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禁足一年
這皇帝是不是喜歡讓人行禮的癖好?
溫涵美眸裡面透露著不屑。
上次選秀也是,這次也是。
都不能讓人起來之後,好好聊一聊嗎?
畢竟行禮還是很累的。
難道著皇帝就喜歡對他仰視的感覺,也就是高高在上審視別人的感覺?
這皇帝真的好狗!!
溫涵忍不住心中嘆息。
溫涵沒有等來皇上的聲音,倒是等來了身前的尖細的小升子的聲音。
「良妃,溫氏,擅自聯繫宮外人員,干涉朝政,妄議皇上,大不敬之道,你該當何罪?」
溫涵也不辯解,只是後面這個妄議皇上,可大可小。
她也確實這般做了。
「臣妾知罪。」
小升子後面還沒有說完的話,瞬間被噎住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實誠的妃子,你辯解啊!!
你倒是辯解啊!!
每天和皇上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多看多做少說話,謹言慎行。
是上一個總管告訴他的,只要這個時候,才是他的獵殺時刻。
辯解之後,說的幾率就大了很多了!!
他後面還想好了很多的說辭,突然之間就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蕭璋看著被噎住的小升子,沒有話說。
蕭璋略帶著冷意的聲音在溫涵頭頂響起。
「知罪就好,念在良妃娘娘知罪,就罰禁足一年。」
聲音依舊是刺耳的讓人不舒適的感覺。
正常男生變聲期的聲音也不至於如此的難聽。
溫涵總感覺自己的耳朵收到了折磨。
但還好,折磨的時間不算長。
「娘娘!」溫夏眼神擔憂地看著溫涵,留冬向來眼神不外漏,但是在那一刻眼中也是充滿了擔憂。
溫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
霎時間,整個殿裡面的氣氛緩解了。
本就是行宮避暑,妃子攜帶的人數不能太多,因為行宮裡面是有固定的人數的。
溫涵在皇宮裡面的情況,行宮裡面的人並不知情,只是知道溫涵應該是這次來的妃位最高的娘娘而已。
但是現在,在皇上大肆的來了,但有片刻之中又離開之後,行宮裡面突然流言四起,謠言紛飛。
宮裡面的大消息,基本上都是不透明的,不一會兒,整個行宮都知道了汪涵被罰禁足一年的事情。
當然不出一日皇宮裡面的人也知道了。
畢竟行宮和皇宮的距離也不過一個京城。
只一天,溫涵被罰禁足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
只有溫丞相一人形單影隻的在一旁,沒有任何人接近。
連帶著溫家族的人都沒有人接近。
溫丞相決定娶溫涵的娘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和溫族斷絕關係了。
這個京城女神一般的人物,娶回家,註定是被人所詬病的。
族裡面的人,一開始的觀點就是,這樣的女人在外面養著是一種面子,但是娶回家,絕對不可能,溫家的族譜是萬萬不能進的。
然後,溫丞相憑藉自己的能力,當上了丞相,能夠庇佑一族的機會,溫族是註定不會放過的。
但是,現在。
目前就在眼前的,皇上已經不滿丞相很久了。
這次也差不多是一個開始而已,有了後宮之後,後宮和朝堂之間的牽扯,可不是輕易的後宮不能干政,就能夠說明白的。
後宮的前面的牽制,歷代都有。
現在的情況明擺著。
溫涵所牽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朝堂上面出現的新風向。
本身經歷了這事情之後,溫涵無意了解外面的事情。
但是,溫家的情況,確實時不時的飄入她的耳里。
她心目中一直高大偉岸的父親,原來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那些痛苦,那些無助,都是她帶給父親的。
可是,就像師傅說的那樣。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尤其不像是出現在皇宮裡面的人,勉強自己進入根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所造成的後果,還遠遠的不如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
只是,當這個代價是,一個溫家和她一起承擔,她有些猶豫了。
在她眼中,溫家,父親。
一直是一棵不能撼動的,深深紮根的一棵大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窘迫的樣子?
她,意外的成為了這個銅牆鐵壁的唯一的突破口。
師傅說的很對,她不屬於皇宮。
以前也是以為,簡單的躲著皇上遠遠的就好,一個人就好。
但是,現在發現,本身處於話題的中心人物,全是的終點,是沒有資格避世的。
因為,總有借口會拿她開刀。
「主子,該你出牌了。」
溫涵只是把手中的牌都丟出去了。
「我又贏了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淡定的起身,彷彿剛剛心思百轉千回的根本不是她。
溫夏:「主子,你要歇息嗎?」
溫涵點頭。
現在思緒完全混亂,沒有兩全的辦法嗎?
溫夏看著一旁的留冬,眼神裡面有些不忍。
留冬搖頭。
溫夏嘆息一聲,然後什麼都沒有開口。
只是看著面前的留冬,忙跟著溫涵進入了內室。
溫夏:「主子,外面的你養的植物好像已經長起來了,要去看看嗎?」
在禁足的第二天,溫涵已經從行宮裡面回到了芳寒塢,行宮裡面的管理也不用她操心,宮裡面有德妃。
溫涵清冷的眸子,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想法,只是獃獃地看著床簾,然後在看了一眼床後面的屏風。
溫夏在一旁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就聽到溫涵冷冷的一個字。
「好。」
留冬準備跟上的時候,溫涵冷靜的看著她,「你,留在這,我待會要看醫術,你先幫我找出來。」
留冬瞬間頓住了。
醫術?
待會應該不至於來一個現場抽查吧!!
溫涵眼神裡面都是變幻莫測。
留冬瞬間感受到了危機和恐慌感。
芳寒塢的後院。
溫夏看著身後有些恐慌的留冬,眼神裡面都是愛莫能助。
還好當初,她沒有選擇學醫,而是選擇的交流。
溫涵提起旁邊澆水壺,然後看著還有點后怕的溫夏,專心的看著面前的植物在陽光之下,泛著點點水滴的樣子。
「說吧!留冬不讓你說的東西。」
溫夏:「???」
然後習慣性的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