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澹臺謀說道：「在之前是合理的，可現如今又是變得不合理了，其實那些府邸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陛下的看法與以前的不一樣了。」
「嗯，我也看出是如此了，正如三弟你所說。」澹臺至是肯定了澹臺謀的說法，「只不過陛下為何會想到要去責罰於庭尉府的人？其實陛下也應該能夠看的出來，此事並不好處理，而且讓庭尉府來調查此事，可能也不太合適。」
「大哥，這肯定是陛下的意思，只是在於文秉智沒能將此事辦好。不過在這其中到底是牽扯到了哪些國政大臣？」澹臺謀一邊在說著，一邊也在思考著。
是澹臺宬對此回答道：「有一位國政重臣剛好牽扯其中，此人正是御史大夫姜之瑞。」
「原來是御史大夫，這也就難怪文秉智為何沒能將此事辦好了。可文秉智不應當首先將此事告知於陛下？文秉智難道是在幫御史大夫隱藏著什麼？」澹臺謀就此猜測道。
「三哥說的沒錯，是御史大夫讓文秉智先幫他隱瞞著，在這期間御史大夫姜之瑞也就可以趕緊修整著他的府邸，尤其是陛下認為那些蓋的不合理的地方，其實也是在於姜之瑞不想讓陛下知道此事，畢竟這對於他來說會是不利的。」澹臺宬本來是想提到這一點的，只不過剛好被澹臺謀直接猜測到了，於是澹臺宬就順勢說了出來。
「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情形，也難怪陛下會想著要將庭尉府改名稱了，這次陛下肯定是覺得文秉智沒能做到公允。」澹臺謀立刻說著他的看法。
「三弟，這可能不是什麼公允的問題……」澹臺至認為不會如此簡單，「倘若是從另一點來看待此事，則是在於文秉智與姜之瑞打算隱瞞陛下，而文秉智還贊同了，這才是此事的重點所在。陛下同樣會覺得在之前的一些事情上，文秉智同樣會是如此處置的……而這就應當是陛下難以容忍的一點所在。」
「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可為何沒有聽聞說陛下打算責罰於御史大夫府啊？」澹臺謀認為這一點可能不太合理，「宬弟，不知文秉智可有對你提到過這一點？」
在澹臺謀看來，也只有澹臺宬是了解此事的，而且澹臺謀剛才也去到了庭尉府，說不定文秉智就對澹臺宬說了些什麼，並且這些話語是文秉智不會對外人提到的。
澹臺宬說道：「文秉智是認為我投靠了太尉府……」
澹臺宬剛說到這裡，澹臺謀就開口問道：「是因為文秉智自己投靠了太尉府？所以他就覺得宬弟你同樣是投靠了太尉府？」
「或許文秉智就是太尉府的謀士，也是文秉智向太尉提議讓宬弟成為太尉府的謀士。」澹臺至則是做出了另外的一種猜測，他會認為這樣的猜測將是合理的。
澹臺宬首先對澹臺謀說道：「三哥說的沒錯，也正為如此，文秉智就會出現在我回府的路上，這自然不是一種巧合了。文秉智當然是認為我投靠了太尉府，但實際上這不會是我的選擇。」
「嗯，看來是文秉智跟在你的馬車後面，而且宬弟你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可以說澹臺謀是立刻想到了這樣的情形。
只不過澹臺宬沒有對此說些什麼，他只是對澹臺至說道：「大哥，其實是陛下在太尉大人的面前提到了我，所以太尉才會想到說不定是可以拉攏於我的，但文秉智並沒有幫太尉籌謀此事，只不過說文秉智會跟在我的馬車後面，這一點則是出於太尉的意思，其實太尉也是想知道我是否會去到丞相府，亦或是御史大夫府，畢竟現在的太尉難以做到直接信任於我。」
「原來是這樣的一種局面。」澹臺至意識到他剛才的推測並不准確了，「可既然文秉智是投靠了太尉姜瑀的，他又為何會幫著御史大夫姜之瑞隱瞞？難道他不應當將此事告訴太尉姜瑀？這樣一來對於太尉姜瑀自是有利的。倘若太尉姜瑀再將此事告訴陛下，可能陛下就會選擇責罰御史大夫了。」
澹臺謀對此附和道：「是啊，這對於太尉姜瑀來說就是一次機會，難道文秉智自己會看不出來？而且這文秉智真的是投靠了太尉府的？可這文秉智的做法難以讓人看透啊……」
澹臺宬說著他的看法道：「文秉智也是不得已，他當然是不想幫御史大夫隱瞞什麼了，只不過可能是御史大夫掌握著什麼實證，所以文秉智才沒有將此事告訴太尉大人。對於這一點而言，我剛才去到庭尉府的時候，文秉智並沒有多說什麼，這也不可能會是他的選擇。」
「可太尉姜瑀以後總會知道此事的，到時候文秉智應當如何向姜瑀解釋？他還能是太尉府的謀士？恐怕姜瑀不會再信任文秉智了……」澹臺謀分析道。
「或許這就是出於文秉智自己的籌謀，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去投靠御史大夫了，而且這也算是投靠了丞相。文秉智當然知道太尉與丞相以及御史大夫不和，國政大臣們不都知道這一點？看上去文秉智這樣的做法是有些不合理的，並且還會有些不得已，但實際上文秉智是在為自己而謀啊。」澹臺謀想到這樣的解釋就是合理的，「而且能夠投靠丞相和御史大夫豈不是更好些？正好借著這次幫御史大夫隱瞞的機會就可以得到信任。」
「可以說文秉智這樣的籌謀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看上去也是巧妙的，只不過文秉智沒能計算到一點，那就是陛下提前知道了這些。如此一來，這文秉智豈能免受陛下的責罰？但說不定御史大夫會幫庭尉府說話……」澹臺至想到了這些。
「雖說陛下是信任御史大夫的，但是對於這件事而言，也是在於御史大夫不該隱瞞陛下。在這樣的時刻，御史大夫還會想到幫庭尉府說話？倘若是這樣的一種情形，那個文秉智自然就會想到讓宬弟來幫他了。」澹臺謀說道，「宬弟，你的看法如何？你又是否打算幫文秉智？」
澹臺宬說道：「看來這次陛下並不想因為此事就責罰御史大夫，畢竟在朝堂局勢最為艱難的時候，御史大夫依然堅定的選擇支持陛下，就如丞相淳于謀也是如此，直到陛下現在能夠掌控住這朝堂的局勢。對於當前的這件事就在於陛下如何看待了。只不過對於文秉智的做法而言，陛下豈能不做出任何責罰？」
「宬弟啊，既然你都提前看到這一點了，又為何還會去到庭尉府？況且你看到的那些案宗估計也沒有什麼用。難道你真想幫文秉智？」可以說澹臺謀並沒有看明白澹臺宬的這一做法。
「這一次陛下應當會更改庭尉府的名稱了，但是陛下依然會讓文秉智掌管庭尉府，只不過陛下會做出一些責罰。其實陛下的這種做法就是在於告訴一些國政大臣，能夠想到顧全皇家的顏面才可以保全他們自己。對於別的一些國政大臣，倘若他們也願意趕緊修整自己的府邸，那麼陛下自是不會做出什麼過重的責罰，而對於距離皇宮過近的那幾個府邸，現在看來只能是進行搬離了。」
在聽完澹臺宬所說的這些后，澹臺謀就問道：「所以你對文秉智的說法就是幫不了他？」
澹臺宬說道：「我對文秉智所說的一點就是，倘若他想保全庭尉府，以及保全他自己，就只能讓庭尉府成為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