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切!吝嗇,摳門
第16章:切!吝嗇,摳門
唐安倫會心一笑,對身後的小和子揮揮手,小和子即可明白,拉著珠兒一起退下,準備其他飯食和外傷用藥。
上官玲蓉一旦放鬆了渾身神經,腹中飢餓便會無限放大,她不顧受傷的傷口,直接動手,將食盒當中的食物,全部給拿來出來,放在屋前的階梯之上,借著燭光昏黃,也不難看出飯菜已經微涼,口感會有細微的差別,可她並不介意,一口接著一口吃起來。
邊吃著,邊緊鎖眉頭時不時發出嘶嘶的疼痛感。唐安倫倒是慢條斯理吃著,斜靠在階梯上,一副貴妃醉酒的模樣躺著,只是這個貴妃是男子罷了,也不失一些優美感。
「吃慢點,沒人會搶你的!」唐安倫好意提醒,仰頭就是一口悶了冷酒。
上官玲蓉才不管呢,得要趕緊吃飽,把眼前花圃的凌亂,趕緊整理好,不然月季花又要吃不上營養了。她鼓著腮幫子,嘴角還粘著一些飯粒,口齒略顯不清,「你知道什麼?月季不好好整理一下,明日怎麼施肥?」
唐安倫清淡瞟了一眼,眼前凌亂的花圃,端正身子,略顯正經言,「手,都傷成這樣了。還收拾什麼?一會兒本王叫管家來收拾就好了。」
「花圃都變成這樣子了,你還放心給管家去收拾?不怕重蹈覆轍?還說什麼痴情前王妃呢?連前王妃的花圃,你都不捨得親自打理,還深情個屁啊。要是前王妃,泉下有知,你是這樣子對待她心愛的月季,能甘心轉世投胎?」上官玲蓉咽下最後一口飯,巴拉巴拉對唐安倫毫不客氣教訓起來。
唐安倫的面子,瞬間在她眼前蕩然無存了。他本來就很不高興,上官玲蓉兩次擅自闖入西南苑了,這回還要對其說教?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上官玲蓉!你只不過是一個丫頭,哪裡聽來的花花消息?還敢在這裡教訓本王,質疑本王對前王妃的感情?活膩了?」唐安倫說著,就是撲上去,將其壓制在自己的健碩身軀的陰影之下。
上官玲蓉只覺得背後一趟,后恢復意識,瞪著水靈的雙眸哦,凝視眼前的男人,冷冷勾起嘴角,「死,我已經經歷過一次,還會怕第二次么?」
唐安倫沒有說話,腦中回憶起在東南宮門時候的她,心裡想想也是如此。他鬆開手,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才注意到方才出去的小和子和珠兒已然回來了。不禁尷尬咳嗽兩聲,目光落往別處,「趕緊過來給你家小姐上藥吧。」
珠兒連連點頭哈腰,提著藥箱小跑了過來,跪在一邊,動作麻利著,「小小姐,奴婢給您上藥!」
上官玲蓉本想拒絕,然這本該是纖纖玉手,早就讓這些割傷弄得丑不堪言,而且稍微一用力,癒合的傷口就會再次裂開,甚是刺痛。她認輸乖乖將雙手擺在珠兒眼前,安靜的看著,望著,享受夜晚的寧靜,泥土中的清香混合著花香。
一時間安靜下來的西南苑,讓唐安倫倍感不適應,或者說是習慣沒人說話了。他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上官玲蓉,很快又收回視線來,試圖找話題打破這種安靜。
「白日,明明就和沈氏見過面了,為何又要折返回來?就不怕本王責罵於你?」
上好葯后,上官玲蓉輕輕揮動雙手,希望能讓揮動的清風帶走藥物的刺激辛辣感,她沒有回望唐安倫,而是起身前往花圃,在拿起小鋤頭,繼續幹活的時候,一邊的珠兒趕忙過來搶下了,主動道,「小小姐,我來吧。別冷了王爺!」
這話說得,像是上官玲蓉一驚成為王府女主人一樣。上官玲蓉感覺有些刺耳,更是刺痛她的心。無奈放手給珠兒去收拾了,小和子也自然加入了進去。
「怎麼?沈側妃和你打小報告了?是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我是如何欺負她的?」
「那倒是沒有那麼誇張!」唐安倫說完,起身調整一下身邊燈籠的燭光,又繼續道,「你們在西南苑打架的事情,整個王府下人都瞧見了,還需要用她給本王打小報告,給你傳小鞋么?」
「哦,是嗎?」上官玲蓉冷淡應付,指著花圃一邊,指揮珠兒言,「珠兒,那邊,那邊的也給規整一下,別栽種歪了。」
「是,小小姐。」珠兒慢慢挪動到另一邊去,繼續勞作。
就這樣?難道你也不想對本王訴說一下?唐安倫倒吸一口氣,盯著上官玲蓉側影,「你不覺得委屈?和本王撒嬌哭一下也好。」
啊?為何?上官玲蓉震驚,一臉驚恐的凝視唐安倫,嘖嘖的搖搖頭再言,「唐安倫,沒想到你是這樣子的男人?原來你喜歡這種口味的女人?」
「嘿!你這丫頭,能有一句是正經的嗎?大將軍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大家閨秀,有你這般沒有禮數和規矩?」唐安倫有點頭疼,想笑又不想笑的樣子。
上官玲蓉凝眉,沉吟半響,最後回答,「沒有!我生來就是如此,洒脫自由!」
是啊,洒脫自由!前生的我,就是太過於規矩和矜持了,才會落得慘死下場。如今重生,對你還需要什麼規矩可言?唐安倫!
對於此回答,唐安倫還真是沒什麼可說的,他噗呲一笑,「大將軍真是將你寵溺壞了!」
「有意見可言?」
「沒有,豈敢啊。不過,你還沒回答本王之前的問題,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上官玲蓉下意識摸了下腰間上的玉佩,如實回答,「玉佩掉了,折返回來找尋的,不想玉佩找到了,也發現了月季花圃存在的問題,便成了你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那,本王是不是還得要感謝你,救了這些月季的性命呢!」
「王爺,你要是真心忘不掉前王妃,想要照顧她所遺留下來的東西,那請你親自照料!」上官玲蓉難得嚴肅認真起來,還真把唐安倫嚇了一跳。
然念在她也是真心的份上,唐安倫聽取了她的建議,「好,本王會親自照料。不過還是要等一段時間才可以……」
「是我爹的案子么?有何進展了?」上官玲蓉搶下話語反問。
說起案子來,唐安倫也是一改之前散漫神態,板著臉色說,「嗯,通過老許的暗查得知,三大軍營當中的騎兵營,最為可疑。其他兩個步兵營,倒是沒有大的嫌疑。」
「說的是軍餉方面的問題么?」
「沒錯!一般來說各大軍營的軍餉,都是通過申報,大將軍審核,在上報給尚書令,再由那邊進行軍餉的發放。若說是大將軍貪污軍餉的話,那麼在報數上面就會做手腳,然憑藉一個軍營的營長大將,是不可能有這這樣的膽識,必定是朝廷內部勾結。」
說到這裡,唐安倫面色略顯苦惱了幾分,上官玲蓉曉得其中的厲害關係,更是知道前朝內部勾結,定是和後宮脫不了任何干係才是。她好奇問,「王爺,是有什麼苦惱?」
「啊!」唐安倫挺起身板,目光放遠,望著眼前的璀璨星空,微微嘆氣,「騎兵營長和尚書省中的戶部侍郎,是有些親戚關係在的。可這他們是如何聯繫,密謀這個事情的?要那麼多的軍餉來幹什麼?」
原來是在煩惱這個事情啊。上官玲蓉不以為然,她站著有些累了,返回來坐在台階之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冷酒,小小喝了一口,便感覺渾身有股熱勁兒,到處遊走,正好驅趕了入夜後的寒氣。
唐安倫對此很是意外,他說,「你個丫頭,還會喝酒?本王的酒,可是很貴的哦。」
「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么?言歸正傳。」上官玲蓉說著,微微蜷縮身子,「我爹的事情一出,各大軍營的人,都會人心惶惶,更別說是栽贓陷害之人了,定會時刻關注王爺你的動態信息,以防萬一。相當於,我們現在的調查都是被動的。」
「哦?按照你的意思,本王應該主動出擊?」
「沒錯!但是不要只關注騎兵營,其他兩個軍營也該去走一走,看一看。適當主動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混淆視聽。再說了,軍餉這種事情,一人兩個身份,兩個名字,都有可能出現!王爺,你何不如主動下去?」
看似真心的建議,倒也是點醒了唐安倫。他驚嘆道,「上官丫頭,沒想到你這腦袋瓜子,還挺靈活的啊。不賴啊!」
「呵呵,多謝誇獎!是不是有點獎勵給我啊。你看看,這花圃給你修正了,又給你出了不錯的建議……嘻嘻!」上官玲蓉笑著開心,攤開雙手示意唐安倫給些獎勵。
唐安倫一臉為難,低頭看看自己全身,彷彿沒什麼好東西,當做獎勵給她的。就厚著臉皮,耍賴皮,「你看,本王能不能先欠著?等有好東西的時候,再給你?」
「切!吝嗇,摳門!」上官玲蓉不悅,嘟著嘴巴扭過一邊去,「你一個堂堂王爺,就那麼小氣吧啦的么?」
「本王小氣?給你吃,給你住,還給你收拾殘局,難道還不好?」
「哼!就是小氣,摳門!」上官玲蓉不停他的解釋,十分淘氣對其做了一個鬼臉,就拽著珠兒起身,強行離去,「花圃,你自己收拾吧!珠兒,我們走!」
珠兒完全沒反應過來是個怎麼回事,就在這樣子被上官玲蓉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