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是那什麼葯,你懂得
第48章:就是那什麼葯,你懂得
一出門,就遇上了也是滿肚子火氣的唐輝。兩兄弟一見面,連平常的招呼都不打了,爭先恐後的嚷嚷起來。
「你來得正好,有沒有遇見上官玲蓉那個……」
「二哥,玲蓉重傷危在旦夕,你居然還能安心在這裡和沈氏纏綿一晚上?」
唐安倫本想問問唐輝知不知道上官玲蓉去哪兒了,結果反被他的話給唬住了。他一怔,整個人的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單手抓著唐輝走到一邊,壓低聲音再次確認問,「你方才說什麼?蓉兒怎麼了?」
唐輝甚是不悅,甩開唐安倫的手,對此嗤之以鼻,「喲,二哥現在倒是想起了玲蓉了?怎麼昨晚弄丟人的時候,怎麼不焦急上火啊?昨天還兇巴巴警告我,不要動上官玲蓉。哼,話出口才不過幾個時辰呢,你卻倒是翻臉和那個女人快活,不管玲蓉了?」
這到底在說些什麼?沒頭沒尾的,唐安倫聽著萬分糊塗,他抓狂的緊閉了一會兒,最後憋著一口氣在心口之上,咬著后槽牙再問一次,「五弟!蓉兒,到底怎麼了?人在哪裡?」
「好了,這個地方不方便說話,事情目前在控制範圍,並未驚動太后,父王。你趕緊跟我來!」唐輝見他焦急了,也就不鬧他了,警惕周圍道。
唐安倫一聽,頓時覺得事情嚴重了。他揉揉鼻子,斜視了後方的寢殿,毫不猶豫的就大步跟上唐輝的步伐,疾步趕到了寧天軒。
「二哥,我說你啊,也真是心大。玲蓉昨晚被不明殺手劫持到冷宮廢墟當中,進行滅殺。所幸,我的人盯著,也及時出手救了玲蓉,不過那名殺手,就沒有抓到了。」唐輝邊推開房門,邊對身後整理凌亂衣衫的唐安倫訴說事情原由。
殺手?居然能躲過王宮內侍的巡邏眼神,在我的寢殿當中悄無聲息拐走上官玲蓉?想必定是江湖高手,可上官玲蓉並沒有和江湖上的人結仇結怨啊。如此推算下來,定是身邊的人了。
唐安倫好不容易穿戴衣衫,要走進內屋,查看上官玲蓉的時候,唐輝意外的攔住了他,一臉嫌棄,捂著口鼻言,「二哥,你這身上到底是什麼毒藥香氣?好臭,好噁心!」
「啊?是,是嗎?有味道?」唐安倫並沒有察覺到自身的味道,還抬起雙臂左右嗅了嗅,當真是沒有聞出來。或許是昨晚在那環境當中,鼻子的靈敏度被熏壞了吧。
唐輝重重拍打唐安倫的肩膀,「不行。二哥,你趕緊脫下衣衫,去後面沐浴一番,一會兒我給你看看。」
「那,蓉兒呢?能不能讓我先看看蓉兒?」唐安倫不願,指著內屋請求。
「不行!二哥!玲蓉好不容易度過鬼門關,你這帶著一身毒氣香味的,想要害的她傷勢繼續惡化么?」唐輝果斷拒絕,抬腳就是不客氣踹了其屁股一腳,「趕緊去沐浴,臭死!」
唐安倫無奈,為了上官玲蓉好,他只好乖乖去到後院,沐浴更衣了,也正好洗乾淨身上那股噁心的味道。
毒香雖然經過一晚上的沉澱,按照道理來說已經沒有那般濃烈。不過依稀殘留的香味,還是讓昏睡當中的上官玲蓉感覺到了噁心,她身體本能反應,猛然起身對著床邊就是一頓吐。
「哇啊啊,咳咳,呃咳咳……」
如此大的嘔吐聲音,很快引起了在外廳準備藥材的唐輝和在後院沐浴完畢后的唐安倫聽到了,兩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一前一後涌了進來。
唐輝見其趴在床邊乾嘔,劇烈的運動,讓本來癒合的傷口又一次崩開,紅血又一次慢慢渲染出來了。他急著健步上前,扶正半清醒半混沌的上官玲蓉,「玲蓉,玲蓉醒醒?別再動了,傷口又崩開了。天啊,這……二哥,藥箱,藥箱趕緊拿來!」
「來了,來了!」唐安倫不顧自己還是一身濕潤,衣衫凌亂的模樣,小跑出了外廳,找到了藥箱,趕忙又跑了回來,「五弟,蓉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怎麼吐了?」
唐輝沒有理會,而是招手示意,「二哥,你扶著她,讓她靠著舒服點。我得要趕緊給她行針,止血!」
唐安倫二話不說,就上前接替了唐輝的位置,將上官玲蓉緩緩摟入懷中,讓她靠著自己那結實的胸膛,從這個角度看著她,臉色蒼白如同白紙一般,額頭上還不時冒出細微冷汗,淺淡的眉,始終憋蹙在一起,嘴角也時不時的抿在一起。
「很疼,對不對?蓉兒!」
「嗯?」上官玲蓉輕聲回應,意識漸漸恢復了過來,她嗅到了一股混合水汽的青木香的味道,努力抬眼望去,竟然會是唐安倫的側顏,「王爺?」
「本王在,蓉兒!你現在最好不要說話,也不要動,乖乖的讓五弟給你換藥啊。」唐安倫柔聲哄著,眼裡滿是疼惜。
唐輝行針完后,輕輕撥弄開她肩頭上的紗布,一層又一層,每一層紗布都染上了鮮紅的血跡,好比是玫瑰花盛開的模樣,到了最後露出那個罪惡的傷口,口子不大,邊緣也是平滑,沒有粗糙口,可見殺手所用的匕首,定是通過精心打造的鋒利之器。
唐安倫身為武將,見過不少的劍傷,刀傷,那都是在男子身上的,倒也不覺得有何可怕。如今這樣子一個傷口出現在了上官玲蓉身上,他忽然覺得可怕了。
忙活一陣子后,唐輝終於鬆了一口氣,起身甩甩髮酸的手,「好了,這下子總該沒問題了。」
「嗯,多謝五小爺救命之恩!」上官玲蓉說完,雙手自然舉起來,是要行禮來著,卻被一邊的唐安倫給阻止了,回懟道,「謝他幹什麼?救你是應該,更是理所當然的啊。你怎麼說都是他嫂子!」
被懟的唐輝,完全無話可說,他搖搖頭,「算了,你們聊。我出去給玲蓉煎藥,一會兒再回來收拾二哥你!」
唐安倫不耐煩了,揮手驅趕,「趕緊去!少在這裡廢話了。」
等唐輝屁顛屁顛的離開后,上官玲蓉苦笑凝視不同尋常的唐安倫,「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落水狗的樣子。」
敢說本王是落水狗?唐安倫瞪大眼睛盯著她幾秒,后恢復常態,坐在一邊凳子上,不跟她置氣,「是是,本王是落水狗!都是怪本王不好,沒能看護好你,還讓賊人鑽了空子。」
「王爺,這事兒沒有告知娘親吧,我怕她……」
「放心!此事還未傳出去!」唐安倫說著,自然翹起二郎腿,身子往椅子后靠去,歪著腦袋,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上官玲蓉感受他那殫心竭慮的目光,想要安慰,好像並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她抿著嘴,第一次表現得如同一個小女孩,不知所措。
「好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生休息,養傷!餘下的事情,交由本王來辦就好。」
「嗯。」
此時,唐輝煎熬好了湯藥,端了進來,直接塞給唐安倫言,「二哥,交個你了,你去喂!」
唐安倫沒有拒絕,欣然接下湯藥,坐到床邊之上,吹了吹碗中的熱氣,「蓉兒,需要本王親自喂你,還是你自己來?」
喂?莫不是你想要嘴對嘴?不可能!我清醒了!上官玲蓉臉上一熱,勉強著,「我,我自己來。」
「哼哼,那好!」
沒過一會兒,湯藥喝完后。上官玲蓉又昏昏欲睡而去,正好給唐安倫和唐輝一定的空閑,來研究一下毒香,殺手一系列的事情。
「睡下了?」唐輝壓低聲音問。
唐安倫掩蓋一下被褥,就慢步退了出來,「嗯,睡下了。大概是因為傷口疼痛的關係,仍舊有些不安穩罷了。」
「哦哦,沒事兒,皮肉之上,三五日便會癒合完全。」唐輝說著,拉起唐安倫的手,摁在早就準備的脈枕之上,仔細把脈起來。半響過後,他又拿起唐安倫的手,放於鼻尖用力聞了聞,那個模樣的確是有點流氓痞子的,叫人不禁噁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唐輝意外發現唐安倫手掌心居然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口子,雖然已經癒合,但是他還是好奇,「二哥,你這手掌心什麼時候受傷的?也不說一聲!萬一感染了,可就不好。」
唐安倫很是不習慣,他抽回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手掌的傷口,敷衍一二,「沒什麼,前幾日弄傷的。話說,如何?我這是中了什麼毒香?」
前幾日弄傷的?還想騙我?若是幾日前的傷口,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新鮮的血跡?既然二哥不想說,那我也就不追問了吧。唐輝轉悠一下眼珠子,臉上驀然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嗯,二哥!你這是,這是中了奇域的宜歡醉!換成我們的話來說,就是那什麼葯,你懂得!」
「原來如此!此毒,可解?」
「當然能解了!你那衣衫上面還殘留有毒香,一會兒我拿去提煉,再去配點藥材,就能製作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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