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變了！

第100章你變了！

莫染染沒注意姜木塵的表情，她盯著孩子笑，還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她很喜歡這個孩子，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她想或許這就是緣分，她當他的乾媽她還是挺樂意的。

「染染，這孩子你帶走吧，這些天我都不太方便帶著。」

「好啊，我帶他。」莫染染抱著孩子，把孩子逗笑了。

姜木塵見莫染染抱起了孩子，便將她送出了門外，自己則一人呆在了房間里。他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這次他是逃不掉的了，但他也沒想過逃跑，他只是想把孩子安頓好再自首。

在莫染染來之前，顧凡桉就給他發了簡訊，說是要見見他。

下午，姜木塵如約到了公園，顧凡桉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他知道，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

顧凡桉知道了所有的事實，這都是喬喬告訴他的當時聽完喬喬的話，他的心整個都鬆懈了下來，有些興奮，但也有些傷感。

興奮的是，從頭到尾這似乎都像一場夢，如今人醒了，夢也沒有了，他與林雅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也就意味著他可以跟莫染染繼續在一起。傷感的是姜木塵犯了這麼大的錯，他不覺得他很惡魔，反而覺得他很男人，只不過是走錯了路；同時他也傷感林雅的離開，雖說這些天他都未曾對她動過心，可一個人的生命就這樣沒了，多少還是會有些震撼的。

什麼時候林雅就變得這麼極端了，曾經她也只不過是個愛爭強好勝的女人，那時候她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他跟她之間還是很要好的朋友關係，即使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但也沒像如今這般地厭惡她。

直至現在，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什麼都是過眼雲煙。

「你找我有事？」姜木塵將事先準備好的紙條遞給顧凡桉，微微笑。

顧凡桉接過紙條，拍著他的肩膀，沒有把他當做殺人犯，他知道姜木塵這個人是好的。在心底，他甚至有些佩服他。

「你知道我與林雅之間的實情了？」姜木塵拿出第二張紙條給他，他在家裡就寫好了這些紙條，他知道他會有疑問。顧凡桉盯著他不說話，只是點頭。

這個時候，姜木塵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了。他覺得這些日子他太累了，總是一個人獨自隱瞞著這件事，也做了很多自己本就不願意做的事情，如今真相大白他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事物了。

「林雅是你殺的？」顧凡桉開口說出第一句話，姜木塵盯著他點頭。

「那為什麼你不自首？」顧凡桉開口問第二句話，他替他感到痛心，姜木塵怎麼說也是懂些法律常識的，若是主動自首，也許判的罪行會減輕些許。他不明白，一個連人都有勇氣殺掉的人怎麼會沒有勇氣去自首。

姜木塵並不是沒想過自首，只是他還有一個孩子需要養，他還不想離開孩子。

反正人他已經殺了，在殺之前他便已經清楚故意殺人罪是怎樣的罪行，他殺了人也並不想逃脫或是減輕罪行。他想，若是警方調查了出來，他就跟著警察走了便是，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若是警方沒有調查出來，那他就離開這座城市，也好一心一意地照顧好孩子。

這座城市裡，有姜木塵最美好的回憶，也有他最糟糕的經歷。

「姜木塵，你好糊塗啊，你知道染染聽見你這樣的消息她會有多難過嘛！」顧凡桉痛心疾首，姜木塵一直都是莫染染最依賴的家人，他怎麼能這樣傷她的心。不過想想，若是他是姜木塵，那他到底會怎麼做？

姜木塵似乎是知道顧凡桉會這樣說，所以他以前準備了紙條，他將紙條遞給他：「直至現在我都還沒告訴染染，我也不希望她知道，如果我此時進了監獄也就見不到她了，不見她心裡會安心些。」

顧凡桉剛看完這張紙條，姜木塵又遞給他一張紙條：「好好地愛護她，跟她好好地過一輩子。」

把紙條遞給顧凡桉，姜木塵便邁著步子離開。

「喂！若是我已經叫喬喬告訴了警方這次事實的實情，你會怪我們么？」顧凡桉大喊，叫住了姜木塵。

姜木塵回頭，笑笑，然後搖頭，最後消失在人群中。

兩個人就像是老朋友見面一般，沒有初次見面時的尷尬，亦沒有那虛偽地噓寒問暖，而是直奔了主題。顧凡桉看著姜木塵離開，心裡不是滋味，他想，這件事本不該落到這般田地的。

顧凡桉想，若是在很早以前他便對林雅說清楚，若是能耐心地坐下與她聊聊，或許林雅就不會變得極端，而姜木塵也不會被他逼到如此境地。

喬喬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給了顧凡桉，顧凡桉讓喬喬去了警局反應情況，而他則是約了姜木塵出來。他並沒有什麼想跟他說的，姜木塵所做的他都懂，他能明白，這次約他出來不過是想看看他，就像是見老朋友一般。

顧凡桉一個人在街邊走，胡亂地走，散漫的步子，思緒很複雜。

莫染染站在顧凡桉家的門外，她敲了許久的門，始終都沒有人回應。她猜想，顧凡桉他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剛喪子又喪了妻子，換誰也開心不起來。

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顧凡桉剛上樓便看見了莫染染的身影，她蜷縮在他家的門口，似乎有些冷。

「染染，你怎麼來了？」顧凡桉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她的身上，開門請她進去。

「我還以為你在家的，沒什麼，我只是過來看看，順便送些食物。」莫染染將手裡提著飯盒打開，遞給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心情吃。顧凡桉接過飯盒，笑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得到你的關心了，很幸福，真懷念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希望以後也會跟你繼續在一起。」

「顧凡桉！你到底滿腦子在想什麼？你老婆兒子都死了，你還有心思跟我打情罵俏。你變了，跟我喜歡的那個顧凡桉不一樣了。」莫染染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她不懂，怎麼就短短几月不見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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