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啊！小白兔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芷若冷眼望著趙敏，趙敏嚇得冷汗直冒，「芷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郡主，不是你讓小昭像以前一樣的嘛」，小昭雖不知道周芷若如今的武功有多高，但她再一次體會到了如墜冰窟的滋味，而且這冰窟更是比十年前要凍上許多，於是在趙敏甩鍋給自己之前，先下手為強，更何況自己也不是全說假話。

「像以前一樣？！敢情今日還不是第一次？！」，周芷若冷冷看了看床上婀娜光潔的小昭，再次死死盯著趙敏，目光森冷，「怎麼，咱們的惡魔郡主千里迢迢趕到波斯來，是又想出什麼新花勢來蹂.躪你的小白兔了？」

「芷若你聽我解釋！小昭只是給我暖床！」

「暖床？！」，周芷若聽了太陽穴抑制不住地跳動，「原來我一直不知道，小昭竟是你的暖床丫鬟！」

「不是你想得那種，只是很單純的幫我把被窩暖上，我從小時候起就這樣的」

「從小時候起？這麼說，你還不止一個暖床丫鬟？」，在趙敏花言巧語之前，周芷若直接道，「你只需說是還是不是！」

趙敏張著嘴，擠出了一個字，「是...」，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火山爆發。

周芷若根本沒有抬起手，一甩袖子，轉身便走。

趙敏沒等到痛感，卻聽見周芷若離開的腳步聲，連忙追了上去，拉住了周芷若手臂，衝到了她身前攔住她，本以為自己要面對的是怒氣衝天周芷若，卻沒想到面前的玉容卻已是潸然淚下。

「芷若，你、你怎麼哭了？你打我好不好，罵我好不好，你別哭啊」，趙敏不顧周芷若的推打，緊緊抱住了她。

周芷若拍了兩下也沒了力氣，被趙敏抱住后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抽噎道，「我就說你，你當初和我......怎麼會這麼熟練，原來你早就，早就！」

「早就什麼？芷若你別瞎想啊，這、我怎麼可能和她們嘛，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

「可、可你還是看了好多漂亮的身子是不是？」

「芷若……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女子了，更何況她們都穿著裡衣呢，我哪看得到什麼身子，再說我怎麼會對她們有什麼感覺嘛，除了你我誰也不想看！我只饞你一個人的身子！」

「你下流！」

「芷若，我只對你一個人有感覺」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我不想信你的鬼話」，雖是這樣說，嚶嚶而哭的周芷若終是慢慢緩了下來，只是淚珠還掛在眼睫毛上，嬌美動人。

「芷若，這麼多年了，你真就看不清我的心嗎？」

周芷若望著趙敏有些傷心的臉色，心裡某個地方一軟，搖搖頭道，「我、我知道你的心，我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麼？」

「縱使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敢相信，你知道嗎，你、你那麼好，那麼聰明，那麼優秀，那麼完美，你還是你們蒙古的第一美人，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你傾心，你怎麼會喜歡上我的？你怎會就只喜歡我一人的？你……你是不是傻瓜啊」

「我就是喜歡上了你，我就是只喜歡你一人，如果這就叫傻瓜，那我敏敏特穆爾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我會叫你相信，會用一輩子向你證明，芷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敏敏」，周芷若撫了撫趙敏的臉，枕在她肩上，「你會不會覺得我總是在無理取鬧」

「芷若怎麼會無理取鬧，芷若說什麼都是對的，再說都是我不好，養成這些壞習慣，總是叫芷若生氣，我都討厭死我自己了」

「敏敏，你總是能哄得我開心......或許、或許我就是喜歡你這麼一直哄著我，我才總是這樣的」，周芷若怕失去什麼一般地緊緊抱著趙敏，「我怕我還是會忍不住，你以後不要厭煩我，要一直哄著我好不好」

「好，我又怎會厭煩芷若呢，我好喜歡好喜歡芷若為我吃醋的樣子，我也喜歡一直哄著芷若，我要一輩子都哄著你，一輩子叫你開心」

「敏敏......」

「芷若......」

得，還是熟悉的味道，又是自己白擔心一場。慌慌張張穿上衣服出來的小昭，看到又膩味在一起的兩人，在這黑夜之中，時隔多年再次被閃到了眼睛。

「郡主，被窩暖好了，你和周姑娘可以進去休息了」

趙敏笑了笑，對著靠在自己肩頸的腦袋輕聲說道，「芷若聽見了？小昭給我們暖好被窩了，讓我們進去休息呢」

周芷若臉上暈紅不退，輕聲嬌膩道，「你來一趟波斯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壞」

「我以前很壞嗎？」

「壞透了」

「芷若剛才還說我那麼好，那麼完美呢」

「哼，你就是那麼壞」，周芷若將頭埋得更緊，聲音糯糯，「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完美的」

「芷若……」

「敏敏……」

兩人望著對方，兩張臉不自覺慢慢靠近。

「別芷若敏敏的了！郡主、周姑娘，天色已經很晚了」

趙敏停下了快要親上去的嘴，對小昭道，「小白兔，你當了教主脾氣變得很大嘛」

小昭一點也不怕趙敏，直直對上她的眼睛，「郡主，公子你找到了嗎」

趙敏一下子就沒了脾氣，「這個……他可能跑出去了，我沒找著」

「郡主！」

「哎呀，天色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芷若，我們進去休息吧」，不看小昭要生氣的臉，趙敏拉著周芷若跑進了房間，直接把門關了起來。

聽著小昭在門外跺腳，生氣離開的腳步聲，趙敏和周芷若對視了一眼，不禁同時笑了出來。

「怎麼了，小昭為何叫你去找張無忌？」，周芷若忍不住問道。

「他知道了我和你的事，好像承受不住跑出去了……」

周芷若看著趙敏有些難受的樣子，心疼道，「你是不是擔心他？」

「他畢竟是我的朋友……」

「敏敏覺得內疚了？」

「嗯……芷若呢？」

「我沒有」

「其實我也沒有」

「那你剛才還說有」，周芷若不樂意地靠在了趙敏肩上，抱住了她。

「我擔心芷若會覺得我沒有人性」

周芷若笑了笑，「敏敏怎麼樣都是好的，我都喜歡」

「芷若……」，趙敏拉住了周芷若的雙手，慢慢倒退向後走著。

「嗯」

「我們再不上床歇息被窩就要涼了」

「哼，反正有的是人願意給你暖」

「那芷若願不願意？」

周芷若白了趙敏一眼，「在峨眉的時候哪一日我沒給你暖，你還問」

趙敏撒嬌地搖搖頭，「人家不要那種暖法」

「那你還想要哪種暖法？」

「肌膚相親的那種……」

趙敏再如何厚臉皮也還是有些臉紅，但她從不是個退縮的人，她將額頭抵上周芷若的額頭，「芷若願不願意嘛」

「什麼願不願意，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這壞傢伙不記得罷了」，周芷若紅著臉白了趙敏一眼，亦是沒有退開，隨後深情地望著趙敏，「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今天……」

「今天怎麼了？」

「今天我聽小昭說了一些我們過去的事……」

周芷若聽到這裡，心跳停了一拍，臉色也不自覺有些慌張，但看了看趙敏的反應，好像不似自己想象中生氣。

趙敏聽完小昭所說，滿腦子都是自己和周芷若的那事，哪有心思想別的，更別說是生氣了。

趙敏溫柔撫著周芷若的臉頰，「我好氣我自己，我怎麼會忘記的呢，我怎麼能忘記芷若的呢」

「不，敏敏，你忘記過去，說不定……」說不定就是上天開恩，給我周芷若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好想記起我們的過去，芷若」

「敏敏！」

趙敏被周芷若的反應嚇了一跳，「怎麼了芷若？」

「你、你不必強求自己，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沒有強求自己……」，趙敏搖搖頭，「其實小昭和我說完，我還是能想起一些」

「你、你想起什麼了？」

「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我想起我們在王府的時候，還有、還有曾經的一些，芷若，你告訴過我的小弟子和小騙子的故事，是不是就是我和你啊？」

「嗯」，周芷若點點頭，臉色有些發白。

「我那日在黃府做的夢，和我親吻的那個人也是你，芷若……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芷若……是我對不起你，我曾經那樣欺騙你」

「不是的，敏敏」，周芷若不自覺流下眼淚，「你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是……」

趙敏抱住了周芷若，一下一下吻去了她的淚水，「芷若，我好討厭我自己」

「敏敏，你不要這樣說，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芷若……你恨不恨我忘記你？」

「不！敏敏，敏敏……」

「芷若，我可以記起你的，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

「敏敏！」

「芷若？」

「和我……和我回峨眉……」

趙敏笑了笑，「我自然是要和芷若回峨眉的，芷若急什麼」

「和我回峨眉，咱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