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性情大變
聽到這個聲音,白玉湘臉色大變。
白玉妍推門而入,站在眾人的面前。
「父親,我回來了。」
國公見這個女兒回來,非但沒有露出欣喜之色,反而只是平淡的應了一聲。
白玉湘最先亂了陣腳,說話磕磕絆絆起來:「你……你還有臉回來!」
她內心慌亂。
不可能啊,她明明親自確認過的,白玉妍屍體都涼了,怎麼可能還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白玉妍不知道白玉湘心裡在想什麼,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這般對話,若是在晚踏進家門一步,那她可真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怎麼沒臉回來了。」她厚著臉皮,裝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出門逛了逛,為何不能回來?」
「你胡說!」
白玉湘拔高了音調,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封信揮舞著:「你分明是和野男人私奔了,你自己看看,有書信為證!」
拿過這所謂的書信,白玉妍仔細看了兩眼,冷笑一聲。
好啊,她總算是明白了。
她剛剛還在想,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的聲音如此熟悉,這不就是她醒來的時候聽到的那兩個聲音之一嗎。
就說原主怎麼說也是國公府的庶女,就算再惹人生厭,也不會有誰膽敢陷害之後拋屍荒野吧。
感情這一切,原來都是眼前這位嫡女做的啊。
白玉湘見她半天不出聲,以為這人還和以前一樣,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庶女,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來,提前露出了勝利者的嘴臉。
「怎麼樣,證據可都在這裡擺著呢,你別想抵賴!」
可她沒想到的是,之前的白玉妍早就死了,現在的這個,是個脾氣暴躁還休息不好的主治醫生。
「證據,這種東西也配叫證據?」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白玉湘的臉就扭曲起來。
不給那人說話的機會,她接著說:「父親,您好好看看這封信,我自幼都沒怎麼好好學過寫字,怎會寫出如此俊秀的字體。」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
「若是您不信,大可以讓我當場寫一封看看,是不是真同這封信上的一模一樣。」
國公眉頭又皺了起來,接過這封信,又仔細看了數遍,內心似乎有點動搖。
半晌過後,白玉妍坐在桌前,拿起筆,認認真真寫下了一段字。
明明寫得很認真,可這字就是歪七扭八,不能說是好看了,說難看都覺得是抬高。
「……」
開玩笑,先不說她根本不會用毛筆寫字,單說穿越過來之前,她可是個醫生,連藥房有時候都看不出她寫得是什麼。
當國公將那兩張字展示對比的時候,白玉湘驚呼出聲:「不可能!」
「不可能?」白玉妍抱著胳膊,挑了挑眉,「姐姐怎麼知道不可能,莫非是你在信上動了什麼手腳?」
白玉湘自知說漏了嘴,氣急敗壞瞪著她。
不可能啊,她分明就是仿照那庶女的字跡寫出來的,怎麼現在差了這麼多呢?
有國公看著,這女人不可能作假,也不可能不好好寫,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原來都是誤會,看來這信真不是妹妹所寫,莫非是有人故意偽裝,想要陷害她?」白玉湘慌忙改口,給自己打圓場。
國公望著她,聲音不怒自威:「湘湘。」
小嫡女渾身一顫,委屈地一跺腳:「爹爹!」
白玉妍冷眼看著這兩個虛情假意的人,懶得和他們多糾纏,站起身,敷衍地行了個禮:「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那玉妍先行告退。」
說罷,便徑直離開,無視了國公在身後喚她的聲音。
哼,臭老頭,連自己女兒的字跡都不認得,呸!
現在當務之急,事先看看原主的母親怎麼樣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給你喂葯,你還吐我一身,我讓你吐!讓你吐!」
另一個婢女阻止道:「夫人現在沒有意識,吐出來也是正常的,你這樣擰她是不是不太好,小姐回來會傷心的……」
「回來?她回不來了!」那聲音依舊尖銳,異常刺耳,「再說了,關你什麼事,你有是誰,我是小姐的貼身婢女,你就是個臭打雜的,再多嘴,小心你的臉!」
白玉妍聽著心驚,隨即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剛剛說話的兩個頓時慌了神,紛紛跪了下來。
她走進去,視線掃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母親,揭開女人的袖子。
只見袖子下布滿了烏黑的淤青,有些是今天的,有些事不知道什麼時間的,初步判斷,這還只是一周之內的淤痕,其他時間,豈不是要多如牛毛。
她冷冷掃過貼身婢女一眼:「說,怎麼回事。」
婢女打了個寒顫,委委屈屈說道:「是,是夫人先把葯碗打翻的,還吐在我身上了……我才……」
「母親打翻?你難道要說,是母親昏迷的時候,打翻了你手裡的葯碗嗎。」
白玉妍厲聲呵斥:「昨日之事,是不是與你也有干係,你可真是大膽,知道謀害主子,以下犯上是什麼罪名嗎,那可是要殺頭的!」
貼身婢女被她的氣勢嚇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懦弱的庶女,會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如此厲害。
以前她分明只要隨便給出個理由,就什麼都不敢過問,可是現在怎麼……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大小姐逼我這麼做的,讓我偷出小姐的詩稿,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會做出這種事啊!」
逼?白玉妍心裡暗暗發笑,她根本還什麼都沒問,這婢女就自己全部說出來了,當真是蠢。
而且聽她之前的語氣,根本就是早就知道原主回不來了,這裡面有沒有她的份,還不一定呢。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貼身婢女了。」
白玉妍猛抬起手,一把拽過她的領子,動手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這身衣服是白家的,你人也是白家的,我留著你這條賤命,不過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識相點就滾,滾得越遠越好,若是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一定把你這條命再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