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山反擊戰

第26章月山反擊戰

雲家，雲夢此時正在和雲天談論著什麼，只見她面露疑惑，對著雲天說道：「爹，你今天不是說幫我重新煉製玉佩么？怎麼還沒弄好？」那枚玉佩是雲天下午時從她這兒要去的，以雲天的能力，應該不至於要這麼久，因此雲夢特地過來詢問一番。

「哦……玉佩啊！我今天下午太忙，把這事給忘記了，我等下回去就弄好，明早兒讓人給你送去。」雲天此時面帶微笑，打著哈哈，隨意找個借口敷衍雲夢。

「可是……」就在這時，雲夢正欲要說些什麼，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面色瞬間便浮現出蒼白，一陣強烈的噁心感傳來。她輕扶螓首，顯得很是無力。

「怎麼了？」見此情形，雲天卻是一陣急迫，語氣夾雜著關切之意，畢竟是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此刻見到雲夢突然臉色白的嚇人，不由擔憂起來，雖說他野心極大，但是對待雲夢卻是真心實意。

「沒……沒事，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雲夢此時已經無心再談其他，只想好好休息一番，剛才那種來自心臟中的刺痛感讓她極為不適。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看著雲夢離去的背影，雲天輕聲囑咐道。心裡卻是想著：「應該快了吧……」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顯得很是陰沉。

人是有心靈感應的，當你心中始終牽挂著一人時，偶爾會產生一絲聯繫。而這種突如其來的刺痛感，雲夢肯定，是關於張凡的。但是她沒說出來，這種事情，現在還不宜在雲天面前過於聲張，她害怕雲天到時會找張凡的麻煩。畢竟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又是自己心愛之人，雲夢必須要顧及雙方。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雲天早已對張凡展開了行動。

另一邊，月山之中，張凡身體趴伏在一處灌木之下。這一路過來，如履薄冰一般，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已經讓他身心疲憊，盡量地控制住身體不去顫抖，因為這樣才不會被身後尾隨的雲崖發現。而且為了維持速度，他始終開啟的雲訣，強烈的副作用已經開始讓他頭暈目眩起來，他需要休息。張凡身上有傷，根本耗不過雲崖，而且但從速度上來說，雲崖也比他快了一大截。

「三長老他們怎麼還沒來？再這麼下去我肯定會被雲崖追上，我必須再出手一次。」此刻張凡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都被刮破，一邊觀察，一邊心裡想著對策。「憑藉三長老贈送的御符，我可以抵擋一次攻擊」張凡掏出御符，緊緊的握著，那是他保命的本錢。「但是御符也只能擋住一擊，若是雲崖反應過來，我必死無疑。」

張凡神色黯淡，這一戰是他遇過最艱險的一戰，打又打不贏，逃也逃不過，而且根本沒有退路可言。另外還有一點，這次突襲必須要讓雲崖受傷才行，這樣才會起到拖延的作用。可是就算用上完整的三極破，能不能傷到雲崖也還說不準，單單那堅固的藍光就是個麻煩。稍有不慎，便是身死。

「這一次，不得不慎重，除非……我能夠在此時悟透雲訣？」張凡突然眼前一亮，張凡能夠以散雲之秘法來暫時性的提高張凡的修為，那樣的話三極破的威力定然大增，在偷襲的情況下，要傷雲崖應該不難。當初在學雲訣的時候便有提到，這散雲要比聚雲威力大得多，因此張凡彷彿又似看到了希望。

可隨即張凡便再次頹圮下來「這不可能，聚雲我倒很是熟悉，可是那後面一式『散雲』？該如何散呢？」張凡思前想後都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當即一咬牙，狠狠的想到：「算了，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橫豎都是死，若是連試都不試，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下定決心的張凡頓時躡手躡腳的入定。

「靜……靜……必須安靜下來……」張凡快速調整好心態，收斂氣息，他知道，越是分秒必爭的時候越是得冷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還是懂。這一切，說來也就是一剎那的念頭，漸漸的，張凡身心放鬆下來，他已經停止了用氣管呼吸，而是用毛孔在呼吸。

月山這邊一帶，臨近張家，所以根本沒什麼蟲獸之類的東西。而且這個季節當中，也不存在有鳥類，所以顯得特別安靜。眾所周知，在寂靜的夜晚，特別是在山林中，細微的聲音很容易被察覺。而這樣一來，就根本沒什麼動靜，放佛是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般。

山林的風依舊在吹，流竄在樹林之中，撞擊到樹木時呼呼作響。張凡在靜心感悟，身形正好被灌木叢遮掩，乍一看，根本不知那兒坐著一個人。「雲，在天地初生時便存在，可以說是身屬天地，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展現。雲，變化萬千，以不同形態示人，可以聚電成雷，又可以積水成露，散播大地。」

「雲聚，則掩蓋了太陽的光芒，以無數個細小的雲彙集成磅礴大氣，集力量於一體，能夠與永恆的光芒對抗。雲散，則天開，現出蔚藍天空的另一面，散開，卻不等於消失，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時間如同一手握住的細沙一般，不知不覺流出，一點點消逝。

正在張凡感悟的同時，雲崖一路尾隨，迅速便來到張凡這一區域。停下腳步的雲崖濃眉微皺，似是有所感應，忽然便笑了起來，輕聲自語道：「不跑了么？」隨即左右看了看，慢慢走動，想要尋找張凡的影子。「氣息在這裡就斷了，想來應該是在這周圍。呵呵……還玩起了捉迷藏么？」雲崖心中默默想到，邊想邊走。

「刺啦……啪……」枯萎的灌木和樹枝被踩碎，發出嘶嘶響聲，回蕩在這片區域內，顯得格外刺耳。「唔？」雲崖這時候像是發現了什麼，向著張凡這個方向走來。一步一步，像是死亡的倒計時，緩慢而沉重。

張凡耳朵微動，他雖說是入定狀態，但這片區域中回蕩著灌木踩碎的聲音，他還是有所感應，心中不由急迫起來。「不能動，更不能出聲，必須靜下來……」張凡強迫自己不受外界影響，繼續感悟「聚雲，是借雲之勢，藏與己身，從而發揮出力量。那麼散雲呢？是返還么？不對……」

「雲聚則擋陽，雲散則天開，散雲散雲，主要便是這個散字，到底怎麼散？散向何處？」張凡努力維持著感悟狀態。雲崖卻是越走越近，漸漸的，兩人之間不過十步之遙。突然，雲崖不走了，站在原地，仔細的盯著張凡身處的那團灌木叢，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看透一般。

盯著看了一會兒，像是什麼也沒有，灌木叢還是原來那般靜靜的駐紮在那兒。見到沒看出什麼，雲崖不由心生疑惑「難道真不在這裡？不對！」心裡越想越不對勁，於是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一番，看看到底是不是錯覺。

「咚咚……咚咚……咚咚……」一股類似於心跳的聲音傳至雲崖耳畔，他笑了起來，很開心，因為這隻煩人的老鼠馬上要抓到了。只見他抬手一掌推去，卻是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灌木叢依舊靜靜的駐紮在原地，一絲顫抖都沒有。但是雲崖卻可以肯定，對方若是中了這招，就算僥倖不死，那也離死不遠了。不過照此情形看來，明顯後者的幾率大些。

這招為何沒有聲音？那是因為雲崖使用了暗勁在內，所有的攻擊力都具有穿透性，直接繞過了灌木叢。暗勁的氣勢雖不磅礴，但是傷害力卻是極高，對待張凡這樣不足人階修為的人只需一掌便可。雲崖之所以用出這招，那是因為。他，不想再玩了……

再看張凡，當雲崖還在觀察之際，正是他有所領悟的時刻，因此他依舊沒動，跟雲崖比拼時間，這種做法無疑是在與死神賽跑。悟道依舊進行著「雲散，則天開？這種散，並不是消散？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聚雲，藏於己身。散雲，同樣也是散於己身。」

「聚於體內的雲，化為無數朵小雲，散於體內每個細胞當中。這就相當於雜牌軍和一支正規軍的區別，我，懂了……」張凡心有所悟，眼睛頓時睜開，露出驚人的光亮。然而就在這時，雲崖已經出手「唔？」心有感應的張凡迅速手中一抖，原本握在手中的御符豎立在張凡身前，化作一道透明薄膜，抵消了這一擊。

一切只發生在一剎那，若是張凡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張凡身上沒有御符，那麼此時張凡或許已經身死。然而，每件事情總是會存在著意外，按照常理來說，雲崖此時已經認定張凡沒有抵抗之力。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張凡手中會有御符這種東西。

張凡原地不動，秉著呼吸，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豹子一般，靜靜的看著慢慢走向他的雲崖。雲崖的腳步依舊緩慢，此時的他一點都不著急，嘴角上揚，顯得很自信。在他看來，張凡現在已經是板上魚肉，任其宰割了，更別說擔心張凡會反擊，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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