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切，早已不是當年了
第53章一切，早已不是當年了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紅臉老者原本心裡所有的依仗，在這一刻瞬間被張凡全部瓦解。張凡手中的那道人影，儘管已經模糊不堪，身上儘是深入見骨的刀割之痕，但他還是認了出來，那就是司徒飛。一時之間，紅臉老者不由裝若瘋癲，嘶聲吼叫。
一旁的應特使也是面露驚恐，神情慌亂地看著向他們微笑走來的張凡，口唇微張，似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張凡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張凡，出手了。只見張凡的身影快速掠過兩人之間，瞬間便又再次回到了原點，像是什麼都沒做一般。
可那應特使的表情卻變了，原先的恐慌化作了滿臉的不可思議，一雙老手死死地捂住自己脖子處，想要叫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來。下一刻，從她捂住自己脖子的指縫間，開始溢出涓涓細流的猩紅之色，但又好似應特使的動作根本無法阻擋那股血液的噴發，直接從指間彪了出來，場面顯得觸目驚心。
做著同樣動作的，還有應特使身旁的那位紅臉老者，也就是金月城邪宗的最高統治者。他們二人在剛才張凡的一個閃身間，同時被抹了脖子，不僅如此，張凡還利用兇猛的靈力竄入了二人的靈海之中，當場把二人的靈海給廢了。所以，並不是他們不想利用靈力癒合傷口，而是根本無能為力。
「噗……」的一聲，二人的屍體最終從高空墜落而下，應聲倒地，只留下了滿臉的驚恐神情，那驚恐當中，夾雜了幾分不甘，隨著兩人的死亡，一切都煙硝雲散。雲地與三長老再度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欣喜與震驚之意。欣喜的是，他們贏了這場戰爭，成了最終的勝利者；震驚的是，他們之前還苦苦相對的人，在張凡面前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了結了。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實力之上才能完成，若不是張凡隻身一人殺了那花特使與司徒飛，那此時，死的便是雲地與三長老二人。
「束手就擒者，可免一死……」兩道屍體落地的脆響聲，吸引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張凡懸於上空，望著下面的邪宗之人，大聲說道。
「邪宗之人不怕死，兄弟們，隨我殺了這些人……」聽到張凡的話語，一些邪宗的死忠之人不僅沒有停手，反倒迅速地再度殺向周圍雲張二家的人，然而卻在張凡的冷哼聲當中，當場被他出手格殺。
「別殺我，我是被逼的！」
「只要能不殺我，我願意投靠！」
「我們願意投降，只求閣下放過我等！」
張凡出手后，地上頓時傳出一陣嘩然，樹倒猢猻散，見到紅臉老者與那應特使已死，那些人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心，紛紛表態，除了那些被張凡出手殺掉的邪宗死忠外，其餘的人全部願意歸順投降。見此情形，張凡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三人一起落於地上。張凡轉眼看向三長老與雲地，輕聲說道：「接來下的事情，就交給兩位前輩了！」
三長老點了點頭，看著張凡，眼中浮現出讚賞與欣慰的神色，並沒有多說。而雲地則是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張賢侄，雲夢找到了么？不知我大哥……」他並不知道雲天與張凡在中途就已經分開行動，此時只見到了張凡一人，不由地擔心起來。
張凡倒也理解，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把雲夢給放了出來。
「張凡！」雲夢被張凡從幽暗靈珠放出以後，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張凡，滿臉欣喜地想要上前擁抱，卻被張凡擋了下來。張凡輕笑著用眼神瞄了瞄雲地與三長老，表示有長輩在場。雲夢轉眼望去便看到了雲地，臉色不由地羞紅起來，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輕聲喚道：「爹爹！」
「我不是你爹！」雲地聽到這聲叫喚，沉吟片刻后最終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然而就在雲夢神情一急，想要出聲反駁的時候，雲地打斷了她的動作，用著不由質疑地語氣說道：「我是你二伯！」
「啊？」雲夢頓時大吃一驚，臉上浮現出不信的神情，轉頭看向張凡，似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證實，因為雲夢知道張凡是不可能騙她的。張凡見到雲夢看來，也是兩手一攤，點了點頭印證了雲地的話，輕聲解釋道：「你面前的這位確實是雲地前輩，也就是你那位消失了四年的二伯，具體原因你得問他了……」
張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地在消失二字上加重了口音，並且帶著笑意，只是那抹笑意當中，卻涵蓋了一絲譏諷。對於雲地對雲夢四年來的欺騙，張凡心裡是極度看不過去的，不過倒也沒有太過分，還是給雲地留了一處台階下，並沒有繼續糾纏。
張凡轉移了話題接著說道：「雲天前輩之前營救雲夢的時候受了不小的傷勢，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被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把雲天前輩放出來。」語氣從容淡定，顯得非常輕鬆，倒是讓幾人擔憂的心情安定了不少。
雲夢聽到張凡的話語后，似是知道什麼，看向張凡的目光中掠過一絲異彩，她之前就被張凡安置在幽暗世界當中，對與張凡所說的安全地方，她自然是非常清楚。雲地倒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張凡一眼，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顯然是被張凡的話語戳中了痛處，默默地在心底內疚。
三長老則是識趣的走到一旁，去監督那些家族子弟做善後工作，畢竟偌大的邪宗被他們摧毀了，存留下來的戰利品還需要搜刮清點一番。自邪宗出現，便成了籠罩在兩大家族心中的陰影，不過現在已經是煙消雲散了，至此，一切的事情到這裡便告一段落。
然而就在幾人轉身欲走的那一刻，張凡突然似有所感，抬頭望了一眼上空的一片虛無，眉頭輕皺起來，沒有說話，但兩眼當中的銳利眼神卻似要穿透雲層，直達九霄。雲地見此一愣，順著張凡的眼光看去，卻發現什麼也看不到，不由一陣疑惑「那裡有些什麼？」一旁的雲夢見到張凡的異樣，也是同樣的疑惑起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么？」定睛看了片刻后，張凡輕皺的眉頭舒散開來，搖了搖頭不再關注那方虛無，輕聲說道：「沒什麼，我們走吧！」話語一落，率先走出。
雲層之上，雲霧當中，只見張凡剛才所看上空的那片虛無處，此時有著一位極為貌美的女子懸在那兒。不，這位女子已經不能用貌美來形容了，更加貼切和符合她氣質的詞語，應該是妖嬈二字。火爆的身材加上精緻的臉龐，還有那紅色的皮質衣裙與短靴，紅妝淡抹，分外妖嬈。
在張凡的目光射向此處后，這位女子極力收斂氣息才沒有被張凡發現，此時見到張凡一走，頓時把心放了下來，思索片刻后，忽然輕笑一聲，驚艷的笑容驅散了幾分身邊的雲霧，紅唇微張，輕聲呢喃：「差點被發現了呢！」像是在詫異張凡的感知能力，又似是在為自己成功隱匿而暗自得意，芳華流轉於這片天地，持久不息。
這名女子是誰？既然能夠避開張凡的感知，那修為定然在張凡之上，金月城何時出了這樣的強者？聽她的語氣，明顯地對張凡不存在惡意，那她此時來邪宗又有什麼目的？這一切疑問，必須要等到張凡見了此人才能知曉，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這名女子來到金月城的時間並不長，否則當初葯老不可能發現不了她……
今夜，註定是讓人難以入眠，不僅是邪宗這裡，金月城之內同樣也是如此。此時的齊家已經因為齊向的消失已經開始大亂，整個齊家，以齊向為主心骨，其餘之人在一旁輔助，憑藉城主之位才可以成為金月城的三大霸主之一。如今齊向失蹤，了無音訊，這讓所有的齊家之人心頭都如同附上了一層陰霾，沒有靈階圓滿的齊向支撐，他們的地位無疑會一落千丈。
最著急的莫過於兩年前與張凡在金月街偶遇的齊陽風，因為同樣消失的不只是他爹，還有他那引以為傲的哥哥。一直以來，這兩人都是齊陽風心中的依仗，是他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的籌碼。
猶記得當年的齊陽風，初見張凡時還想著在不久的將來要如何懲治他，結果邪宗與齊向的計劃被閻雅清身邊的吳老一手破滅。如今，齊陽風怕是早已忘記了當時心中的想法，甚至連張凡這個人都被他遺忘，不是他刻意去忘記，而是以張凡當時的身份而言，那種小人物確實很難記在他齊陽風的心上。
孰不知，當年的那個小人物，如今已經成長起來，成長到整個邪宗都心驚膽顫的地步。若是此時齊陽風出現在張凡面前，張凡也會一笑置之，因為，此時的齊陽風和他已經不在同一個層面了。一切，早已不是當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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