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黑魔神迪亞波羅
推門進去之後，荊軻看到了一個穿著奇特法袍的女子，他並沒有注意這位傳說人物的面容，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對方的衣物所吸引住了。
任誰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子，都會被她身上的法袍所吸引。荊軻自從來到天塹大陸之後，見過的奇特事物不可謂不多，魔神的寶藏、巨龍的收藏他都見過，可是眼前這件法袍一般的裝備卻是第一次看到。
不管裝備再怎麼高級，荊軻見過的都是一些死物，就連他的毒牙和那空間戒指也都沒有脫開這個範疇。而眼前這件法袍卻完全不同於以往他所見到的裝備，因為荊軻在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生命力，彷佛一個獨立存在的生命一般。
點點星辰點綴在一件漆黑的袍子上，一閃一閃的，而這些星辰還循著一種玄奧的軌跡移動著，就如同一個有規則存在的宇宙規律那樣運動著，深邃悠遠，一眼望不穿。
「你好，荊軻。」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打斷了荊軻的沉迷。
「哦，哦。妳好，尊敬的月之女祭司大人。」荊軻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瞬間，他竟然心神失守了，這對一個武者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如果剛才艾瑟琳對他出手，那他肯定沒有生還的機會。一件法器就能讓他徹底喪失抵抗能力，這讓荊軻對她的評價又上升了幾分。這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領主級強者，不然他不會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不用害怕，不用拘束，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艾瑟琳的聲音彷佛有一種魔力，看似很隨意的安慰，卻讓荊軻有些慌亂的心情立刻平復了過來。
而平復心情后，荊軻才注意到了對方的面容。和身上的法袍一樣，艾瑟琳的臉部也讓人捉摸不透，本來應該清晰的五官此時卻霧蒙蒙的，看不清楚；仔細分辨，又彷佛沒有什麼東西遮擋，但就是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
這種抓不住的感覺讓荊軻很不舒服，就像有一些東西在他心中抓撓著，又去不掉。
「你的心性修為不錯。」看到荊軻有些不舒服的樣子，艾瑟琳竟然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很顯然，她的面容和身上的法袍都帶著一種精神類的攻擊陣法。
對於這故弄玄虛又捉摸不透的人，荊軻不想過多的廢話，而是直奔主題，「尊敬的月祭司大人，我這次來精靈族的目的想必您已經知道，我想知道您能不能幫助我的朋友恢復身體。」
說著，荊軻就把身後的妖月給解了下來，把容器放到艾瑟琳的眼前。而妖月此時卻出奇的安靜，如同一個等候審判的犯人，並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我可以幫助你。」低頭看了一眼容器中露出的妖月頭顱，艾瑟琳開口道，「不過你得配合我做一件事情。」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條道理荊軻早就知道，所以聽到對方這麼說，他提著的心反倒掉回肚子里。對方對他提條件，就說明有求於他，這件事情就不是單方面的求助，成功率也就大了很多。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荊軻回答得很爽快。
「我想知道你一切的一切。」艾瑟琳語出驚人，「我想驗證一些我心中的猜想。」
本以為對方要讓自己做什麼，現在的情況卻讓荊軻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他真實的身分是一個地球人，一個來自域外文明的種族，這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連龍小小都不知道分毫。
「我要怎麼做？」荊軻試探性的問道。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配合我放鬆精神，放棄抵抗，我自然就能知道你所有的一切。」說著，艾瑟琳抬起了右手，點點星辰從她的衣袍中飛出，聚集在那晶瑩的掌心之上，擺出了一個八卦的圖形。
伏羲八卦，星辰占卜術？
看到了熟悉的事物，荊軻心中只能用驚濤駭浪四個字來形容。雖然一路之上他已經驚訝數次，但是現在卻是他一生之中最為震驚的一次。因為此刻，兩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文明竟然聯繫在一起。本就對這次轉生有著疑惑的他，在看到這一卦之後，所有的謎團頓時都隱隱有了突破口。
亡靈聖地、靈魂、孟菲斯托、惡魔的蘇醒，甚至面前這位神秘的月之女祭司，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彷佛被某些東西聯繫著……
「不要迷惑，萬法歸宗。這個宇宙星辰中的一切，總歸還是一樣的，無非金木五行，生命靈魂……」八卦一轉，艾瑟琳就已經明了了荊軻的想法，她此刻就猶如傳說中能駐紮在人類心靈中的夢魘一般。
話說到這個份上，荊軻也沒有什麼好想的了。他所知道的畢竟太少，無論怎樣都不會得到答案的，與其這樣，倒不如賭一把。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充滿謎團的月祭司，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好吧，如妳所說，我現在放鬆精神。」
「很好。」艾瑟琳五指一張，那由星辰組成的八卦圖形就飛向了荊軻，然後在他腦袋四周重組成型，隨後繞著他的頭，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看著這些神秘的東西，荊軻本能的就想反抗，可是馬上就感到了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
「放鬆，放鬆，不要試圖抵抗，接受這一切……」艾瑟琳的聲音適時響起，彷佛一種催眠的魔咒，把荊軻痛苦的感覺給中和掉了。隨後，他也放棄了抵抗，如剛才所說的，接受了這種感覺。
之後，荊軻感到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接著雙目一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一夢很長。
如同慢動作的電影一般，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將所發生的事都緩緩地播放了一遍。兒時偶爾的歡笑，少年青年時期那枯燥的訓練，還有那因為過於激動而夭折的前生……
轉世之後……荊烈、火紅娘、冰靈、雷奧、妖月、龍小小、絲瓦、瑞……一個個人物，一個個故事，就這樣緩慢但是一字不漏的播放著，直到遇到了那神秘的月之女祭司。
荊軻腦中一陣白光閃過，睜開雙眼，看到的還是那面色朦朧的神秘祭司。剛才那漫長得彷佛一生的電影，就如黃粱一夢，外頭的天色顯示著時間根本沒有過去多久。
「搶走我女兒靈魂碎片的竟然是你們，這倒讓我想不到啊。」艾瑟琳緩緩的說道。雖然說話的內容很嚴肅，但是口氣卻很軟，讓人很安心。尤其是在她的話語中，荊軻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喜悅的味道。
雖然不明白這個神秘祭司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感興趣，但是荊軻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根本目的。
「妳女兒的東西我可以歸還，我朋友妖月的身體，妳是否可以幫助恢復？」
「當然可以，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我還可以告訴你，我不但可以幫你恢復妖月的身體，還能幫助他變得更強，前提是你得信任我。」
女祭司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妖月的跟前，撩開他那艷紅的頭髮，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我已經知道關於你的一切，自然也知道你身上有迪亞波羅的傳承法陣，我會教你運用法陣的方法，讓你的朋友擁有你一部分的生物技能。」
「迪亞波羅？暗黑魔神是叫這個名字嗎？」荊軻第一次聽到有關暗黑魔神的信息，畢竟這個神明太神秘了，在元素帝國幾乎沒有任何典籍記載過這個大陸上最強大的神明。
「事實上這是他給自己取的名字，他的原名叫剛特薩斯，是巨龍族當年的最強者。」
知曉了荊軻的身世后，艾瑟琳對他說話的口氣立刻就不一樣了，一些大陸秘聞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妳是說……暗黑魔神是巨龍一族的？」雖然用的是疑問語氣，但是荊軻絲毫不懷疑這件消息的準確性，因為艾瑟琳完全沒有騙他的必要。只是想到恐怖的暗黑魔神竟然和龍小小是同族的時候，他有些接受不了。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仔細想一想，就可以理解。如果大陸上各個種族都不經過任何修鍊的話，哪個種族最強大？毫無疑問，是巨龍。就算是一些高等魔獸，不經過修鍊的話，在巨龍面前也不堪一擊。」
「有道理。」
「可是你看現在，巨龍完全沒有一套完整的修練功法，而且數量是那麼的稀少。大部分巨龍是靠自己的本能在戰鬥，除了吐息肉搏和天生的龍語魔法之外，可以說什麼都不會。」
荊軻回想了一下剛認識龍小小時的情形，發現果然如同艾瑟琳說的那樣。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一直被人們忽略的原因，就在於巨龍太強了，根本沒有人想過牠們為什麼會不懂戰鬥技能，而只是單純的認為牠們不需要。
「在遠古時期，巨龍的生活狀態不是這個樣子的。巨龍擁有凌駕於人類之上的智慧，更有悠長的生命，這些都造成了文明的最主要因素。在巨龍一族的鼎盛時代，數量曾經達到三萬之多，更有其獨特的文明體系。那時的巨龍有自己的階級制度，也有一套很完善的修鍊功法。當時的巨龍達到領主級實力的足足有上千頭，大領主實力的也超過兩位數。」
「當時的大陸就是被巨龍統治的，沒有任何文明可以凌駕於這種文明之上，直到巨龍文明的消融，之後才出現妖精文明，多種族文明，人類文明……」
「巨龍文明，怎麼消融的？是不是因為這個叫迪亞波羅的巨龍？」荊軻可以想象艾瑟琳當時描述的情景，如果巨龍文明再現，現在所有的種族都不會是對手。
「是的。迪亞波羅是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個天才。」艾瑟琳直接給出了最高的評價，「他是一頭火系巨龍，在巨龍的成長期，也就是相當於人類的少年時期，就擁有了領主級的實力，之後的修鍊速度更是達到了一個歷史頂峰。在成年之前，他就突破大領主，成為巨龍一族頂尖的存在。」
「要知道，就算巨龍的鼎盛時期，大領主級的巨龍也就那麼十幾個，而且全是三萬年以上年齡的巨龍。迪亞波羅在不到三千歲的年齡，就突破了這個級別，已經是史無前例的了。」
「大領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境界？」荊軻一直對古大陸這種「領主」和「大領主」的實力劃分很困惑，「究竟怎樣的實力算是領主，怎樣算是大領主？」
「在某個領域達到一個極致，就算是領主級了。比如，我能完全控制某個範圍內的生命能量，而大領主級別需要最少兩個領域的複合控制，才能達到極限。又比如曾經的人類最強者，元素之神阿里剛多，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絕對控制住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而五種元素又能相輔相成，幾乎可以達到不死不滅的境界，這就是大領主的實力。」
「原來現在膜拜的這些神明，在過去僅僅是一些修鍊有成者。那光明之神呢？他也算是大領主嗎？他不是只能控制光明系的能量嗎？」知道的越多，荊軻就感到疑惑越多。
「不是說大領主就一定比領主強大的。」艾瑟琳再次語出驚人，「如果能控制兩個不能相輔相成的低級能量，遠遠不如控制一個高等級能量來得可怕。光明能量畢竟是世界本源能量之一，光明之神的力量不比元素之神弱太多。」
「那巨龍迪亞波羅呢，最後不也成為暗黑魔神了嗎？他控制了什麼能量？」
「破壞、毀滅、吞噬、消亡。」艾瑟琳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八個字，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彷佛缺氧了一樣，可見那八個字在她心中產生了多大的壓力。
「當迪亞波羅成為大領主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巨龍種族有史以來的最強者了。可是這個歷史上最偉大的天才卻很孤僻，幾乎從來不和其他文明種族交流，也從來不和其他巨龍交流。除去修鍊之外，他就是以各種身分遊歷大陸，觀察著各種文明種族之間的一切。」
「他花了三千年的時間一直在觀察，觀察著擁有智慧的種族的一切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要屠殺光所有的智慧種族。」
「為什麼呢？」荊軻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他精神病嗎？」
「不知道，他似乎是想證實心中的一些想法，想擺脫一些什麼。他說，只有毀滅了，才能真正的重生……他似乎對所有智慧物種的起源抱有一種質疑的態度，誰知道他腦中想的是什麼。」對於這件事，艾瑟琳也不知道答案，「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迪亞波羅在產生這個想法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一改成年前的沉默寡言，成年後的迪亞波羅突然變成了一個演說家，一個煽動者。不管怎麼樣，他的智慧在口才方面得到了充分的展現，沒多久，他就以『巨龍是大陸上最優秀的物種，理應統治全大陸』為理由，拉攏了一批巨龍中的年輕激進分子，和原有的巨龍長老團產生了摩擦和衝突。」
「因為理念不合，再加上迪亞波羅的本意，就是削減對他威脅最大的巨龍文明實力，所以摩擦很快升級成了戰爭。」
「兩頭巨龍之間的戰鬥就能夷平一座小山，而上萬頭巨龍的戰鬥可謂是天崩地裂。天塹大陸以前是叫巨龍大陸的，只是在那次戰爭之後，大陸從中斷裂，一部分沉入了地心，所以才有了天塹之名。」
荊軻閉目幻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可以想象得到，幾十米長短的巨龍如同雨點一樣從空中墜下的情景，也可以想象到那魔法染紅的天空和火焰燒焦的地面。
「那次碰撞，如迪亞波羅所願，巨龍大量死亡，巨龍文明也從大陸上消失了。除去零散居住的個別巨龍，巨龍大陸的巨龍，幾乎已經絕種了。」
「而那次戰鬥，迪亞波羅以一己之力對戰巨龍族所有高端力量，雖然最後取得了勝利，但是自己也受了極重的打擊，因此陷入了沉睡。」
「這一睡就是數萬年的時間。一個文明的交替，也許幾千年就夠了。當時大陸之上並不是只有巨龍這個文明種族，只不過其他種族一直被這種絕對強力的生物壓制住罷了。可在巨龍文明覆滅之後，其他文明也得以迅速的發展起來。妖精、獸人、人類、精靈……甚至因為失去了威脅，魔獸種族也興盛了起來。」
「幾萬年的沉睡，幾萬年的文化傳承斷層，讓幾乎所有的文明種族都忘卻了那遠古的記憶。畢竟一個普通人生存的時間太短了，這些遠古的記憶，就這樣一點點的遺失掉了。」
「經過幾萬年的沉睡，迪亞波羅再醒來之時，大陸已經變了一個樣子。以前那些因為巨龍文明的壓制而昌盛不起來的智慧種族，現在都建立起自己偉大的文明。但是醒來后的迪亞波羅卻欣喜的發現，這些所謂的文明其實是那麼的不堪一擊，雖然這些新興種族人口非常多，但是絕強者卻一個也沒有。能抗衡他的，一個也沒有。」
「既然沒有了顧忌，迪亞波羅自然就繼續自己心中的大屠殺計劃，對當時所有的文明種族展開了拉網式的屠殺。先是從城市開始，迪亞波羅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的毀滅，用絕對高端的力量，對所有智慧種族展開了無差別的攻擊。在他的力量之下，那些城市的防禦彷佛紙糊般的脆弱，沒有同等級的強者威脅，迪亞波羅的屠殺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但是大陸畢竟太大，而他也沒有任何的幫手，雖然以一天一個城市，甚至幾個城市的毀滅進度，消亡著智能種族，但是因為大陸人口基數太大，他在屠殺一陣時日之後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點荊軻倒是可以理解，既然城市是人口聚集地，那麼在得知城市會先被毀滅之後，那些智慧種族的人自然會散居開來。而大陸那麼大，僅僅憑藉一頭巨龍去殺，根本殺不過來。
「或許是生存的壓力，或許是別的什麼，在那個黑暗的年代，出現了很多傑出的人物。那個年代，被人們稱呼為英雄和惡龍的年代。」
「那個年代，是最混亂的，也是最輝煌的。其中出現了以元素之神為首的一干英雄人物，抵抗著惡龍迪亞波羅的屠殺。」
「而迪亞波羅在幾番受挫之後，發現如果僅僅憑藉他一個人的力量的話，不好完成屠殺大業。所以，在戰爭中期，他就招攬了一批投靠他的人類，建立起一個黑暗陣營，也就是後世所說的黑暗帝國。」
「在黑暗帝國之中，他研製出兩個可怕的法陣──傳承法陣和改造法陣。傳承法陣可以讓接受傳承者擁有一部分他的力量，而改造法陣可以讓受術者擁有一些變異的能力。他本身也利用改造法陣，把自己巨龍的身體變異成第一個惡魔，最強大的惡魔，暗黑魔神迪亞波羅。」
「變異成惡魔族之後，迪亞波羅的實力更加強大了，雖然他此時已經在黑暗帝國那邊安營紮寨，不去親自屠殺文明種族，但是他帶來的威脅更大了。以阿里剛多為首的眾多英雄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他也蝸居在黑暗帝國，慢慢發展著信徒和勢力。就這樣，大陸局勢進入一種詭異的安穩階段。」
「這個安穩階段持續的時間相當長，大概有幾萬年的時間。期間黑暗帝國的人數越來越多，而一種奇特的頭生雙角的種族也越來越多。這種新生的種族就是迪亞波羅透過兩個法陣所製造出來的第一批惡魔，不過這批惡魔卻是一個失敗品。因為人類天生的身體強度太小，所以改造身體的失敗率很高，而且產出的惡魔也不如迪亞波羅想象的那般強悍。」
「不過即使如此，這批惡魔也有比普通軍隊強大很多的實力。而迪亞波羅就利用這批惡魔，親自帶隊，奇襲了當時妖精的國度，屠殺了本就人口不多的妖精族大部分部眾，還擄走了一部分活體妖精。」
「他為什麼選擇妖精族？」一直沉默不語的妖月終於說話了，因為這內容已經牽扯到他的宗族最大的秘密。
「因為妖精族除了巨龍之外，身體最強橫的種族。雖然人類可以修鍊鬥氣，但是身體本身的強度太低。改造惡魔首先看的就是身體強度，妖精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當時迪亞波羅對擄走的妖精族進行了惡魔改造，製造出一大批強力惡魔。影魔一族，就是妖精族第一批改造成功的產物，所以他們還保留著一些妖精族的特徵。被改造之後的妖精族神智已經喪失，所以完全服從迪亞波羅的命令。當時迪亞波羅派出了所有的影魔，對妖精族殘留的人口進行了擄掠。影魔是比妖精更強力、隱匿技能更高級的惡魔，所以，在大量影魔的幫助下，當時的妖精族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就從大陸上消失了。」
「那人類呢，獸人呢？他們在幹什麼？」妖月忍不住問道。
「影魔想必你已經見識過，他們如果想從一個城池中擄走一個人，一般人能察覺得到嗎？當然，其他生命種族在這一刻也都做出了反應。戰爭，又在平靜了幾萬年之後再度爆發了。」
「可是這次有了新生的惡魔族，戰爭從一開始就被黑暗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就如同現在的局面一樣。而以阿里剛多為首的一干英雄人物，也在這個期間一一隕落。這幾萬年的時間裡，迪亞波羅的成長速度明顯超過了阿里剛多等人，所以，他們在戰爭期間先後死亡。」
「按理說，戰爭進入這個階段，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向了迪亞波羅。高端力量的喪失，而且迪亞波羅又掌握了大量的軍隊，屠殺文明種族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僅僅憑藉他一己之力了。大陸文明，面臨著一個毀滅的危機。」
「孟菲斯托是不是在這一時刻出現在大陸之上？」荊軻一瞬間彷佛想明白了什麼。
「不錯，靈魂的掌控者孟菲斯托，在這一刻出現在天塹大陸之上。」
「他是什麼種族的，難道也是文明種族迫於生存壓力，而出現的英雄個體？」荊軻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戰爭真的是武技升華的溫床，不過這個突然出現卻是有些誇張了。
「不是。這個靈魂之神彷佛是一種域外種族，反正很是強橫，甚至比迪亞波羅更強一線。」
聽到這裡，荊軻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匕首毒牙，仔細的看著匕身上的那幾個大字──孟菲斯托。
「所以，孟菲斯托打敗了迪亞波羅，拯救了大陸？」妖月出聲問道。
「不對。雖然孟菲斯托比迪亞波羅要強上一些，但是當時的惡魔族已經很成熟了，大領主和領主實力的頂級惡魔也被迪亞波羅給培育了出來。所以，當時的情況應該是，迪亞波羅佔據優勢。」
「然後呢？這匕首和孟菲斯托有什麼關係？」荊軻指了指匕首上的字。
「這應該是孟菲斯托的軀體所化。當時孟菲斯託運用自身的全部力量，做了一個靈魂禁錮法陣，把惡魔族都封印到一個叫做『深淵』的域外空間；自身崩潰之後更是啟動了一個強大的靈魂牢籠，把那些頂級惡魔全部囚禁在那裡面。他自身因為運用力量過度，靈魂崩碎成晶體碎片，身體也乾涸化成了一把匕首。由於孟菲斯托因為受過迪亞波羅的詛咒，所以這把匕首擁有了一些黑暗能量。」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荊軻指的是各地高級惡魔蘇醒，還有黑暗帝國的黑暗師從深淵召喚低級惡魔的情況。
「當時孟菲斯托雖然把迪亞波羅一干人等封印住了，但是並沒有徹底消滅他們。而迪亞波羅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在之後的幾萬年時間裡，不但讓自己的靈魂牢籠鬆動，還把深淵其他惡魔的封印也鬆動了很多。所以，只要黑暗師透過精神力聯繫，就能從深淵中召喚出惡魔幫手。相信過不了多久，等到迪亞波羅完全掙脫封印牢籠，這個世界就會再度面臨那血腥的屠殺。」
「那妳說了這麼多，我們豈不是死翹翹了？」妖月插話道。在知曉了這麼多強大的存在，他對月之女祭司一開始的恐懼已經減少了許多，所以說話間又恢復了自己的無賴本色，「這迪亞波羅那麼強，我就算知道他是我妖精族的仇敵，也沒膽子去找他麻煩啊。他出來之後，我們不都得完蛋？難道還指望世界上再蹦出一個孟菲斯托？」
「也許荊軻，就是第二個孟菲斯托。」聽了妖月的話，艾瑟琳微微一笑，溫柔的看向了荊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