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閑不住
第494章閑不住
孟雲卿知道,今後阿琰的親事的確是要她和裴軼操心的。
不說做主,卻絕對少不了操心。
留意一下哪家有不錯的適齡姑娘也挺好,有好的可以安排了讓阿琰見一見,稍微相處一番,當真合適便可以結親。
不然哪些養在深閨的姑娘尋常也不會總出來轉悠,阿琰又總在出現,不刻意安排,很難認識什麼年歲相仿的姑娘。
其實近來來試探的人家,也不僅僅是有想和阿琰結親的,還有盯上了哥哥的。
雖然哥哥不是裴家人,可頂著定安王親戚的身份,想要結親的人家還是有的。
當然不會是世家,都是家世稍微不那麼好的人家,或者介紹的是家中庶女。
雖是如此,倒也都算是很不錯的家世了。畢竟哥哥並無功名在身,想要娶什麼高門世家之女是不太可能的。
當然哥哥的事倒是不用她操心,她讓爹娘去操心了。
自從去天牢中看過岐王后,娘對於哥哥的親事倒是比以前更上心了。
以前娘雖然操心哥哥的終身大事,不過又唯恐委屈了哥哥,故而顯得頗為糾結。
真的和岐王好好的聊過了,很多心結也就放下了。娘現在真是把哥哥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來看待。
而自家孩子到了適婚之齡,做父母的自然很操心,恨不能趕緊給自家孩子物色到合適的對象,儘早的成親生子。
倒是哥哥想現在安心讀書,對這些事半點不上心。
「阿姐,你在想什麼?」孟琦抬手在孟雲卿的眼前晃了晃。
孟雲卿回過神來,「我想著爹娘來了京城后越發的無事可做,倒是鎮日里操心哥哥的親事。」
說到哥哥,她倒是想到了岐王。岐王至今也還沒找到,那麼多人四處搜捕,卻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時岐王認罪的那麼爽快,她本還未岐王是存了死志,沒想到竟然是早有安排。
想來也是,世上有幾人不惜命的?
但凡還有存活的可能,岐王哪裡肯甘心就戮。
就是不知道岐王越獄之後是只想保住一命,隱姓埋名的去過日子,還是會再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固然岐王先前鬧的事都說是因為恨著先帝,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為岐王妃報仇。
可有時候仇恨也不過是爭權奪利的借口。
「爹娘的確是有抱怨無事可做呢!」孟琦笑起來,「以前在家裡忙碌的時候,恨不能什麼時候可以好好的清閑一下。如今日日閑著,倒是心裡發慌。」
孟雲卿也笑起來,爹娘的確就是勞碌命,以前總在田地里忙活的,根本就閑不住。
爹倒是多次說起來沒事做的苦惱,自從宋安和宋槿在京城把酒樓開起來了后,爹倒是不時的總往那邊跑,為的就是去那邊找些事情做。
而娘則是用心的管理著府里的花園,除草施肥的十分精心。
京城裡倒是有各種各樣的宴會可以打發時間,不過那些場合爹娘又實在是無法適應。
當然也可能是擔心言行不當給府里丟人。
畢竟鄉下是沒什麼規矩的,尋常過日子可以很隨性。就算是去哪家做客,也都是很尋常的往來,不用小心翼翼的唯恐說錯了半句話便招惹來什麼麻煩。
可是京城這樣的地方,多少人都是生著七竅玲瓏心的,說句話都可能在心裡思索了很多遍。
她也理解爹娘在府里住不慣。
「若爹娘實在不習慣,等過些時日讓他們到城外的莊子上去住些日子吧!」過了好一會兒孟雲卿才說道。
安國公府在離著京城不是太遠的地方有田莊的,尋常倒是不怎麼去。
不過那樣的環境和氛圍,或許爹娘會更為適應。
「我覺得爹娘肯定很願意去。阿姐,不如我們也去玩一玩?」孟琦笑嘻嘻的看著孟雲卿。
「好,等你旬休的時候,咱們一家人出去玩一玩。」
過了些時日,安國公府才算是漸漸的安靜下來一些。起初來賀喜的人很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自然什麼事都會淡下來。
而這一日,孟雲卿卻是聽聞謝忱回到京城了。
雖說謝忱遇刺昏迷了幾日,不過好在後來是挺過來了。只是到底傷的不輕,故而陽安大長公主派去的人直接便將人給接回京城來了。
謝忱的位置則由謝玄啟頂上了。
等裴軼下朝回來,孟雲卿便同他一道去了謝家。
他們去的時候,謝忱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而謝安安則在一邊陪著說話。
甫一看,謝忱的確是消瘦憔悴了很多,好在精神不算太差。離著受傷也過了不少時日了,傷也養好了很多,頗有精神的和裴軼說著話。
謝歡歡見裴軼來了,便說要去廚房裡看看做的葯膳可好了,孟雲卿也陪著她一道去。
「舅父的身子如何?」孟雲卿詢問道。
「還好,好在父親安然回京了。」謝歡歡說著便紅了眼圈,「自從知曉父親重傷,娘便總哭,我心裡也很難受。」
孟雲卿嘆息了一聲,至親重傷,自然全家人都是不能安心的。
尤其是一段時間沒能收到消息,便更是心焦。
她也能明白謝歡歡的心情,明明滿心的擔憂,可因為謝夫人總是傷心,反倒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不敢提父親受傷的事,還要忙著安慰謝夫人。
總算事情沒到最糟糕的地步。
「現在可是該高興的時候呢!」孟雲卿捏了捏謝歡歡的臉。
「總算是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舅父可說起和犬戎的戰事如何了?」
「父親在養傷,自然不能太留意戰事。何況父親這一路回來的很慢,最新的軍報肯定是要先送入京城的。」
「倒是我傻了。」孟雲卿無奈的笑笑。「對了,舅父回來的事,可讓人去告知陽安大長公主了?」
「已經派人去了,也不知道祖母會不會回來。」謝歡歡頗有些無奈,「我去看過祖母幾次,每次想勸說她回來,她都沒搭理。祖母說去了庵堂之後,反倒是覺得心裡平靜安定了很多。
「遠離了塵囂,竟是她從未有過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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