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的選擇

笑，不代表就開心，哭，也不代表就懦弱。會哭會笑才是一個真正的人，一個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塊木頭……

看著魅影乾脆的喝完，舞流螢終於放心了下來，她知道只要魅影喝了茶就代表他已經不生她的氣了，一臉諂媚的看著他笑。

「不要這麼看著我笑，其實我也不是完全在生你的氣，不見你只是無法面對我自己的無能。」

舞流螢很少見魅影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話，知道這次他說的真的很認真。這麼認真又消沉的魅影讓舞流螢覺得心痛，於是走到榻前抱住了他，給她安慰，同時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給自己面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的勇氣。

「魅影，你知道嗎？四大總管之中我最喜歡你，也最憐惜你。因為你是他們之中最聰明的，當然也是最帥的。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微笑著面對一切，知道哪些是你該碰的，哪些是你不能動的，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可是正因為如此，往往人們看不到你掩藏在笑容下面的悲傷。若不是，這次發生的這件事我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你也是會生氣會憤怒的，同時我也明白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原諒我這次的任性好嗎？以後仍然做那個魅惑眾生的魅影，做那個妖嬈多姿的魅影。悲傷不該出現在你的身上的。但若以後發生什麼令自己難過的事也不要忍著，來找我吧，我願意做你哭泣的肩膀。在我心中，你是我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親人，你知不知道你藏著悲傷的笑，讓我感到多心痛？」

「主子，我——」

「以後叫我螢兒吧！」

「嗯，螢兒，我想哭，可以嗎？」

「哭吧。」說完便伸出手拍著魅影的背。

靜靜的房中，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舞流螢撫著魅影的頭，聽著他無聲的哭泣。魅影真的不想哭的，他想笑的，他本不想讓她看到他哭的。可是聽到她說的話，他就突然忍不住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難受了就哭出來，從來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做她哭泣的肩膀。其實小時候的他是很愛哭的，可是周圍的人都說他懦弱，父親中告訴他不可以哭。後來漸漸的就忘記了該怎麼哭，即使後來村子里發生瘟疫，看著親人一個一個離去，最後只剩下自己，他都不曾哭過；即使自己流落街頭做乞丐，被人打罵受傷了只能一個人尊在破廟裡舔傷口，還要承受著風吹雨淋時，他也沒有哭；即使自己被騙子騙到青樓，被同為男子的他人蹂躪時，他也沒有哭。可是唯獨此時他不想忍了，他想哭，他想在她的懷中盡情的哭，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讓他忍著了……

很久很久之後，魅影終於苦累了，在舞流螢的安慰下睡去。他睡得極其安詳，退去了平時妖嬈的偽裝，如同孩子一般，原來魅影也有這麼清雅的一面。把他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之後，看了看已經降下來的天色，舞流螢留下了一張紙條，便走出了天音閣下樓離開了紅意樓……

魅影一覺醒來，房內已經漆黑一片。魅影摸索著點起了燈，看到了舞流螢留下的紙條：魅影，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看著燈光魅影喃喃自語：「如果嫁給逍遙王爺是你的選擇，那麼我支持你。若哪天你後悔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帶你離開。若前二十多年我的選擇時候下去，那麼今後我的選擇是永遠跟隨你，支持你，做你永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