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臨走前

第79章臨走前

張凡靜觀半晌，最終輕輕搖頭，不在意地吐出一句：「她們從北極而來，來自冰神宮一脈，宗門勢力與東陵的天門同等……」

然而張凡的話還未說完，還未待三長老幾人來的及驚訝，只聽他再度說道：「……那天帶走雲夢的，有兩人，一老一小，修為通天，一個王階6品，一個地階9品！」

「什……什麼？」

僅僅一句話，便讓張峰任幾人瞠目結舌，他們雖然不明白冰神宮是何方神聖，但是，張凡後面的那些話，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天門在東陵是何等地位？那完全是凌駕於五國之上，為東陵之巔的存在啊！而且來人最低都是地階9品，這……這種情況，顯然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幾人驚訝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三長老最先有所反應，深吸一口氣，苦笑說道：「沒想到，張凡之前所面對的敵人，居然是此等存在，那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

「難怪……難怪會把我們後山那一塊兒損壞成那樣！」張峰任也是恢復過來，口中不停呢喃，轉眼看向張凡：「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因為……」張凡神色捎帶遲疑，似是不願提起，但他轉念一想，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因為雲夢，她用她的自由，換來了我的命！那日……」

張凡平靜地聲音傳來，一幕一幕，輕描淡寫地訴說著那日的經過。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是經過張凡的口中說出，卻又像是親身經歷了一番，不帶感情的聲音，卻又夾雜了難以釋懷的情感。

之所以張凡會把這些不願提起的事情再度訴說一遍，是因為張凡覺得三長老他們，有這個知情權。

另外一點，現在跟三長老他們說的這些，到時肯定會傳到雲家，今天是他離去的日子，相信用不了多久，紅衣就會來找他，他也沒有機會去把這些事情親口告訴雲天了。

可是，雲夢的事情總要有個交代，因此張凡才會再度揭開自己的傷疤……

半晌過後，張凡才有選擇地把事情經過大致說完，聽得張峰任等人皆是一陣黯然，心裡同樣不怎麼好受。

雲夢雖然平時喜歡胡鬧，但是卻非常討喜，大家對她的疼愛從未減少，而且撇開雲張兩家的關係不說，單單從張凡與她的關係來看，雲夢就等於是張家的媳婦。

愛屋及烏之下，他們根本不可能不去在意，可是冰神宮的實力又擺在面前，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這又讓張峰任這個家主很是為難。

沉靜片刻，依舊是三長老最先開口，只見他凝視著張凡說道：「張凡，我知道你現在心有不甘，我也能夠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是，三長老希望你能記住，凡事都要量力而行，千萬別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你的一生，註定不會平凡，這一點，老夫一直堅信不疑，等你將來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去把雲丫頭堂堂正正地給接回來，若有需要，三長老這身老骨頭，還是能夠起點作用的！」

一番勸慰之言，說的慷鏘有力，本來三長老不想道出此言的，可是眼看張凡如今的模樣，實在難以讓他省心……

見此情形，張峰任思索片刻，最終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接著三長老的話語說道：「臭小子，我張家就是因為有了你，才有了如今的輝煌，若是你有需要，大可跟我明說，這張家，又不是老子一個人的張家，同樣也是你的張家……」

張峰任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張凡需要，哪怕是賠上整個張家也在所不惜。從這裡不難看出，張峰任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一方面他要背負著張家祖祖輩輩的基業，另一方面又要面臨著毀滅的危險，跟張凡一起面對冰神宮，一句話，就要搭上張家無數人的生命。

要知道，他們若是對上冰神宮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以整個張家的犧牲為代價，在冰神宮身上撓幾下痒痒，那是根本毫無希望可言的。

張凡聽后一怔，之前那種淡然冷酷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正當他欲要開口說話之際，卻又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張賢侄，有些事情，不必過於強求，今日不成，那以後也大有機會，大丈夫應當能屈能伸。」

張凡聽得一愣，怎麼還有其他人？

轉眼看去，卻發現原來是雲天三兄弟，同時紅衣也身在其中，這四人剛才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不過想必是早就已經到來，一直沒有露面而已。

此時四人正面帶笑意地向張凡走來，剛才說話的正是雲天。

看到這些笑容，不知怎地，張凡心裡很不是滋味，一股強烈的愧疚感油然而生，走上前去，對著雲天就是一個鞠躬，自責地說道：「對不起，雲天前輩！我……沒能保護好雲夢！」

「呵呵！無妨，這不該怪你，你的努力，我已經看到了！沒想到我雲天的女兒，居然具有傳說中的血脈，這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雲夢的事情，老夫怕是無能為力了，能夠救她的，也只有你了，張凡。就像老張說的那樣，到時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明說，而且對於三長老說的話，我同樣是堅信不疑，對你，我們都有信心……」

雲天輕搖了搖頭，把手搭向張凡的肩膀，緩緩說道。但卻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那種深深地無奈感，冰神宮這種龐然大物，實在壓的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張凡你丫的，怎麼變得這麼孬了？沒錯，咱們現在是打不過她們，但是以後可就說不準了，到時候，兄弟我給你當前鋒……」

鄧千元突然也在這時插上一腳，嬉笑著摟住張凡，神情很是認真地大言不慚著。雲騰也同樣適時地接過話來：「張凡，鄧小子今天可是終於說了句實在話，好男兒就該踏破難關，逆流而上，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唯有雲地與紅衣依舊保持著沉默，不過他們二人看向張凡的眼神，卻是與旁人無異。

這群跺跺腳，就足以讓金月城顫三顫的人，卻在此時不約而同地開導起張凡來。

雖然他們說出來的話，都是些勸慰之言，但是他們對張凡的信任，可從未絲毫摻假。

之所以現在就敢說出謀划冰神宮的話來，就是因為對張凡那種強烈的信任，他們相信張凡……相信張凡定然能夠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寒暄良久，在紅衣的一再催促下，張凡開始交代他離去之後的事情。

「家主，這顆破靈丹是留給鄧千元作不時之需的，就先交給您保管吧！」

張凡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張峰任一個小藥瓶，裡面裝的，正是一粒破靈丹，張峰任點點頭收下，沒說什麼。

與此同時，張凡轉眼看向鄧千元，口吐威脅之語：「東西是給你留了，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靠著自己的能力突破到玄階，否則等我回來，哼哼……」

張凡說著，揚起了自己的拳頭，那意思不言而喻，到時有你好看！

「切……開玩笑，哥哥我天資卓越，豈會用那種不入流的東西？我……哎喲！」

鄧千元嗤笑一聲，對於張凡的話鄙視至極，得意洋洋地反駁著，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就狠狠地吃了個麻栗子。

「臭小子，活膩了是不是？」張峰任的怒罵聲隨即傳來。

聽到此話，鄧千元這才恍然大悟，貌似在場的除了張凡與紅衣以外，其他人都是靠著那種不入流的東西才得以晉陞玄階……

狠狠地看了一眼正對他滿臉陰笑的張凡，卻發現其餘之人皆是神色古怪地看著他，嚇得鄧千元戚戚然地捂著腦袋不敢再說話。

「雲騰前輩，這顆破靈丹是給您的，上次剿滅邪宗時就打算給你的，可惜當時前輩你受了重傷，所以只好一直幫你留著……」

逗完鄧千元，張凡轉而遞出一個藥瓶給雲騰，恩義不能忘，當年若不是雲騰贈予他滌塵丹，為他洗精伐髓打下基礎，那他也不會如此快地突破到玄階。

而雲騰生性就是那種豪爽之人，可不會扭捏推脫，直接伸手就收下了，哈哈大笑說道：「哈哈……還是老子會做生意，用兩顆滌塵丹，就換來一顆破靈丹，這樣的好事上哪去找！」

張凡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而是暗自思索一番「當初葯老給我的七顆破靈丹，現在還剩了一顆……先留著，說不定到時去了燕京會有用！」

決定了最後一顆破靈丹的歸屬，張凡心裡對三長老傳音說道：「影的事情，以後，就交給您了！畢竟他們現在還只是個雛形，需要多多磨礪，要動用他們的時候，可以直接任命，他們絕對安全……」

三長老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忽然乾咳一聲，大聲說道：「那個……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張凡你還是快啟程吧！別讓紅衣姑娘等的太久了！」

看到張凡的目光投來，紅衣展顏一笑，並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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