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話
待祁盞理完了府中的賬務流水,用人調度后,實在無事,看了兩篇書後,召來穗兒道:「過幾日本宮五姐姐便要嫁給宋大人了,你去給本宮取來一斛桑海藍寶石和一斗夜明珠,還有十匹銀絲綢放在黃梨木箱子里,還有一套白瓷茶具和一套藍紋食具放進去。」
穗兒聽后一一記下。
祁盞跟著她出去道:「如今就是這些了,五姐姐與本宮並不是交好,也不需要送什麼金啊銀啊的......」
穗兒命人忙活,祁盞拿著團扇煽風。
「殿下,這扇子可真好看。」
「是么。」祁盞笑著弄了弄綉滿百花百鳥的團扇,扇柄還帶著五彩穗子。「這是玄劍哥哥送本宮的,玄劍哥哥才不是什麼武夫,他風雅得很。」
穗兒上來,祁盞把扇子給她看。「真好看吶。方大人看起來不苟言笑的,沒想到還有這般品味。」
「玄劍哥哥並不是不苟言笑,他每次都等到最後才笑。」祁盞拿過扇子道。
正說話時,忽背後有響動,祁盞與穗兒循聲去看。
「呀————殿下小心————」
穗兒一把護住祁盞,一道黑影撲來,她們皆高喊一聲。一喊幹活的家僕都放下活趕來了。
一隻狸花貓沿著房檐「喵呼————」一聲飛跑走了。
「穗兒沒事吧?我看看......」祁盞著急捧起她的臉,她臉上被貓撓了一道傷。
「沒事的殿下......」
祁盞有些不悅,「是野貓么?」
「哎呀,撓著人了?」魚堇堇抱著狸花貓,一臉笑意:「殿下抱歉吶,妾身這小貓兒自小就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看到殿下這團扇,便撲過去以為是什麼逗它的玩意兒呢......」
祁盞剛要開口,魚堇堇身旁的張淺墨便道:「殿下不會在意的,殿下是何等的氣量,怎會因這點小事在意?」
「可是......它衝撞著人了......」祁盞的聲音小,她們一臉蔑視。
張淺墨道:「哎呀,就是衝撞了個下人,殿下不會是為了個下人要責罰姐妹們吧?」
「......」祁盞不言語了。
魚堇堇抱著貓一笑。「這可是將軍也喜歡的貓,將軍親自買給妾身的,殿下不會真生氣了吧?昨夜將軍還在逗這個貓呢。」
祁盞莫對。眼中委屈。
「妾身看殿下是被驚到了,還是喝點薑湯小米湯沖沖吧。還真是公主殿下,金尊玉貴,看什麼都怕呢。妹妹,咱們還是走吧。」張淺墨跟魚堇堇得意行禮,轉身便走了。
穗兒捂著臉不滿道:「殿下就讓她們這般嘲諷了?奴婢這臉不足為道,但是她們這般說殿下......」
祁盞接著讓家僕幹活,轉而對穗兒道:「你要知道,在這裡本宮強勢不得。知道本宮母后當年為何強勢?是因父王無論如何都站她,她盛寵不衰數十年,都是仰仗著父王的寵愛。可如今你看看將軍跟本宮的關係。」
「那,那告訴太子殿下......」
「這等小事都告訴哥哥,本宮豈不是存心讓他睡不安穩的。」她摸摸穗兒的臉上的傷。「本宮讓人去宮裡給你討一些膏藥來,這小臉兒千萬不能落疤了。你且放心,這個公道本宮定給你討回來,七日之內。」
「啊?」穗兒沒懂。
之後祁盞直接進來房中,換上外襟對蝶月道:「無論用什麼辦法,魚姨娘的那隻狸花貓給本宮時常往這邊招引。」
「是。」
「本宮去一趟風舶的文竹閣。」她交代完,便放下扇子換了副面孔。
待去到文竹閣跟風舶弈了兩局棋,祁盞皆是全輸。
「唉,果然爹爹老手,若兒甘拜下風。」祁盞拱手道。
風舶押了口茶,「曜靈今日是心不在焉了吧?」
「嗯。」祁盞赧赧一笑,「爹爹看出來啦。」
風舶問:「是有事?胥兒欺負你了?」
「沒有......只是......今日被魚姐姐的貓嚇了一下。這會兒......還沒緩過神呢。」祁盞道。
風舶皺眉,「什麼?魚堇堇的貓?」
「爹爹,沒事的,只是沖嚇了一下。」祁盞望向外面,「嗯......爹爹,若瓷心頭還是有些堵得慌,想去外面走走,爹爹要不要去?」
風舶「哦」一聲,「是府外?曜靈,你想就去外面......」
「不妥吧?若瓷也知道不妥。故而想讓爹爹一同去。」祁盞垂下頭。
只聽一聲嘆氣,風舶道:「那,莫要聲張。」
「真的?多謝爹爹————」祁盞起身行禮,風舶也連忙起身。「唉,殿下這是折煞臣了......」
「不不不,爹爹就是爹爹。」祁盞扶起他甜笑。風舶望著她,真如女兒一般喜愛。「成。成~~」
祁盞命人拿上帷帽,兩人消無聲息離府。
「爹爹,平日里將軍都在哪裡啊?為何總不在府中見他?」祁盞問。
「他啊,他平日就是在練兵場操練。這孩子有些傲氣,卻是刻苦的。而且他心中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兒,其實他不是他娘的獨子......他還有一個妹妹,是我回老家探親時我那二夫人懷上的,後來這個妹妹在幼時出意外身亡,從此阿胥就暴戾多了。」風舶言語之中,無奈且是迴避。
祁盞點頭,不再提他。
兩人踱步到了花鳥魚蟲市場,身後家僕緊跟,祁盞悄悄對風舶道:「若瓷還從未來過這裡呢。」
「是么,那今日就玩兒盡興。」風舶道。他是糊塗了,邵韻宅的女兒為何如此乖巧可愛,與她飛揚跋扈的性子一點都不沾。
祁盞撩開帷帽看著上面掛著的一對兒珍珠鳥,時而逗弄幾下。風舶道:「曜靈,為父還未曾問過你,你可是樂成皇后帶大的?」
「是呀。」祁盞望著珍珠鳥點頭。「其實也不盡然,母后帶我沒有哥哥帶我多。若瓷事實上是哥哥帶大的。但哥哥是母后親自帶的。故而性子就像母后。」
「怪不得。」風舶點頭。
祁盞忽看到了熟悉身影,便小跑上去。
「南初哥哥————」
宗南初回頭,「哎?若瓷。你怎麼出來了?」他朝後一看,看到了風舶。
「你跟你公爹一起出門的?」
「對啊,爹爹帶我出來的。」祁盞一笑。宗南初點頭,「像是你幹得出來的事。」
祁盞問:「哥哥來這裡做什麼?」
「還不是我那沒事找事的夫人,非要養什麼蝦米,我明日都要參加科舉耶。」宗南初一臉無奈。祁盞笑道:「你們感情真好。南初哥哥,我哥哥在宮裡如何?今早有無被氣?」
「還行吧,今早是與......風離胥一起來上朝的?」宗南初不解。
祁盞掩嘴一笑。把昨晚的事講了講,宗南初一驚。「真不愧是止安,為了寶貝妹妹能忍辱負重去風離胥府上住一夜。」
「哈哈。對了南初哥哥,你為何今年才考?去年為何不考?」祁盞實在不解。宗南初道:「去年聽聞有人弄到了作弊的法子,我不屑於這樣,今年再試試吧。」
「那今年就無作弊的了?」祁盞反問。她心中暗知,這試題是如何泄出去的。
宗南初聳肩,「若兒啊,我盡全力,若是還是無法改變什麼,我也不是不認命的人。」
「嗯,哥哥自當儘力,若他們非要抱團排擠,那咱們也無話可說。」祁盞道。
閑聊了兩句,宗南初上去與風舶寒暄了兩句便走了。
「爹爹,咱們也回去吧。市場都收了呢。」祁盞道。
風舶點頭。「是,咱們回去吧。」
進家門時,風舶問祁盞:「曜靈,你心中可排解些了?」
「是啊爹爹,排解多了。」祁盞一笑。「啊,爹爹,若瓷方才讓人買了些外面的肉脯果乾分給了各個院子,以爹爹的名義。」
風舶目露讚許,「你可真是個懂事孩子。」
「沒有,其實我很笨。」祁盞說罷,行了禮便自行回到落霄洲了。
且說宮中祁祜難行,他今日上朝才發覺,原站他的朝臣基本沒有。而他的胡言亂語社才幾個人。
「嗯......」心煩意亂翻著畫卷,璟讕進來。
「殿下在挑選妃子么?」
「對啊。」祁祜隨手給了璟讕兩幅,「你看看哪個合適。」
璟讕道:「依我看,都不如七妹妹。」
「你住嘴吧。」祁祜翻了翻,道:「你看看這個是不是溫柔賢淑的?」
「殿下竟喜愛溫柔賢淑的?我以為……殿下會喜歡皇後娘娘那樣的」
「廢話,要找個我母后這樣的,我先自殺行嗎。」祁祜直擺手,「我母后是好看,只是我駕馭不住。」
璟讕笑:「誰能呢?」
「唉,你再幫我選選……這個姑娘不錯啊。」祁祜看了一秀美清淡的姑娘畫像。「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
「唔,這個……不是南初說過么,是翰林府韓大人家的侄女,家中無人,前來投靠的。」
祁祜眸光忽一亮,「家中無人?我看看……張葉。要不,就召這個入宮吧。」
璟讕也不問他心裡是什麼主意,只能點頭。
入了夜,祁盞聽蝶月說祁祜明早要召一位女子入宮,名叫張葉字嫻檸。望她也入宮去瞧瞧。
「看來哥哥並不想讓這個嫻檸姑娘當正室。」祁盞拿著團扇穗子逗著狸花貓。
蝶月在一旁給穗兒臉上上藥:「殿下與太子殿下關係真好,什麼事都要殿下把關。」
祁盞看著貓逗惱了,便把穗子收起來了,丟給它了一團綵線玩。
「是呀,哥哥於我來說,是最最親的親人了。」祁盞忽想起了璟讕。
也只是想了一下,門外便通報道:「老爺來了。」
祁盞連忙起身把貓轟走。
「爹爹今夜怎麼來我落霄洲了?要不要給爹爹煮茶?」她剛想公爹進兒媳房是否不妥時,便看到了他身後的風離胥。
風舶提著一鳥籠,裡面竟是她白日逗的珍珠鳥。
「哇……」
風舶道:「今日看你一直盯著看,便買下來送你了。」
「可當真?多謝爹爹!!」祁盞喜出望外,行了禮,提過鳥籠道:「若瓷明日定要陪爹爹多弈幾局!若瓷全部讓爹爹贏!」
她笑起來天真爛漫,風舶心頭一甜,言語寵愛:「行啊,曜靈喜歡爹就高興……」
風離胥在身後看著忍不住道:「有什麼可喜歡的,兩隻鳥罷了。你什麼沒見過吶……」他言語之間一直看著祁盞的臉。
祁盞才不接他話。「爹爹對若瓷真如親女兒一般呢,明日哥哥召若瓷進宮,若瓷要讓父王把鹽商案子給爹爹查辦。」
此番話令風舶風離胥一愣。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風離胥怒道。風舶拱手,「公主不可啊,臣年老體弱,實在不便……」祁盞說的案子管管勾結,著實令祁禎樾頭痛,他一時也找不到得力幹將去查辦。遂方言可自薦查辦,辦完可重賞一萬兩黃金,也是從贓款里扣。
祁盞則道:「爹爹可是公正不阿的忠臣,若瓷信爹爹呢。定不會被迷惑,被收買。」
「那是自然……」風舶接話,心中暗美。
風離胥重咳一聲,「爹,你可知道為何大家都不做?就是因這裡牽扯著的東西太複雜,稍不留神就會與之掛鉤,引火上身……」
「老夫清者自清,怕什麼?」風舶被祁盞一誇,固執了起來。
風離胥懶得廢話,「總之我說不許接。明日你敢在皇上面前言語半句我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祁盞直接轉身進屋了。
「你怎麼跟公主講話的?!」風舶訓斥道:「就是你如此欺負公主年紀小、脾氣好,你的小妾才跟著欺負公主的。」
「什麼?誰?」
「不就是你面前經常晃來晃去的那幾個。你也別說曜靈,是我問下人才知道的,曜靈今日未曾跟我提過半句……」
祁盞在屋內全聽到了。
她默默掛上了珍珠鳥。
「吱呀」
門被風離胥推開,他大聲道:「你為何不跟我講?不是有身份么?你怎麼不拿自己的身份去壓她們?!」
「嗚……」祁盞掩住耳朵,「將軍,本宮求求你別這麼大聲……」她一副悚懼的模樣。
「你這是……」風離胥才知,想是自己聲音大,嚇著她了。
而後他便壓低聲音道:「你為何不責罰堇堇和淺墨?就像你母后一樣?」
「她們沒幹什麼啊,又不是她們讓貓撲的穗兒……」祁盞聲越來越小。風離胥沒趣兒,「罷了。早些睡吧。」
「將軍今夜在落霄洲睡?」祁盞試探問。
風離胥點頭,他人高大瀟洒,立於祁盞面前就跟巨熊一樣。祁盞就像小白兔。
「能否……別……別睡一張床……」祁盞一直往後退。
風離胥逼近她,「你怕我作甚?再說,你我夫妻竟不睡一張床?」
祁盞怯怯地看他,「我不想那樣,很疼......」
「多來幾次就不疼了————」風離胥說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皺眉輕喊了一聲,「你慢點————」
風離胥低頭一看,他抓得太緊了,祁盞的手腕紅了一圈。
「......行,俺不動你。那你自己過去。」他指了指卧房。祁盞一臉愁容,她低頭也不動。
僵持了一刻,風離胥道:「那我走了,去別人那兒了,明日你被人笑話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祁盞小聲嘟囔。風離胥本想發火,可看著她一副膽怯的樣子,只能道:「那我今晚不碰你,就睡一覺行了吧?」
祁盞抬頭,水眸盈盈,望著他抿起唇。
「說到做到。」風離胥上去牽著她往卧房走,祁盞道:「本宮得梳洗,將軍勞作一天,先沐浴更衣吧。」
「什麼?俺沒那破講究。」他說著就欲往床上躺,祁盞連忙扯住他,「不要......還是沐浴更衣來的舒適,本宮讓人都備好了,將軍去了便是————蝶月————」她喊了一聲,蝶月連忙帶人將風離胥帶去沐浴。
「將軍跟奴婢們走吧......」
「那行,我等會兒來。」風離胥含笑望了一眼祁盞。
待他走後,祁盞掩鼻皺眉。「穗兒......」
「在————」穗兒匆匆跑來,「想是殿下要這個了,這是宗府送來的褪腥香。是宗公子從宮裡王爺處拿的,讓奴婢定要告訴殿下,讓殿下安心。」
祁盞連連點頭,「快,放到香爐里點上吧。看來今日沒有白碰上南初哥哥。」好在她托宗南初去宮裡向祁蒼要了香,不然今夜又不能入睡了。
香點上后,室內瞬間濃香縈繞,祁蒼調的香味清新沁人,濃且不嗆。祁盞從穗兒拿的盒子里拿出一瓷瓶打開,倒出些凝露塗抹在耳後、手腕。
風離胥進卧房后,不禁嘆:「什麼味道?跟進了蜜房一樣……」
祁盞也不理他,細細聞了聞,是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曜靈……」風離胥上床看祁盞膚白如玉,嫩得都能掐出水來,不禁捏了把她的臉。「真真兒是樂成皇后的女兒,你跟你母后很像……」
祁盞拂開他的手,「將軍,本宮困了。」
「那你且靠俺近一些。」風離胥躺下伸手,「我聞一下你用的什麼香。」
再不情不願祁盞也只能趴過去,一進風離胥懷裡,他就趴在她的脖頸間聞,「什麼味道,這麼香......」
祁盞推著他,「將軍自重,別忘了你方才說的話......」
「對啊,我是說了,但你這樣不就是等著我碰你嗎?你欲擒故縱啊......」風離胥緊緊扳著祁盞的肩膀,她動彈不得。
祁盞慌忙道:「若是將軍非要這麼想那今晚就去別處吧————本宮也立刻回宮了————」
看她倔強,風離胥套了個沒趣兒。放開祁盞,仰躺在床上,他道:「別的女人求都求不來,你怎麼就不要呢?」
「別的男人求本宮也求不來。」祁盞回道。風離胥「嘶」一聲,「我是發現了,你就是伶牙俐齒的,一點兒都不服氣。」
祁盞不再理會他,摸了摸他方才觸碰的地方,轉身閉上眼。
燥熱又難受,根本睡不好。風離胥在她身後翻了幾次身子,祁盞皺眉。
「罷了,我走了。」
祁盞張開眼,「將軍慢走不送。」
「你也不問問我為何走?」風離胥坐起身道,祁盞又閉上眼,不理他。她怎會不知,他非要有想法,她不願意他當然待不住。
坐了一會兒,風離胥感覺祁盞睡著了,自己坐在此處也沒得意思,便又躺下了。
「將軍......」待蝶月喚他起來的時候,祁盞已經不在身邊了。
「哦,你們殿下呢?」風離胥起身洗漱。外堂一直穿梭著家僕忙碌,蝶月命人給風離胥換上朝服。「殿下在逗鳥兒呢。」
待風離胥換完朝服,坐下用早膳,祁盞依舊立在那兒逗著珍珠鳥。
「曜靈,你讓這兒的人別忙活了,我眼前暈。」風離胥忍不住道。祁盞並未制止他們,只是道:「將軍,若都不幹活了,豈不是亂了。若是礙著了將軍的眼,本宮便讓他們把早膳端到穿林閣去好了。」
風離胥不再言語,只是低頭吃飯。他不清楚,祁盞這性子溫順乖巧,遇事怎就如此倔強。
他剛用完早膳,家僕便上來收拾乾淨,蝶月高喊:「恭送將軍————快出去給將軍備車。」
風離胥擺手不用,往書房走去,祁盞正歪在貴妃榻上看書。他見到祁盞心中甚是煩躁,似乎說什麼都是錯。
「曜靈,今日上完朝,我約了宋大人,南大人還有岑大人一同騎馬射箭,你也去瞧瞧?」他低頭望著祁盞垂下的雙眸,她睫毛濃密,也不知何時起來畫眉施妝的。
祁盞頭也不抬,「本宮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去了也是瞎看。」
「我是想,你的姐姐不是也去了么?她與宋大人完婚了,今後你們姐妹見面也難了。今日正好見見面。」風離胥道。祁盞將書放下,「將軍,本宮與五姐姐並不親密。將軍儘管去吧,本宮今日要進宮一趟。」他既然不知,祁盞也不願多言。
「你為何又要入宮?」
「恭送將軍——————來人吶,將軍早朝要晚了。」祁盞直接打斷,起身往外走。風離胥連忙追出去,「哎哎,別走這麼急,你且說說,你喜歡什麼?我今日出去后,給你帶回來。」
祁盞面色一喜,轉身指了指院子里掛出來的珍珠鳥,「本宮如今最喜歡的便是爹爹送的鳥兒了。」
風離胥道:「那我給你帶些鳥食兒草料如何?」
「隨將軍吧。」祁盞說罷自顧出門去上車了。
蝶月跟著祁盞道:「殿下,咱們這麼對將軍可有不妥?」
「也沒什麼不妥的。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沒什麼需要相親相愛的。」祁盞道。蝶月將她扶上馬車,「可是殿下,我看將軍挺喜歡殿下的......」
祁盞一笑,「那不是喜歡,是他沒見過不喜歡他的女子。如今見著了一個稀奇罷了。我若是跟府里其他女子一樣學著討好他,那真不會有我們好果子吃的。」
馬車轆轆,使向宮裡。
【邵姐辣評】:攻略了自己的公公。刺激