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逃命
「快跑,再快點兒。」
一隻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從山林深處,向山腳下極速的飛奔而來。
在它的後面,緊緊的追隨著兩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人。
兩人雖是御劍飛行,卻是和小狐狸保持相當長的一段距離,無法追上。
他們兩個人,追著這隻小狐狸已經有月余了,才在今天終於鎖定了這隻狐狸,想捉住它實在太難了。
雪狐狸的身子小巧,行動靈活,每次眼看著就要抓住它了,下一刻,它一個轉身就又從手指下溜走了。
眼看小狐狸又要跑脫,一人甩手丟出一件法器,一隻玄鐵鷹爪脫手飛出,去勢極快的抓向那隻小狐狸。
小狐狸似感到危險,身子一個急轉,又向另一邊竄去。
眼看小狐狸再次逃脫,那人急了,喊道:「還不把你的鎖龍網拿出來嗎?」
另一人被逼無奈,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素白絹帕拋了出去。
一道銀光劃過,那個素白帕子在空中消失無形,蹤跡不見。
兩個人追著那道光芒,飛速向前。
片刻后,兩人從山林深處來到山腳下。
「去哪裡了?」
「不會沒抓住吧?」
「怎麼可能!那可是上品法器。」
「那怎麼不見了?我的鷹爪也不見了?」
兩個人飛身從飛劍上下來,落到雜草叢生的地面,站住腳四下里觀望了一番。
一人抬手掐了一個指決,就聽不遠處一聲痛呼傳來。
兩人足下輕點向聲音處飛去。
在一片草叢裡,一個粗布衣衫的少年,被一張銀絲大網捆了個結實,他的一條大腿上,有一個鐵爪子抓進皮肉里,鮮血淋漓濕了大片褲管。
兩人來到近前都傻了眼兒,看看躺在地上疼的滿頭大汗的少年,又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少年喘了一口氣兒,痛苦的說道:「求你們救救我,我……」
一人默念法訣,只見白光一閃,裹在少年身上的大網就化作一方帕子回到他的手裡。
另一人上去把少年提溜起來,一手摁在他的脈門上,一股內力就灌了進去。
這股內力灌進體內,在少年體內經脈里橫衝直撞,痛的少年「嗷」地叫了一聲就暈死過去。
「怎麼樣?」那人問道。
「廢物一個,凡胎肉體。」他收回手,把少年扔在地上,「那隻狐狸跑哪去了?」
少年帶著腿上的鐵爪摔在地上,疼的他又從昏迷中醒來,眼神驚恐的看著站立的人。
兩個人沒再理會少年,轉身四下里尋找起來。
過了片刻,兩人重新來到少年身邊,那人收回鐵爪,另外一人把少年提起來,抬手就給他了幾個嘴巴子,直打的他滿嘴猩紅。
「你有沒有看到一隻狐狸,白色的?」
「沒……沒有。」
「沒有嗎?」
少年連忙搖頭又點頭,「沒有,真的沒……」
那人一揚手,就把少年遠遠的丟了出去。
少年如同落葉般,在空中飛了很遠才重重摔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摔的他全身如同被拆散般疼痛。
那人腳步虛抬一下就到了少年身邊兒,伸手又把他提起來,「說,有沒有看到?」
「真……真的,沒……沒有。」
那人手掌一翻少年再度飛了出去。
這次摔出去更遠了,沒有聽到他呼疼的聲音。
他閃身到了少年跟前兒,少年眼睛微閉,以是昏死過去了。
那人手在空中一抓,揮手往他臉上拋去,一大團水就撲在少年的臉上。
少年被冰涼的水一擊,一下驚醒過來。
看著站在他面前這個風情朗月的人,他們的容貌和衣著都不像壞人,怎麼如此心狠手辣!
那人見到少年眼裡那隱隱的懼怕,還有一絲恨意在他臉上浮現。
「呵呵……你既然如此恨我,那我便送你一程吧!」話落,那人再次揚手,少年脫手飛了出去,一把飛劍隨後緊追而去。
少年還不曾落地,那把飛劍已經逼近他的脖頸,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脖子。
「無禮。」
一個聲音傳來,隨之而來還有一截髮絲,那髮絲打在劍尖上,發出一聲金屬撞擊聲。
飛劍被髮絲一撞,險之又險的,擦著少年脖頸處的皮膚飛了出去。
少年沒有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身子被一位青衣女子攔腰接住,輕輕的放在地上。
另外一個男人已然與那兩個人打在一起,劍光流轉處已然看不清楚他們的身法。
女子看了少年一下,他身上的衣著破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他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好似白紙一樣,嘴角上的血跡就顯得特別醒目,在少年左腿灰色褲子上有大片的血跡,幾個血洞還在往外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女子拿出一個瓶子,在那幾處傷口上倒了一些藥粉,為他止了血,又為少年檢查其他傷勢,「還好,只是內傷重了些,吃一顆養元丹就可以好全了。」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話音落下,女子手裡又多了一隻白玉小藥瓶,她倒出來一顆小丸藥餵給少年。
丸藥入口即化。
只片刻間,少年就幽幽的醒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啦?有哪裡不舒服嗎?」女子關心的問道。
其實根本就不用問,她剛才為他檢查過了,傷情已經瞭然於心了。
少年身上除了腿上的傷疼,也不知道哪裡有傷,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真如月中仙子般,容貌端方,美艷不可方物,「多謝神仙姐姐出手搭救,咳咳……」
女子笑了,笑的一臉燦爛,「真會說話啊!我叫井舒,以後你叫我井舒姐姐好了。」她手掌一翻,說道:「你叫什麼呀?這個是你的吧?」
在她手裡躺著一塊通體晶瑩的翠玉玉佩,玉佩是普通的長方形,只是中間有一點兒如煙霧般的白色,看著就是一點兒瑕疵。
「我叫南宮朔,這塊玉佩是我的。」
南宮朔伸手去接時,井舒又收回手,另外一隻手在腰間一摸,拿出來一根墨色細繩,說道:「這玉佩上的繩子剛剛被那人斬斷了,我送你一根金絲百結繩穿它吧,日後就不會再掉了。」
說話間,她已經把那根繩子穿好了,也不見她打結,兩個繩頭兒就繫到一起了。
「多謝!」
南宮朔接過玉佩就戴在脖頸上,他沒有察覺到玉佩在他手裡的時候,竟然把他手上沾染的血漬吸收了,玉佩隨之閃過一層白光。
這一切只在瞬息之間,就連修為高深的井舒也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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