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她靠得太近

第十章 是她靠得太近

「當然,假借陛下名義,隨意貶官,那可是殺頭的重罪。就是不知道陛下你舍不捨得了。」

李墉抱著手,面無表情,聲音里儘是疏離和冷漠。

姚笑笑左右晃了晃腦袋,「我說的,是私鹽的事情。」頓了頓,她從座位上艱難地直起背,中午吃的太多,現在有些犯困。

但若不跟李墉梳理好其中故事,恐怕他定是要把罪都歸結於女帝身上。想想還是算了,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還不知道如何償還呢。

可不能再平添一筆。

「剛才的那個故事裡,我就像是那個帝王一樣。永遠吃的都是這碗面。」姚笑笑指著最鹹的,「那我就會以為,世間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吃的是這樣的飯菜。」

「但實際上,宮人們吃的,是這樣的。」指了指最邊上的另一碗。

姚笑笑隨意地坐在了桌子上,兩隻手杵在背後支撐著,兩隻腳伸直,相互疊錯,毫無形象可言。

但又很奇怪,讓人覺得親近不少。

「延之因為想要調低鹽度,就被張內侍著急貶官。他怕的,不是女帝生氣,而是女帝有所察覺。察覺到他正在把皇宮裡的官鹽當成私鹽拿到市井上去賣。」

這話說完,姚笑笑趕緊合上了嘴,她意識到這分析將自己摘了出去。

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姚笑笑去分析女帝。而非女帝自己的角度。慌張看了一眼李墉。他正緊盯著她,紋絲未動。

姚笑笑突然放大了聲音打岔,「靳王覺得,我說的可有道理。」

「很有道理,可是陛下這樣說,似乎站在了一個…」

不待他說完,姚笑笑三步並作兩步,主動走到了李墉面前,蹲在他桌前,勾著腰往前傾,擠眉嚴厲發聲。

「靳王,此事可大可小,你行軍多年,對鹽這種東西最為看重,此事,就交由你去調查吧。」

李墉被她突然對靠近弄得往後一縮,似乎想到了之前。

這或許,並非只能是恐懼。而是下意識的閃躲也說不定,是她靠得太近。

「陛下不擔心我藉此除去你手下的人?」

這話說的,逗得她嗤笑一聲。姚笑笑哪有什麼手下的人。除了翠娥和延之。剩下的,不過是些花言巧語的人。難堪重用不說,別中飽私囊就不錯了。

姚笑笑慎重又緩慢地搖頭,吐字清晰果決。

「不擔心,有一個抓一個,有一窩抓一窩。千萬別手軟。」

李墉心裡懷疑,卻仍舊拱手領命。

這樣一來,藉助靳王的手,姚笑笑的武功等級或許能直接跨越好幾個檔,想著就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在李墉準備起身離開時,忽地在門口停住。他轉過身子,看向蹲在地上的女帝,「陛下,往後還是少笑笑吧。今日好幾位大臣都有些不習慣。」

姚笑笑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在朝堂中的一切。蹦跳著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是應付不來。」

誠懇的眼神,溫柔的聲音。

每一處,都跟從前不同了。難道失憶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李墉在心裡不禁又問一遍。

嘴上更是衝動地說了出來,「陛下從上次摔下城門以後,的確變了很多。」

「是啊,好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了。不過沒關係,有靳王殿下在,我很放心的。」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當把手收回來時,姚笑笑滿心後悔。

女帝跟李墉從來都不是能並肩作戰的關係。從前是水火不容,即便女帝是失憶了,也應該冷淡疏遠。如今這樣子,看起來哪裡都怪。

姚笑笑迴避著眼神,看對方沒有提出疑慮,她在心底狠狠鬆了一口氣。等人垮出了門,背著手就去午睡了。

而出了太清宮的門,李墉莫名想起她剛才篤定說出那句話的樣子,嘴角不禁勾了勾。

察覺到異樣后,眉頭卻全都擰zai更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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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黑化反派自救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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