問了一下沈微生的身體情況。

按理說大姨媽應該每月來一次的。

可他們倆那晚,按照推算,在最佳受孕期。應該是要孩子的最佳時機。

這年頭,實在邪乎!

看著沈微生,梁姣絮將視線落在了絞絲鐲上。

如今顧不得其他,只能先找個器皿,驗一下尿再說。

半個時辰后,沈微生走了出來。

梁姣絮先讓他休息,這才走進屏風后,看著驗.孕棒的一根紅線慢慢地變成了兩根。

如此耀眼,如此讓人厭惡的紅色。

梁姣絮走到了沈微生身邊,從後面抱住了他。

沈微生沒反駁,只是慢條斯理的吐了一口氣,他閉著眼睛,深吸了幾口氣。

梁姣絮還不能確定驗.孕棒是否準確。

他們心照不宣的守著彼此,卻透著一股疏離。

梁姣絮貼著他的額頭,碰上他的唇:「不必有壓力,孩子這種事情,求的是緣分。」

「你還在生我氣?」梁姣絮淡淡道。

沈微生竟然啞聲哽咽:「沒,沒生氣。只是這孩子,我想我應當是懷上來,姣兒,我有感覺的。」

梁姣絮道:「嗯,好,我知道的。」

沈微生很淡然:「你不必為我擔心,這苦天下女人受的了,我怎地不行。我同你約定過的。絕不和你在吵架的,絕不會和你置氣。」

梁姣絮看他這樣,那裡還有當朝首輔的雷厲風行。

「是我錯怪你了。」梁姣絮道。

沈微生笑了:「我也不是弱智痴兒,白府的怪異,我怎麼會看不出。只是過於擔心你了。我雖沒親眼見著喪屍案的受害者。可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險。」

沈微生氣息不穩,繼續哼聲道:「我就遠遠看著你,知道你無礙就好。沒想被你發覺的。」

梁姣絮幾乎要飆淚了,心痛難當,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梁姣絮親了親他的額頭,真誠道:「是。我欠考究了。我錯怪你了,那些狠話你權當是酒後耳熱,好嗎?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誤會你。」

「但若下次還有這樣的事,你不能不理我,與我冷暴力。我們不吵架,也不能晾著對方。」

沈微生眯起一雙極狹地眸子,受寵若驚:「竟還會有以後?」

沈微生作勢推開她,惡狠狠的說:「不如即刻我就走了,分道揚鑣,各自安好,散夥得了。」

梁姣絮從後面抱住了他:「你要去那兒,給我回來。以後都不許走了。」

沈微生哭笑不得,就該讓這個女人嘗嘗失差點失去摯愛的滋味,省的她不懂珍惜。

這般想著,梁姣絮已經坐了起來,從被子里拿出他的手腕。

梁姣絮道:「好了,讓我看看你的手腕。」

當初拽沈微生的時候,梁姣絮也沒輕沒重,所以,現在這手腕一圈全是紅印子。

見狀,梁姣絮覺得自己真是上頭,現在只有心疼的份。

沈微生看著她,彷彿甜只是一瞬。

現在自己有喜了。那便是十個月都不能碰梁姣絮一下。

是以,他的眼角又濕潤了。

沈微生忍住抽泣,最終偏過頭。

梁姣絮上藥的時候很輕柔,沈微生覺得她的手輕輕的劃過他的手腕。

卻讓他整個人都酥麻酥麻的。

隨即,他欺身將梁姣絮壓在身下。

梁姣絮幾乎是沒反應過來:「幹什麼,嚇我一跳。」

輕推了他一下,梁姣絮狼狽的坐了起來。

繼續給沈微生上藥:「最近不要碰水,保護好自己。」

「說說喪屍案的進展吧,我想聽。」沈微生問她。

梁姣絮咂了咂舌,這傢伙真是永遠都公私分明。

沈微生看著她眉宇間的那份鎮定自若,便知道她肯定是有了一定的計策,他的姣兒,向來很厲害的。

包括梁姣絮說道他使用催眠術套出了漁夫的口供。

發現了白岩山的據點,以及忽然出現在多方交涉的紫衣女子。

了解完這些,沈微生想到了林舒:「他還是決定去了對吧,替我跟他說一句,是兄弟的話,就給我活著回來。」

梁姣絮點了點頭。

如今擔心的問題是梁邵言那小子。

林舒一旦走了。那麼勢必會對她的保護少了一份堅固力量。

沈微生按住了她的肩膀,寬慰道:「那我便與連衫顏一同住在那庭院。互相照應。」

梁姣絮搖了搖頭:「那我也得去,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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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家的神醫小嬌娘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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